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柳词走的时候一声不吭,贺毓没去追,她觉得柳词这样是有原因的。
她们对彼此太了解,太了解的反面是自以为是过后的一片空白。
彼此都留有不熟悉的区域,连试探都要鼓起勇气。
“真的吗?”
柳词:“我以为我们又要回到之前……”
贺毓拉起她的手,“又是你以为。”
“你想听我说什么?”
她的手很温,不像柳词在室
待了这么久还冰冰凉的手。
“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
柳词不敢看她。
“你问吧。”
“我有资格和你谈恋吗?”
柳词惊讶地抬,贺毓看着她,眨眨
。
“你……别开我玩笑了。”
柳词甩开贺毓的手,她站起来,有匆忙的那
,“千里迢迢来笑我啊。”
贺毓:“我没有。”
她也站起来,柳词躲她,去了台,贺毓也跟着去。
外面风很大,这幢民宿在半山腰,也能看到夜的海滨,楼
有一条小街,卖吃的,白
的塑料凳一张张地摆
来,像是在等
闹上门。
柳词靠着栏杆,风起她的
发,她不像贺毓那样打满了耳
,叮叮当当的。
贺毓也靠着,她看着柳词,柳词看着远方,贺毓在等柳词的回答。
她后来脆把人拉过来了,“不冷啊,我没
你啊,也没有要挟着因为你说过喜
我就这样的意思。”
“起码先披个外吧,你这手凉的。”
贺毓屋拿了件外
,给柳词披上,她低着
,一副认真的样
,认真得柳词都要忍不住扭
。
她抓住贺毓的手,贺毓看向她,柳词说:“不要可怜我。”
贺毓嗤了一声,她叹了一声,那只被柳词拢住的手反手包住柳词的手,“我要是有这
态度早没你什么事儿了。”
她偏,望向远方,海边的小
灯一盏盏地亮起,楼
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嘈杂又陌生的
闹,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柳词啊,”她顿了顿,移回目光,“我觉得我们里的对方都不太真实,都是彼此觉得。”
她给柳词的手呵了一气,“我是喜
开玩笑,但这方面没有玩笑可开。”
“我考虑很久了。”
贺毓捂着柳词的手,这量传导让柳词觉得四肢百骸都是被呵护的酸楚,太久违了,好多好多年前,在廉晓礼还没
现的她和贺毓的时候。
贺毓也会这样给她捂手,写作业的时候开着小太,挤在一起写,贺毓坐不住,一会要开小差,柳词就拿铅笔戳她,贺毓哎哟哎哟瞎叫唤,最后抢走了柳词的作案工
,发现对方的手好冰。
“我看你需要一个随手宝。”
贺毓看着柳词笑,她小时候一直发,只不过
糟糟的,辫
也四散,每次被她妈说蓬
垢面,在学校因为仪容仪表的问题被一顿狠批。
柳词记得那觉,每次天冷,她都会
意识地这样。
哪怕分开多年,她也忘不了。
柳词抬看着贺毓,看着她在
台栏杆嵌着的小灯照耀
朦胧的五官,如墨一般,贺毓的这
有别于寻常女孩的英俊让她特别
挑。
直到这个时候柳词才回忆起柳好曾经小声跟柳圆嘀咕的那句姜潇跟贺毓有像的意思。
好像的确有这么个意思,只不过贺毓的气质独一无二,世界上就她一个能让柳词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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