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乡 - 永无乡_372

    他忽然觉得，就此此景来看，钟璐可能有去盘丝迎宾的潜质。

    但许暮洲心里也清楚，钟璐不会无缘无故地跑来堵他，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才会支开严岑。

    许暮洲迈步走过去，从兜里摸一张磁卡，在锁上刷了一。

    门锁由红转绿，发嘀的一声响，锁芯翻转，放开了挂着门扣的禁制。

    “……永无乡到底有几个你。”许暮洲木着脸问：“你会随即现吗？在必要的时候一分好几个？”

    钟璐顿时笑得更加开怀，甚至忍不住手了许暮洲的脸。

    她手如电，得逞了就飞速撤退，许暮洲被她了个正着，还愣是没反应过来。

    许暮洲：“……”

    钟璐笑得上气不接气，她摆了摆手，捂着肚说：“太可了，真的……想得太多了，我就只有一个，独一无二，如假包换。”

    “可是……”许暮洲又意识看了一后楼梯的方向，那里空的，严岑也没有来。

    严岑不是会守着空办公室傻等的人，就算是先去了堂找他，这时候也应该来了。

    “他有作报告的对象。”钟璐贴心地解释说：“永无乡有一专门的应急机制，不用我在也无所谓。”

    许暮洲想了想，觉得凭永无乡这现代化理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许暮洲了把手，微微用力推开房门，随问：“你不是‘规则’吗，为什么不自己去，还等着我来给你开门。”

    “隐私很重要。”钟璐有不满：“我又不是暴君，当然尊重人权。”

    许暮洲将磁卡扔到门的小柜上，闻言挑了挑眉，反问：“是吗？”

    “不是吗？”钟璐随其后，参观似的看了看周围，跟着许暮洲屋，笑眯眯地说：“永无乡的工作人员也有七六，跟人有什么不一样。”

    “说起这个，我倒是好奇了，如果照风险规避机制来说，你应该剥夺他们这些能力。”许暮洲弯腰从冰柜里取一听可乐，说：“没有望才最保险吧。”

    “那还有什么意思。”钟璐理所当然地说。

    许暮洲话里话外都表明了他不再是那个一问三不知的“编外人员”，他知了不少，但钟璐对此好像并不意外。

    “如果真要变成那样，我不如找一群机来事，不但没有风险，还更准——到了秦薇那个时代，这东西很容易找。”钟璐夸张地耸了耸肩，无奈地说：“而且相比之，只要充电喝机油的机比这群工作人员好养多了……起码他们遵循代码和指令，也永远不会有违规cao作。”

    “但是世界线是什么，世界线又不是历史书上的一个个是方块字，而是无数人组成的‘时间’，只有人能改变时间和世界，反之也一样。”钟璐轻描淡写地说：“违规或许是有风险，但是如果因为有风险就剥夺风险可能现的机会，这跟‘规则’本也不太相符。”

    有意思，许暮洲想。

    他当初来到永无乡，来见钟璐的第一时，对她的影响是艳，危险和城府极，后来了秦薇那件事，他又觉得钟璐好像在上，像是握着永无乡生死大权的独裁者，再后来他得知了钟璐并不是一个“人”之后，他再看着钟璐时，就总觉得对方是个没有的影，只是规则象化之后的传达者，应该是绝对理智和绝对冷静的代言词，脸上的七六无非是这副的保护。

    换句话说，就是冷漠。

    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又不完全准确。

    在许暮洲看来，钟璐的为人事是基于完全的理智和规则，这毋庸置疑，但与此同时，她似乎也是能理解“绪”并对此表示尊重的。

    但试图看穿钟璐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许暮洲也没有着要剖析越级bos的病，他拉开可乐环，饮料从小小的环扣来，溅在他的手指上。许暮洲习惯地低了一，差被可乐了一。

    许暮洲将可乐罐放在玄关旁边的理石台上，走到卧室的洗手间冲了冲手。

    冰凉的顺着他的指去，又顺着池底的，许暮洲不知为何，看着纯白的池愣了两秒钟，才骤然回过神，急忙关掉了龙。

    他在巾上草草了手，回过时，就见钟璐已经不见外地跟了卧室，正倚在台门边上往外看。

    “该说不说，严岑这间房果然是黄金地段。”钟璐夸赞：“风景真的好。”

    “有什么正事吗？”许暮洲说：“你总不会是专门来看风景的吧。”

    “有些人，问完了问题就翻脸不认人。”钟璐冲他眨了眨，笑得意味：“我为什么不能来看风景？”

    这个动作放在普通人上，总会让人到一无故暧昧的轻佻，但钟璐起来，非但不让人反，反倒看起来还有那么调。

    ——得好看有作弊，许暮洲想，幸好他对女人毫无兴趣。

    “你不想说的话，那换我说吧。”许暮洲平静地说：“你给我挑了那样一个惩罚任务，是不是想把我留在永无乡。”

    “是啊。”钟璐脆地，承认了：“确实如此，对我来说，如果你自己去执行任务……你也知任务结局，不用我多说。如果严岑替你去执行任务，那他一直瞒着你的事就要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