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 - 恋恋真言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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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弟弟本来就有责任,现在这责任又多了一层,他需要时间适应。

    买完药,陈今靠着墙角,了一支烟,慢慢地

    隔着一条路就是首都新城区,步行街里有档餐厅、唱片行、照相馆,还有时装店。陈今看到时装店的橱窗里,放着一件雪白的婚纱,裙摆拖到地上,坠着亮晶晶的华丽装饰,像舞台上的演员才会穿的衣服。

    他停了吞吐烟雾的动作,怔怔地望着街对面,燃着的烟夹在指间,都快烧到了他还没回过神来。

    他在想,自己带回来的副伞,也能成这么漂亮的婚纱吗?

    陈今想起他弟弟把副伞围在上,问他好不好看的样,自顾自地傻笑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要扔掉烟

    临走前,他又回看了一那件婚纱,默默记了旁边牌上标的价格。

    暂且不说想买这件婚纱算不算是梦,陈今知,自己首先得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梦。

    十二月十一日,晴,离开基地的前一天。

    齐砚行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睡着,看着都后半夜了,索披上衣服起床,燃油灯,走到起居室,坐在秋千旁边发呆。

    基地限时供电,到了凌晨就只能自己蜡烛或者油灯,齐砚行已经习惯了在油灯写信,或是制作各小玩意儿。

    明天,他要坐飞机前往新的研究基地,行为期三天的考察,然后再从新基地直接飞回家。至于这里,他待了大半年的地方,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成为军人,为联盟军效力的第三年末,齐砚行离家乘坐的通工由汽车变成火车,现在又改成了飞机。

    齐砚行伸手推了推秋千,秋千在力的作用晃动起来,固定螺丝发轻微的声响。

    他能想象到宝宝坐在上面玩的场景,秋千一停,宝宝就回看着他,想要他继续推,“啊,爸爸……”

    他会指指自己的脸,说:“亲一爸爸。”

    宝宝嘟着嘴,被他讲条件讲得有不乐意,但还是啵地亲了上去。

    想着想着,齐砚行不禁笑了起来,油灯昏黄的光亮让他此刻的表看上去格外温柔,彷佛他的孩就在面前,于是他由那个不苟言笑的军官,变成满只有孩模样的傻瓜爸爸。

    他没法把这架秋千带走,但他重新画了一张设计图,准备一个更好的,放在家里的院里。

    明年四月,宝宝就两岁了。

    齐砚行缺席了很多重要的时刻,至今还是一个新手爸爸。

    妻和孩不在边的日里,齐砚行只有不停地为他们,想象他们收到礼时的表,才能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会到片刻轻松。

    也正因如此,他的木工、铁艺、绘画,甚至还有针线活,都在不断步。如果将来失业了,应该能靠这些本事养家糊

    以上为齐砚行的朋友沈柏渊安他的说辞,不过显然,安无效。

    几天前,齐砚行经历了人生的第二次易期。

    一开始他还没有意识到严重,只是没由来地到很疲惫,甚至不想工作。连轴转的加班后,他差倒,同事急叫了军医过来,军医判断是易期,帮他开了缓解的药,他吃完药后,昏睡了一天才勉捱过去。

    只是易期没有oga在边,他睡也睡不安稳,醒来后仿佛更疲惫了,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儿来。

    秋千缓缓停了来,齐砚行摸了摸两侧的麻绳,对着黑暗,轻声唤:“音音。”

    可能是觉得刚刚那声掺着哑音,太难听,过了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又叫了一遍:“音音。”

    像是在独自练习,十分刻苦努力。

    凌晨四,基地哨岗的换防时间到了,一列士兵从窗前经过,军靴踏着整齐的声音。

    齐砚行认为自己应该再次尝试睡,他回到卧室,打开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将妻上次落在这里的衣服拿了来。

    羊绒材质的薄衫,很和,也很温

    他将衣服盖在睛上,自嘲地想,要是沈柏渊没调走,看到他大半夜想老婆想得睡不着,肯定又要拿他打趣。

    但他还是舍不得拿开这件衣服。

    程问音上次穿它是因为的时候了睡衣,只能另找一件衣服穿。

    是齐砚行去找的,也是他帮忙换上的。

    同样,也是因为他把衣服藏到了枕,导致程问音收拾行李的时候漏掉了。

    不过齐砚行拒绝反省自己的行为。他嗅了嗅衫上残留的气味,因为是oga在发期穿过的,所以闻起来格外香馥郁,是一期末尾才有的熟甜,也格外不容易散去。

    他用鼻尖蹭了蹭柔的布料,终于在天亮之前短暂的沉眠。

    第三十八章

    飞机前,齐砚行还在不停咳嗽,因为雨雪天气,飞机一路颠簸,他全程都靠在椅背上,皱着眉闭目休息。

    邻座的同事问他有没有关系,他摆了摆手,说:“没事,我吃过药了。”

    是妻给他准备的,每药都分门别类仔细整理到小盒里,有的还贴上了标签,提醒他只能饭后吃,不然伤胃。

    只要打开药箱,还没找到对应的药,齐砚行就觉得病已经好了一半。

    不过,光是他觉得好不用。

    齐砚行想了想,找了两个同事问:“我看起来很虚弱吗?”

    第一个同事很实诚,“还行吧,就是嗓哑,不说话看不来。”

    齐砚行,心里踏实了些。

    第二个同事被他叫醒,大概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于是故意夸张地说:“老齐啊,你这脸真的很差,一会儿让老婆看见了,肯定要心疼哭了。”

    这齐砚行开始慌了,恨不得立找个镜看一自己,好不容易回家,他不想让妻为自己担心。

    飞地落地时天已经黑了,走机舱,首都寒冷燥的空气一脑往鼻腔里钻,齐砚行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从前的袋里拿绣着橙图案的手帕,想捂住鼻却忽然有些舍不得,这时听见旁的同事喊:“我老婆来了!”

    齐砚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的灯光,一行人正在朝他们招手。

    是他们的家人。

    是程问音来接他回家了。

    偌大空的停机坪上,只有星星的光亮穿过薄雾,围绕着久别重逢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所有人都在拥抱。

    程问音着一条藏蓝的围巾,藏在里面,鼻尖冻得有些红。他看着齐砚行,忽然笑起来,伸手碰了一他的脸,还没来得及开,就被齐砚行揽怀

    坐上回军的大车,车厢很快被家人间的低语声填满,他们坐在后排,掌心相扣,如同躲了混世界远离纷争的一隅,默契地都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看着彼此。

    人日思夜想的脸此刻近在咫尺,齐砚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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