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药 - 救药_175

    “我说不会就不会了，不要再叫人跟着我，宁锦钺，我现在不想跟你吵。”秋醒提了声音，上转过去让司机开车回去。

    宁锦钺闭了嘴，现在秋醒正在气上，等回家气消了，会有办法说服他的。

    至少秋醒跟他回家了，只要还愿意回家，就说明事还不是很严重，会有转圜的余地。

    刚刚上车时，秋醒被他拉到了后座，而不是坐的副驾驶。宁锦钺坐过去了一些，大挨着，又试探着去牵秋醒的手，见没被拒绝，他就拉着秋醒的手放他上轻轻搓。秋醒只是把手握成拳，没有开，睛看着窗外。

    明明昨晚还是好的，也就只是闹了一晚上的矛盾，却像已经过了好久，久得让宁锦钺有些忍受不了，这两人隔着一层什么东西的觉让他憋闷。

    他看着秋醒的耳朵和大半个后脑勺，想要跟他重归于好，想要亲近一说些亲昵的话，但看着秋醒无动于衷的样，把这冲动压了去。

    一路沉默着回到家。走家门，宁锦钺有些绷不住了，他双手握着秋醒的肩膀，问:“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我可以解释。”

    秋醒猴动了动，把脸撇开了:“我饿了，也困了，让我先吃饭睡觉行吗？”

    宁锦钺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喊了张给准备午饭。

    吃过饭秋醒上了楼，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宁锦钺没跟上去。他从书房把电脑拿了来，半躺在客厅的榻榻米上，把一个空id发过来的所有关于秦思的背景资料拿来翻看。

    在秦思名前，他家就是最普遍的城市家，父亲是电厂的工人，母亲没有正式工作。他红了之后，家里况大不一样了。现在父母都已经退休，他还有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弟弟，和一个正在念大学的妹妹。

    宁锦钺放大弟弟妹妹的照片看了看，妹妹跟他得像，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没看多久，宁锦钺就打起了呵欠，一天一夜没有睡，他也困了。退邮箱，又清除浏览痕迹后，他关了电脑，也靠在榻榻米上补觉。

    真的是太困乏了，也可能是不想面对这糟糕的现实，他跟秋醒这一觉各自都睡得格外悠。

    晴朗明媚的初夏却在傍晚时变了天，几阵夹杂着枯叶和石沙的大风过，乌云突然就沉甸甸地压了来，天光迅速变得黯淡，天上的云越来越沉，像饱了墨的棉，上就要承受不住似的。

    看瓢泼大雨上就要来了，赵忙里慌张在整栋房跑着关门关窗。老何把室外的躺椅遮棚都收了起来，把生纤细的草也搬到了避风避雨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收完，豆大的雨瓢泼似的倾泻而，打在玻璃墙上噼啪作响。

    在这混的雨声，宁锦钺像是堕某个梦境，然而梦里虚虚实实又跟回忆和现实混在了一起。

    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夏，午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那天刚好平日会给宁锦钺送伞的阿姨请假了，知不会有人给他送伞，午放学后，宁锦钺毫不迟疑地从教学楼大门跨了雨帘。

    边其他没有带伞的同学都在雨里飞奔，而宁锦钺不急不缓照他平日的速度往家里走。雨太大了，密集而沉重的雨打得他睁不开睛，衣服也几乎瞬间透，好在天气不冷，他家离学校也并不是太远。

    走了一半，一辆车从他边过，在前面二三十米的位置停了来，他抬一看，那是宁锦铭新买的保时捷。随即车窗拉开，一截/的手臂伸雨里向他招手。

    哪怕在迷的雨，他也认那是秋醒的手，于是他加快了速度。走到车边，秋醒问他怎么一个人在大雨里走，又让他赶上车，但他拉不开车门。

    宁锦铭嫌他一把新车给脏了，不让他上来，秋醒非要让他上，两人就在车里大吵了起来，越吵越厉害。宁锦钺觉得无聊，就转继续往前走，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后“砰”地一声，秋醒也了车，几步赶上宁锦钺，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在雨里走。

    秋醒走着走着开始哭，越哭越悲伤，好像是在骂宁锦铭，又好像是在指责他。雨声太大，宁锦钺怎么也听不清楚，他只是望着秋醒，想要给他泪，但是袖一抬起来，又发现自己浑都是，手又无力地放了去。

    可他还是一直盯着秋醒哭，然后不耐烦地想，他怎么这么哭。跟宁锦铭吵架受了委屈，当着那人的面死倔，却会背过对着宁锦钺一个小孩哭得稀里哗啦。

    宁锦钺想，如果他是宁锦铭，他一定不会让秋醒这么哭，因为他笑起来多好看啊，像一只白鹤。

    他这么想的时候，秋醒就变成了一只白鹤，扑了扑翅膀，大雨里也振翅飞走了。

    宁锦钺看着白鹤飞走的影开始奔跑追逐，可是越追越远，白鹤上就要消失，宁锦钺追了梦境。

    他睁开睛，看着前的一片昏暗，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耳朵里满了雨声，脑里都是那只伴随雨声消失的白鹤。他坐了起来，低低喊了一声“秋醒”，意识逐渐回归，他闭了闭睛，松了一气重新倒在榻榻米上。

    怎么会那样一个梦。

    冷静了一会儿，他又起，打开了几盏不是很亮的地灯，上了楼。

    秋醒也累了，那么大的雨也没把他惊醒，昏暗仍然沉沉睡着，呼均匀。宁锦钺轻轻爬上床，侧躺在秋醒背后，跟他侧卧的姿势一致，本可完地贴合他的后背，可是怕把他醒，宁锦钺并没有贴上去。他伸一个手指，轻轻拨着秋醒的发，心在叹息。

    这次你会闹多久的别扭呢？

    明明是用尽所有对你好，可是为什么总是不合你心意？

    你会变成白鹤飞走吗？

    不，你不能飞走。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窗外突然闪了一白光，没过几秒，一声炸雷就在炸开。

    被炸雷惊到，秋醒迷迷糊糊往后一缩，立碰到一个人，吓得他弹坐了起来，意识朝宁锦钺的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