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 - 白苹_59

    闻到红过于甜腻的香味，裴晏禹生怕自己被韩笠得妖里妖气，连忙将双地抿起来。

    韩笠把他的嘴撬来，狠狠地瞪他，说：“别动。”

    “抹红可以，但你别抹完了又吃掉。”裴晏禹较真地眯起睛。

    听罢韩笠愣住，一秒便揽住裴晏禹的腰将他抱到梳妆台上，自己则倏尔起，双手分开他的。

    “你这家伙……”韩笠开始解裴晏禹的带，吻还没覆上他的嘴，微微颤抖的尖已经先了裴晏禹的双。

    裴晏禹的嘴在接吻以后，变得亮晶晶的。韩笠失手了，没将裴晏禹的脸画自己想要的觉。裴晏禹没有因为细致的妆和透明的腮红而变得艳丽，只是楚楚可怜。偏偏他楚楚可怜、惴惴不安，却又笃定执着，韩笠的吻将他到了镜前。

    裴晏禹的后腰瑟瑟发抖，觉到韩笠细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梁往挲，似是往白键上弹奏，又不敢碰。

    “你真香……”裴晏禹的脸上带着脂粉的香气，这是韩笠的化妆品，他闻得习惯了，恍然间觉得裴晏禹像是另一个自己，无限地接近。

    韩笠的已经解开，裴晏禹曲起的双一一地将他的蹭去。他低和韩笠换这个香气四溢的吻，轻声笑：“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笑着咬住裴晏禹伸自己腔里的尖，又在他退缩时追他的嘴里。

    哐啷一声，裴晏禹重重地撞到镜上，整架梳妆台不可避免地晃动起来。

    那锅从午吃到午的火锅，汤终于烧了。

    咫尺的渊4

    韩笠和裴晏禹一起给那盆枯萎的换了泥土，往里面播撒了新的。

    虽然早已过了的播时节，但天气预报称一周气温将会有所回升，的发芽时间仅需一周，他们还是满怀希望地把埋了泥土里。

    接来的几天，气温果真渐渐地回升了。

    裴晏禹每次来韩笠家，在盆取钥匙时总要看一看是否发芽，倘若见到泥土，便知韩笠已经起床，也给浇了。

    家里的画框展了许多幅，其一幅摆在地上的素描并非韩小怜的风格，裴晏禹把画作举起来端看，在右角见到了韩笠的签名。

    素描画的是这幢别墅，屋前的苹果树仍枝叶茂盛，可惜现在已经只剩枯的枝。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裴晏禹知韩笠并非虚有其表——他早猜到他不是虚有其表。韩笠颇才华，通钢琴、笛，英语利。他的画画得很好，有一半源于韩小怜的耳濡目染，另一半来自他的天赋和努力。

    他告诉裴晏禹，小时候他读的是那“电视里的贵族学校”，这些东西都是那时学会的。在裴晏禹的，韩笠仿佛认得地面上的所有植，于是他们到植园里约会时，韩笠是他的讲解；他也知天上的每一颗星星，晴朗的夜晚里，他们躺在床上数天窗外的星辰，韩笠告诉他星星离他们有多少光年。

    就是这样的韩笠，却着卖和时间的工作，让裴晏禹屡屡在喜过后茫然不解。他在一天夜里忍不住问就要睡着的韩笠，他拥有这么多本领，为什么不靠这些来谋生？

    “我看很多西餐厅需要钢琴师，也有景区需要外语导游。你为什么不那些？”裴晏禹趴在韩笠的旁，小心翼翼、故作天真地问。

    韩笠笑着撩拨他的额发，笑问：“你是希望我给吃饭的客人弹钢琴，还是希望我给别人当导游？”

    裴晏禹疲惫地蹙了蹙眉，缓缓地摇。他抚摸韩笠的眉和泪痣，指尖轻他柔的睫，见到他不适地眨，又起吻他的双。

    “我不知。”裴晏禹轻微地叹气，他不知从他们开始往以后，韩笠每天究竟在些什么。他既担心又好奇，更怕自己所担心的事是真的。

    “我说过，那些事都太累了，我不想。”韩笠看到他难以置信地睁，却坦然地笑问，“怎么了？”

    裴晏禹的心底隐隐地有些生气，纠结地注视了韩笠良久，终是没有办法。他的心思反复得厉害，末了忧愁地摇，搂了韩笠。

    如果不想那些他认为累的工作，那么能不能轻松一些的？不必赚很多的钱，但能不能不再填现在这个永远填不完的无底？裴晏禹最后却不能问这个问题。

    这个无底是韩笠的过去，裴晏禹不敢究。他害怕韩笠也问起自己的过去，那不是不堪回首，而是见不得人——见不得如今在边的这个人。

    清晨，裴晏禹发现盆里的生了的芽。

    他惊喜地叫醒了还在睡觉的韩笠，和他一起给芽浇了。

    “煮好了粥，在炉上保温。你睡完回笼觉起来吃吧。”裴晏禹背上书包，吻了吻仍蹲在地上看芽的韩笠，“今晚我值晚班，不过来了。”

    韩笠抬问：“是零以后上班吗？”

    裴晏禹。

    “晚上我没事，去陪你上班吧。”韩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