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师 - 玉雕师_47

    程叶：唔……

    李瑞：那这样？嗯，这样呢？

    程叶：呜。

    59、白酒

    李瑞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有迷糊，翻去旁边摸了几，空空的不见人影。“程叶？”

    外边台有动静，门推开来，就瞧见拿着玉雕工盒的程叶。他手里握着块半成品的玉雕牌，探了来瞧李瑞，“瑞哥醒了？我打了豆浆和包，你吃？”

    李瑞看着程叶穿整齐，知他起来有一会了，不过瞄到小孩手里的玉雕牌，脸又拉来了。“天还冷，你去台上什么？玉雕不会在屋里啊！快来。”

    “刚了帽去，还没来得及呐……”程叶吐了吐，他原是怕响声吵到李瑞，没想到李瑞会起这么早。

    程叶端了豆浆和包来，俩人一起吃了。李瑞把带来的一兜吃的给程叶留，又拿压在最边的一个纸包，摸着怪沉，“这是夏叔托我带给你的，他说可以慢，还是之前的那个什么‘三多’玉锁。”

    程叶笑了，接过东西帮他纠正，“那个是‘三多九如’玉锁，上回去师傅那，瑞哥不是也见过的？雕了佛手、桃和石榴的那件。唔，这个人说了要第二件，不过原本是要与牌，现在又改成玉锁了。”

    “啧，改来改去真麻烦。”李瑞撑着瞧程叶拆开那些报纸，裹着的玉料，说实话，远看真像块石。

    程叶托着那块玉料正在仔细瞧，听见他说也只随意应了一句，“都差不多了，玉锁倒是更能练手儿。正好我也了七八块牌，现在换了玉锁试试也能行……”玉锁比牌麻烦些，雕刻的纹样更为复杂，要别致的雕工，得费一番功夫。

    李瑞也有事忙，没等到吃午饭就走了。他周要去活，也没再说什么时候来瞧程叶，只多嘱咐了几句注意的话。

    程叶一一答应了，送了李瑞回来，又把宿舍打扫净。虽然并没脏什么，程叶心里总是有别扭，生怕别人回来瞧来。忙了半午，这才停休息，去收拾了晾晒在外的被，铺好了，忍不住又想起昨天晚上和李瑞一起睡的时候。

    好像，他和李瑞在一起，从来没被挤着过。床小了，也都是李瑞让着他的，甚至趴在李瑞上睡一宿的时候也有。

    傍晚的时候舍友们陆续回来，瞧见宿舍净了，知是程叶收拾的，忙说了几句客气话谢了他。

    一帮小们最怕的就是收拾房间，平日里的没样，有了程叶帮忙打扫才算好些。跟程叶熟悉之后，知这是个老实的，加上冯晨他们时不时的来看望程叶，大家也都格外关照起程叶，在学校里认识了不少朋友。

    李瑞在外边，最先办的事儿，就是了一个驾照。那个时候的不严，李瑞托人办的，几天就把驾照拿来了。为着方便，直接办的大车的。他跟着他爸跑过运输，虽然辛苦些，但是来钱快。

    李瑞他爸待人仗义，如今虽然去了，外还是有些不错的兄弟肯照顾李瑞的。有接了车队的活儿的，脆带上了李瑞，没要求他多少，钱却是平均分的。

    李瑞也不多说什么，力气的时候从不留半分，他事儿利落，心又细，比车队里一些人的还要好些。也有看不惯的，但是碍于带着李瑞的是车队队，唧唧歪歪的嘟囔几句也就算了。

    车队给本市的造纸厂运输废纸，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捆捆的废纸，一车25吨。队是开小车跟着的，他负责接，稍微轻松一些。他想着李瑞他爸的，一路上让李瑞坐在自己车里，自己开晚上的，让李瑞开白天的。一天24小时，恨不得有23个小时都在车里，有的时候上速，没地儿撒，都他妈拿个瓶接着完事儿。

    李瑞跟了他们半个月，临市区的时候，车队停了。

    几个司机熟门熟路的避开封条，拆了大货车后边的螺丝，连封条和车门一起卸来。车门一开，一阵纸张特有的粉尘扑面而来，让那几个司机连呸了好几，骂骂咧咧的踹了车一脚。

    队也从小车里钻来，把烟在地上踩熄了，吆喝着大家小心些，“哎哎！那边几个小心啊！他妈去年刚事，你们都忘了？这可不是厂里，一捆废纸就上吨重，落来砸成酱也没人赔钱！”

    那边几个笑嘻嘻的开了，“队您放心吧！我们可不是那么傻缺的人，哪儿有一开门就在正底接着的啊，这找挨砸呢！咱们在一边踹的，不碍事儿~”

    队呸了一唾沫，也不跟他们废话，掏手机了几个号码。看样熟练，几句话的功夫，那边土路上就来了几辆破三，跟队在一边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

    李瑞被喊去帮着卸车，司机们每辆车只拿了上的两大捆儿废纸，落来的时候嘭的一声，震起不少尘土。

    旁边的人眯着睛看了那印着洋文的废纸捆儿，“这回还不错，印着英文字母，比上回多卖不少钱！”

    另一个一边上好车厢后边的螺丝，一边接了茬，“可不是！小日本的最孬，三捆儿不如国佬的一捆儿值钱！呸，上次可亏大发了！那钱，都不够来回辛苦的……”

    李瑞看着他们这么，多少也猜到了一，一句也没多问。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单靠跑运输卖苦力，哪里能落几个钱？

    李瑞瞧了一卸来的废纸，上的英文他还看得懂，是国的一本杂志。边缘切割的整齐，想来是直接在国外理过的。这些人说的卖价低，应该是废纸的质量，欧的废纸纸浆纯度差不多占七成，日本那边原材料少，一张纸恨不得反复回印遍才手卖了，这里纸浆占三成就不错了。日本的废纸再加工理，印来，哪里会有好纸。

    队那边跟人谈妥了，应该是卖了不错的价钱，看着兴。他让那人来清了废纸捆儿的个数，又帮着他们搬上三车去，瞧着三车们突突冒着黑烟走了，这才吆喝大家上车。

    晚上到了造纸厂，卸了货了单，队领着大家去吃饭。酒足饭饱之后，除了原本说好的钱，果然一人又给了一个信封——里的钱，差不多再跑一趟的了。

    李瑞把钱收，同酒桌的几个司机这才把他当了自己人，揽着肩膀嚷嚷着喊他小老弟，“来、来！再喝一杯！”

    李瑞着杯跟他碰了一，仰喝了。白酒比啤酒要刺激的多，辛辣的味从咙顺胃，隐隐的不舒服。已经，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人了。

    60、因果报应

    程叶是初二班来的，他小时候因为生病耽误了一年多，小学毕业很不顺。不过托小姑姑许盈的福，上了初，如今又了一级，倒是跟大家的年龄差不了多少。

    程叶初二升初三的那个夏天，冯晨他们那届考。

    冯晨没考上，他爸托人让他去当兵了。许清清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师范，俩人之间没多说什么，同学聚会时，还是有说有笑的。

    程岳不意料的落榜了，他程嘉倒是考的不错，是个外省的名牌大学。程老大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