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秀 - 独秀 第40

    “我还会试探一，‘你忘了她以前怎么对你的吧’？”

    “他说‘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楚独秀微笑，：“行，那我就放心了，我接着讲了。”

    短暂沉寂过后，全场哄堂大笑。

    张弛有度的节奏，呼般自然地表述，楚独秀先压制观众躁动的绪，再在此刻酣畅淋漓地发来，不但call back自己的容，甚至反复了小葱的表演容，瞬间让观众席爆发笑声。

    舞台上一灯亮起，愈加延了效果。

    小葱被气笑了：“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我们关系很好，不可能抄袭的。主要也没什么可抄，真抄了他的段，我就从新人王跌回燕城新人。”楚独秀耸肩，平和，“他反而兴了，不用推我微信了。”

    聂峰大笑：“杀人诛心啊！”

    路帆：“观众从上场来了，开始她的节奏了。”

    楚独秀从容：“当你开始恋脑，这话就像是诅咒，我特别害怕这件事，别说我变成这样，只要我朋友有这迹象，我们的就会充斥废话，类似于人类和人工智能。”

    “有一天，她会主动跑来，说‘你好，听说你能回答问题’。”

    楚独秀语调变化，模仿合成电音，平缓：“我说‘是的，我是阿尔法狗的朋友，我叫ai单狗。我努力为您提供最有效的信息，以便解决您的问题，您可以明确告诉我需求和期望，我会尽全力为您解答’。”

    苏欣怡掩嘴笑：“ai单狗？”

    “她会问‘那你觉得他还我么’？”

    楚独秀面无表，模仿噼里啪啦打字：“我会像严谨的机人，密密麻麻回复一页，然后得结论‘不了，该分’。”

    “她又说‘但我觉得他还我’。”

    楚独秀摇了摇，退让：“我只能说‘抱歉，没有像您期望的那样回答，但我作为一个ai单狗，不太了解人类的。您是当事人，既然您觉得，那就是吧’。”

    “她支吾半天，继续说‘可我又觉得他没以前了’。”

    “我说‘我理解您的意思了’。”楚独秀面无表，模仿噼里啪啦打字，“再次密密麻麻回复一页，然后得结论‘不了，该分’。”

    “她说‘但他还是有的’。”

    楚独秀迟疑：“抱歉，没有像您期望的那样回答，但我作为一个ai单狗，不太了解人类的。您是当事人，既然您觉得，那就是吧。我努力为您提供最有效的信息，以便解决您的问题，您可以明确告诉我需求和期望，我会尽全力为您解答。您到底想问什么呢？”

    “她又说‘我只是想要问，你觉得他不我’？”

    “……”

    楚独秀突然停，她的关节都停滞生涩，当真像宕机的机人，一动不动地盯着现场观众，一度让人幻视她脑袋上蹦一个“？”符号。

    片刻后，她重新活动，歇斯底里：“让你们用力去，不是让你们折磨ai！如果人工智能以后统治地球，大概率都是被这些人疯的！”

    发自心的愤慨激起众人笑，掌声和呼雷动，直接就冲向屋，在室撞来撞去。

    前排观众都激动起，好似有相似经历，赞同地拼命，不住地蹦来蹦去。

    苏欣怡笑得仰倒在椅背，猛然间伸手拍第二灯。

    “当你的朋友开始恋脑，你就会发现，他们谈恋，品尝的甜，你不谈恋，品尝的酸辣苦咸，你替别人的负重前行。”楚独秀阐述畅，如科普节目主持人，“你的存在帮助他们提取恋的糖分，他们甜不甜，主要取决你。”

    “你说‘你们好般’，他们的河，属于溶剂提取法。”

    “你说‘你们真不’，被说在嫉妒他们，属于酸碱提取法。”

    “你什么都不说，不支持也不反对，却被迫听恋细节，属于生酶提取法。”她无波无澜，“他们恋，你倒霉。”

    后台屏幕上是特写镜，楚独秀神黯淡、神厌世，让人觉她历尽沧桑、看破世事，莫名有诙谐的染力。

    “这就是母胎单的怨气吗？”尚晓梅笑到不行，“不知她以前遭遇过什么。”

    罗钦笑得鼓掌，赞赏地摆摆，摁最后一灯。

    舞台彻底亮起，场上呼声阵阵。

    “的，的。”小葱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扭对摄像机说，“这应该是她最近写的。”

    “前面已经够可怕了，我完全不敢想象，当我开始恋脑，会变成什么样？绝对会变成世界上最愚蠢的样。”楚独秀哀，“我的意志力太薄弱了，上一次恋脑，就是玩手游时，看到一个帅气男角。”

    “只是惊鸿一瞥，128、328、648就不再代表充值金额，它们像520和1314一样，变成我和游戏人的证明。”她低，“我们的是真的，我的钱包也是真空了。”

    观众席的笑声就没有停歇。

    “居然还有？”北河惊叹，“我以为三灯可以收了。”

    路帆斜他一：“小朋友怎么会像你一样混？”

    “这还是游戏，现实更可怕，我会更糟糕，我会焦虑、神经质、患得患失，由于对方不回消息，疯狂搜索星座、bti、塔罗算卦，妄图从获取答案。”楚独秀振作起来，“当然，我偶尔也有积极向上一面，开始备救死扶伤的人主义神。”

    “我会想‘他为什么不回我？他该不会死了吧’？”她担忧地歪，“要不要再发一条问问，有没有死透，还要不要救？”

    她活灵活现的表逗乐众人。

    楚独秀无力：“我偶尔甚至担忧，当我开始恋脑，人最无知、最暗的东西都会被激发来。没准连我最喜的动，可的猫都无法治愈我。”

    “正常状态时，我看到猫猫，会想亲近它。”

    “恋脑的时候，我看到猫猫，就变成另一人。”她语调骤然尖酸刻薄，翻了个白，“会说‘它不会是母猫吧，那我不能够再养了，它要亲近我男朋友，我可受不了’。”

    楚独秀了胳膊，仿佛起疙瘩，惊恐地蹦跶起来：“太可怕了，光是幻想就汗倒立，我宁肯个ai单狗，都不能恋脑的人！”

    “别再提什么男朋友了，我要阿尔法狗和猫的朋友！”

    伴随她号般的反复，现场观众都捧腹大笑。

    “哇——”路帆慨，“这个有厉害了。”

    前面的包袱串联起来，有平地有峰，有起有落、有松有，逐渐铺垫收尾的无穷韵味。

    “明明恋该帮你更好，但不知为什么，恋脑却让人丑恶。或许有时候，不该为了，最后沦为恶。”

    “谢谢大家，我是楚独秀！”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