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 - 如昨_59

    她俩又开始拌嘴，廉晓礼依旧贴在贺毓边，偶尔附和两句，而柳词沉默地站在一边，拿着贺毓的p3听歌。

    申友乾的品味都是吵吵的摇乐，偶尔可能会有几首粤语。

    那还是柳词专门要求的，不过她也没听过什么歌，偶尔跟贺毓去转悠，听到的觉得好听的又记不住名字。

    不过柳词也不挑，有的听就不错了。

    她贫瘠的青时代跟电产品无缘，哪怕现在不少同学有手机，她也没半的羡慕，跟叽叽喳喳生日愿望都能许十几个的贺毓相比，她沉默得像一块磐石。

    她们和邵倩在街分开，周五的傍晚街上很闹，正好也是班的，走回去也没什么。

    有贺毓在从来不缺话聊，廉晓礼跟贺毓抱怨了好久的题目，又听到贺毓说想吃哪家的东西，又去路边买了串烤面。

    “柳词吃吗？”

    贺毓转，伸手把跟在后面的人拉了上来，还很顺手地拿走了柳词的一个耳机，到自己的左耳上。

    “又是这首歌，你真的很喜听欸。”

    贺毓笑着说，又把耳机回了柳词耳朵，一边的廉晓礼凑了过来，“什么歌啊。”

    “吴雨霏的啦。”

    “原来柳词喜粤语，”廉晓礼笑着说，一边又低声跟贺毓说：“你不是说你耳朵听不见吗？”

    贺毓拍了拍她的手，“右边这只啦。”

    贺毓上课也不是没偷偷听过歌，耳机线从衣服摆穿去再从袖捞来贴在耳边，装模作样倒是一的。

    廉晓礼以前以为这只是偷摸狗的一手段，后来换秘密的时候才知，原来是因为耳朵听不见。

    但贺毓看上去太正常了，吊儿郎当的正常，也没有半的难过。

    炸串店的味香得很，柳词站在她俩边上，耳机的声音再大，也听到了刚才廉晓礼跟贺毓的那句话。

    她觉得那句“不可沉去”唱到了她的心底，在这个嘈杂的街也震耳聋。

    不可以，算了吧，就这样。

    她想了又想，甚至想提前走，贺毓总是很磨蹭，也不想回家，她上充满了自由的味，自由是最让人向往和着迷的，所以总能引到别人。

    一串烤面递到嘴边。

    贺毓笑嘻嘻地凑过来，“柳词，这串辣的。”

    柳词却撇开脸，突然走了。

    贺毓有茫然，“你怎么了？”

    柳词没回，她的书包好大，跟贺毓的空书包相比看上去就沉重。

    贺毓也不知她每天为什么都要带那么多书，真的看得完吗？但她不看，反正柳词是一定会看书的。

    柳词个那么小，发尾层次不齐，刘海却是相反的利落，似乎要把五官一并锐化。

    城的校服穿在她上只会让她看着更像个乖学生。

    就这么消失在了转角。

    “她怎么了？”

    廉晓礼也问，她还要了一杯酸梅，喝了两被冰得眯起，“你尝尝。”

    贺毓却没心喝，“柳词今天不兴。”

    廉晓礼看了那个方向，夕里的十字路好多车经过，柳词早就消失在实现里了。

    “可能是没考好？”

    贺毓摇，“肯定不是，她从来不会因为考试跟我发脾气。”

    廉晓礼其实没觉得柳词在生气，在她这段时间的相里，柳词像一个没有什么绪波动的机人。

    很少能展现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