05.不能说的名字

    凌西城拍了拍妹妹的：“哥哥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凌巧儿甜甜一笑，与哥哥依依惜别。

    然而当凌西城的背影消失在门的时候，凌巧儿却收起了俏的笑容，忽然变得面无表起来。

    她走到外屋，伸手指扣了扣咙，将刚才吞的全呕，然后倒了茶，反复漱，又绞了盆里的帕，反复搓洗着，直到那白的都搓成了粉，才作罢。

    最后，她走了屋，拾起了地上缠的布料，张嘴咬住布条一，用力压着儿，裹覆起来。

    可无论怎样挤压，她的儿终究太大，再加上几层布料，虽是缠得极，看来也比寻常女大上那么些，她比划了一，叹了气，这才穿上了衣，推门走到了院。

    夜静悄悄的，薄薄的云层遮了住天上的月，唯有零星的星光，黯淡得洒。

    西苑正有一方凉亭，靠在一颗紫薇树旁。

    她漫步走到凉亭之，坐了来，呆呆地望着天上的繁星。

    风儿徐徐过，散了漫天乌云，月儿自云层里钻了来，清辉顿时洒满大地。

    望着天上皎洁如玉盘的圆月，她毫无表的脸上终于展了些许笑容，也是喃喃轻吐了两个字：“阿月。”

    那“阿月”两字一，她竟是盈起了茫茫的雾。

    “巧儿妹妹？”

    那声音喊得凌巧儿一个机灵，她闻声望去，才发现夏婉娩不知何时走到了旁。

    凌巧儿赶抹了抹角，扬起角，了一贯的俏笑容：“婉也是睡不着吗？”

    “嗯……初来乍到，难免有些不适应。”夏婉娩应得有些心虚，然而答得却也不假。

    她回屋后，心狂久久不能平息，躺在床上，辗转难以眠，于是便也来风散散心，没想到却巧遇了凌巧儿。

    “那巧儿便陪聊聊吧。”

    两人并不熟识，夏婉娩也不知能与她谈些什么，不过凌巧儿却也是个话多的，絮絮叨叨说起了些家乡的趣事。

    夏婉娩应着，时不时也问上几句，看着凌巧儿脸面带笑，可始终带着淡淡的愁容。

    都说月更见思愁，想到都是远离家乡，她便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妹妹可是想家了？”

    “嗯，有些。”

    “可是想你刚才所说的那位阿月？”

    “啊？”凌巧儿忽然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那个万不能说的名字，竟是无意漏了嘴，她也没想到，自己无意说的一个名字，竟是让夏婉娩留心了。

    “那阿月是你……挚友？”

    夏婉娩本想问她，可是兄弟妹。

    可是她却忽然想起，灵犀公主虽非嫡，却是宋国王里唯一的公主，而宋国皇里似乎也没有名字带月的。

    阿月那名字男女皆可，她也不敢随意推测，便也只得说挚友这么一个糊的说法。

    “不……不是啦，她，她是巧儿的贴婢女啦。”

    凌巧儿话语间明显有些闪烁不定，可是说到第二句的时候，语气却也自然了起来。

    “你那婢女不是叫香茗吗？”

    “香茗是我和亲前才调来的，阿月是以前的，我们从小一起大同妹。我这次前来和亲，怕是再也回不去家乡，便是放她嫁人了。”

    “妹妹待人可真好。”

    “她待我好，我便也待她好呀。”凌巧儿又掬起了可的笑容。

    “对了，我方才听到你屋……”说到香茗，夏婉娩难免又想到刚才的事。

    “听到什么？”凌巧儿立时警觉了起来。

    果然她没有听错，刚才屋外果然有人，难便是这夏婉娩。

    “瞧我这嘴……”夏婉娩想了一想，还是没将那事说，毕竟偷看旁人，说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是想说，我方才听梨说，去你屋找香茗，没见着她人呢。”

    “这样啊。”凌巧儿摸了摸肚，“巧儿夜来肚发饿，让香茗去后厨房给我些吃的呢。”

    “果然是个小馋猫呢。”夏婉娩一笑。

    “那，梨还有说什么吗？”她望向夏婉娩，看似随意，可是一双睛却是分外留心着夏婉娩神。

    “没什么了啊，她说屋里没人，便回来了。”

    说到这里，夏婉娩倒也并没有什么心虚，神定定，不见飘乎。

    凌巧儿一颗心思，这才稍稍放。

    都说南魏风俗保守，那婢女跟着这个未嫁的公主，不通人事，大约听到什么声音，也没有留意吧。

    两人又闲聊几句，便也各自回房。

    夏婉娩虽去散了会儿心，不似之前那般郁结，可辗转几番，直到半夜才渐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