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欢 - 再生欢 第103

    周南心里已经恨上了段家的人，本来康知县遇害就非同小可，他们家为号嫌疑人，更叫周南讨厌。

    现在老大又招认又反转，还没明白呢，又个老二来认罪。

    周旅帅本来想在俞星臣面前好好把这案利落的结了，没想到却叫人家看了一场好戏。

    “你们真以为巡检司衙门是好玩儿的，让本帅在这里逗着你们玩耍？”周南呵斥：“段济，你听好了，段宽造证供，就算查明他不是凶手，也难逃追责！你如今又赶过来说什么认罪，哼！开之前你得三思，要也胡说八，惹怒了本帅，看本帅饶了你们谁！”

    “我……”段济才要开，段宽怒：“你快闭嘴！你真想让咱们家的人都栽来！我已经认了，就叫我一个了就是。”

    段济闻言，竟直接伏在地，哭：“大人明鉴，当知此事并非我大哥所为……”

    “那就是你的？”

    “我、我倒是曾有此心……”段济突然咬牙切齿。

    “老二！”段宽又叫起来。

    周南：“给我掌嘴！”

    一名衙役上前，啪啪地打了段宽几个耳光。

    段宽嘴角血，兀自齿不清地：“别胡说……”

    周南：“再打！”

    段济赶忙扑上去抱住衙役的：“大人，求不要再打了。我说，我都说。”

    旁边衙役早净利落地捂住了段宽的嘴，他只能瞪着睛无法声。

    段济说：“案发的那天晚上，我确实去了县衙……”

    段宽用力挣扎了一会儿，又气一样低了。

    那天晚上，段济本该在家读书。

    他偷偷从角门了府，当时大门，段宽也正驾车门。

    两个人分而动，段济一路到了县衙，他也曾随家来过数次，并不陌生，就绕过前门，一直向后。

    他知康知县这里看门的只是个又聋又瞎的老，而角门这里，因为小厮们常常抄近路，一向关的并不严。

    段济从角门悄悄，一路向后。

    可当绕到后宅那一大片树后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书房方向，传来了康知县念诗的声音。

    “莫谗言如浪，莫言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尽狂沙始到金。”

    段济是个书生，自然对此并不陌生，知这是刘禹锡的《浪淘沙》。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他对于康知县极为仰慕跟尊敬，而且十分欣自己家里能跟这样清正廉明的康家联姻。

    但谁知……

    从那件事后，他心里就充满了仇恨，今天晚上来到康府，自然也未怀好意。

    他是读书人，力气不济，所以，他准备在康家后宅一把火。

    不料竟听见康知县念诗。

    康昙的声音还是那么慷慨激昂，假如段济不认识他，而只听见这个声音，他一定也会心生仰慕亲近之意。

    可如今，他偷偷摸摸地来到康家，居然是为了放火！

    段济想起跟康家来往之后，康昙每每问他的功课，而且时常指一二，如同师，也如同父兄。

    那一刻，望着手的火折，段济神黯然，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去手。

    于是，他揣起火折，重又蹑手蹑脚地从角门摸了去，幸喜无人发现。

    段济说完后，周南又惊又有失望。

    什么？了半天，又是一个废。

    “你既然没有杀害康知县全家，为何方才要说自己是真凶！”

    段济了鼻：“因为我知，我大哥也不是凶手，我不愿意看大哥蒙冤受屈。”

    周南磨了磨牙，叫衙役把段宽嘴里的东西取来。

    段宽的第一句话是：“你没去杀人？”他是对着段济说的。

    段济：“大哥，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我知你也不会，多把他们打一顿就是了，你为何要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我……”段宽唉声叹气：“那天晚上我门时候，看到你鬼鬼祟祟从角门去，后来康家就了事，偏偏周大人立刻把我抓了起来，我便以为是你的。所以……”

    段宽为了保住弟弟，只能承认是自己所为。

    至于之前的那些看着很有条理并不违和的现场供述，不过是他在牢狱跟看自己的狱卒来的而已。

    兄弟两个说开，几乎要抱痛哭。

    “好一个兄弟，”周南气的一拍桌：“都给我打住！”

    两兄弟停来，周南看着段宽：“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么那天晚上你竟去了哪里？”

    段宽的目光犹疑。

    “大哥，”段济拉着他，泪：“你就说了吧，命要！而且……不是咱们的，那杀害康知县的就另有其人，康家虽对不起咱们，但康知县为人，你我都是知的，岂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段宽听了这话，终于：“我不是不想说，我说了后……岂不是害了她。”

    就算段宽不想说，周旅帅也有办法撬开他的嘴，终于段大爷招认了，原来他一直都跟本县的一个寡妇相好，隔三岔五的就会去跟她私会，那天晚上他正是钻到寡妇被窝里去了。

    他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却还有一儿良心，知若说真相，那寡妇此后只怕就难活了，所以才索死咬。

    一直没声的俞星臣在最后突然问段济：“你说你去的时候，听见康知县在念诗？”

    段济：“正是。那是刘禹锡的《浪淘沙》，对了……我离开的时候好像康知县还在念诵。”

    “康知县经常念诗么？”

    段济：“我、不太清楚。但是那天晚上，康知县的声音格外大，我还没过那片林就听得很清楚。”

    俞星臣又问：“康知县跟你家联姻，本是两愿，为何到最后竟闹得不而散？”

    两兄弟对视了，闭双讳莫如。

    周南沉着，正要再喝问，一个衙役急急了来，跪地：“旅帅！郦县薛旅帅突然来到，还押了好几个人……说是路上捉到的，杀害康知县的凶嫌！”

    作者有话说：

    这案不会很复杂，章努力~

    三更君尽量在九之前现，握拳！谢在2022-10-30 10:02:03~2022-10-30 16:14:54期间为我投霸王票或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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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君

    ◎面，终于认◎

    “十七！”

    几乎是在衙役没说完, 周南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