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你睡 月半喵 - 第三六四章 一门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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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直得直

    他看上去大约五十来岁的样,生得极瘦,衣襟远比寻常人要宽大许多,乍一看去,以为是一误穿了衣衫的骷髅,空

    说是盲人,准确的说,是他的睛上,缠着一条黑的锦布。

    最让人觉得怪异的是,那黑的布条上,在原本睛的位置,绣了两只白的死鱼睛,看上去诡异又稽。

    谢嬷嬷凭借自己多年观人察的经验,确定了前这位糟老,一定是一个有故事,而且十分欠打的人!

    “今天有客人?”不等谢景衣说话,那姓苟的耳朵动了动,率先说,“这还是你一回带客人回来。”

    米福笑了笑,“嗯,就是昨儿个我同你说的,那个在路上帮我赶狗的谢三娘。你先招呼着,我去饭了,谢三妹妹带了好酒来,今日你就有福了。”

    谢景衣一听,忙说,“不用客气,我自己个来便是。这位便是我夫么?”

    米福脸微微一红,“嗯,老是老了,不过人不错的。他睛不好,那你自己个随便坐,早上门的时候,恰好撞见有卖莲蓬的,我买了好些,搁在屋里的桌上了,你自己拿着吃。”

    “好叻,我手艺不大行,就不帮手了。”

    米福也不在意,拿了围裙,提着便厨房里去了。

    姓苟的朝着谢景衣,“谢三娘是吧,来喝杯茶吧。”

    谢景衣应了声,仔细观察了他,虽然睛看不见,但是他步履稳健,丝毫不慌,跨门槛时,也没有丝毫迟疑,显然这样的况,不是一日两日了。

    屋里并无椅,窗边的草席上,搁着一个小木桌案,两边各放了一个蒲团,那桌案之上,摆满了茶

    姓苟的率先跪坐了来,拿起了茶盏,给谢景衣斟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斟满了。

    谢景衣毫不客气的坐了来,倒是随意坐着,十分的豪迈。

    姓苟的抿了一茶,“我家夫人,腰悬杀猪刀,时常背着经过那条街,从未有恶狗敢上前。谢三娘灿莲,刻意接近,究竟有何目的?”

    谢景衣一咕噜,把一杯茶全都喝光了,这茶盏,芝麻绿豆大的,一杯茶还不如她多,简直是文人装样的利

    谢景衣以前在就十分厌恶这个,您敢想象?隔一会儿,又要倒,隔一会儿又要倒,简直累死嬷嬷了!

    “非也非也。夫您前五十年走路没有掉坑里,可不代表,今儿个门,不会掉坑里!我刻意接近能有什么好?是来蹭吃,还是能偷学到夫那对死鱼是怎么绣的?”

    姓苟正提着茶壶,给谢景衣倒第二杯,听到这话,手一抖,洒了几滴在桌面上。

    “米福说你真,有江湖气,看来是真的。难不成是我错怪了你?”

    谢景衣一咕噜喝完了第二杯茶,“那倒是没有看错。明人不说暗话,我看夫不大喜我,今儿个我吃了你家饭,吃了这门,怕不是再也不来,见不着了,对吧?苟善苟夫。”

    苟善摇了摇,“你认错人了。我叫苟师,并非什么苟善。”

    “夫何必如此?您是姜太公钓鱼,摆好了阵了,如今这鱼自投罗网了,您倒是不认了。您知,我为什么来的。”

    苟善叹了气,“我都说了,你认错人了。”

    谢景衣笑了声,“当今天,夫这个年纪,能写得门前那米宅那两个字的,可没有几人。我来之前,见过苟善的字,见过他的画像,亦是知晓,苟夫喜好古礼,擅茶。”

    “若真要那隐士,夫大可不必此地无银三百两,亲笔写那两个字。那在不懂之人,就是一块木牌儿,可在懂的人,便是黑暗之的一盏明灯,明晃晃的写着,我在这儿呢!”

    “那木牌儿新得很,想来夫察觉有人在寻访你,方才匆匆写了,挂去的吧!”

    苟善有些哑无言。

    过了一会儿,方才轻笑了起来,“我确实有此意,但是没有想到,会来一个小娘。你是女官?为谁而来,又为何而来?”

    说着,他又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我是苟善那又如何,你可见过,瞎了睛的夫?瞎了睛的官?”

    “那的确是没有,现在便是教周易的,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自戳双目,装作是天机遭了报应了。”

    苟善一梗。

    “不过呢,您又没有瞎,这不是个问题。再则,您未免也太过于自信了些,谁说有人寻你,就是要来求您起复呢?也有可能,只不过是您的老朋友,像请您喝杯酒罢了。”

    苟善终于放声大笑起来,“有趣有趣!你怎么知我没有瞎?”

    “正常的人,对于自己有缺陷的地方,都会意识的掩饰。盲人通常都不会拿布遮,就算遮,那也绝对不会在布条上绣一对死鱼,这简直是在说,快来,快来,快来看我瞎了。”

    “夫行动畅,我见过盲人,就算是再怎么熟悉的地方,到了门槛跟前,都会微微有个停滞,可是夫没有,所以我斗胆猜测,夫其实是看得见的。即便是用布遮了睛,也是能够看得清一个大概的。”

    “等我了门,坐在了夫的对面,便确定了,我的猜测没有错。你那白,用的白线通透,针脚稀疏,从外面看,被这死鱼引了注意力,在里,却是能看得一个四五六的。”

    “从那门牌来看,我又忍不住要猜了,夫这是在自嘲呢,想来当年自己个看错了人,看错了事,心有一过不去的槛。夫住在京都,自然知晓最近京都了什么事。”

    “更是能够猜到,这个关,是谁来寻来,寻你又是为了什么。夫的诉求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不过呢,这是我个人看在米福的份上,方才有此一问。”

    “能不能办,可不可以办,那也不是我一个前卒说了算的。”

    苟善声,“如今的女官,说话都像你这么耿直么?”

    谢景衣摇了摇,并未否认他的女官猜想,“夫若是需要人哄,那我便哄;夫心急的待价而沽,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所以,现在你可以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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