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 - 逾期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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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蕙将丝巾收拾好放回盒里,装作不经意提起:“对了小辞, 你还记得你读幼儿园时的园叶阿姨吗?”

    温辞:“记得,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前两天她来医院检查我们又碰上了。”柳蕙笑:“听说她儿也在沪市读书,我想着等你什么时候有空, 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以后过年回来也好有个伴。”

    “认识可以。”温辞知柳蕙藏着什么心思, 索把话说得很死:“但我有男朋友了, 当朋友来往没关系, 至于其他的, 我也会跟他说清楚。”

    柳蕙当即冷了脸, 把礼盒往茶几上一扔:“你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是吗?”

    “是。”

    “那你就当没我这个妈妈好了。”柳蕙也把话说得很死:“只要我还在,我就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为什么呢?”温辞有一瞬地疑惑:“他的家也不是他能选择的,他已经比很多人都优秀了,只是需要你们给他一时间而已。”

    “他需要我们给他时间,这个时间你知要多久?五年还是十年?难要我们就这么陪你空等着?”柳蕙看着温辞:“我们生你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去扶贫的。”

    温辞无可争辩。

    时间是最难证明的假设。

    她也不知卫泯还要多久才能达到父母认可的度,也不知自己能持多时间。

    但只要他不说放弃,她也绝不会松手。

    就当她是自私。

    可不就是自私的吗?

    她也只是想尽力留住想要的。

    仅此而已。

    和父母的一次次不了了之,温辞没有全都跟卫泯提过,这个暑假不止她在努力,他也一样在努力。

    那天她去安江巷给常云英送东西,正巧碰上他喝得烂醉被杜康扛回来,常云英见怪不怪地抱怨:“又喝这么多,别年纪轻轻就把胃喝坏了。”

    温辞这才知整个暑假,他为了能多拉些单,几乎都在外面跑业务,好几次都是这么回来的。

    她拿着巾替他脸。

    他乎乎地还以为是旁人,抓住她的手不让动,等看清了又笑眯眯地说:“是你啊。”

    温辞又心疼又好笑:“那你还以为是谁?”

    “不知……”他难受地皱起眉,整张脸又红又,嘴里一直嘟囔着温辞听不懂的数字。

    过了会,又像是清醒了,一双漆黑的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温辞坐在床边,“看什么?”

    “宝贝。”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温辞像被定在那儿,被他勾起手指才回过神,红着脸嗔:“你叫什么?”

    “不喜吗?”卫泯像是有些苦恼,“电视里都这么叫的。”

    温辞笑了,“喜。”

    她靠在他怀里:“卫泯。”

    “嗯……”

    她想问你是不是很累,可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便没再说什么,趴在那儿静静听着他的心声。

    卫泯很快睡着了。

    温辞替他盖好被,又将风扇和窗都打开,好了蚊香才楼。

    常云英在院里洗衣服,温辞走过去,她问了句:“那小睡着了?”

    “睡了。”温辞搬了板凳要过去帮忙。

    “你别,我这一会就洗完了。” 常云英问:“你爸妈是不是知了你跟卫泯谈恋的事?”

    温辞

    “不同意吧?”

    温辞还是,又说:“我会努力让他们同意的,我知卫泯是很好的人。”

    “哎。”常云英说:“其实最初知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不同意的,我想我以后要怎么面对柳主任啊,可是卫泯跟我说不会有那一天,我就想着他为我苦了那么久,我就让他兴几天算了,但是后来,你们越谈越久,我就问卫泯,到底是什么况,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什么?”

    “他说舍不得。”常云英停动作,胳膊搭在膝,指尖的一滴滴掉盆里,她神地望着院里的一角,声音有些迷惘:“那么大个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哭着跟我说他舍不得,我想,那我能怎么办呢?”

    温辞抱着蹲在一旁,心里一阵泛酸。

    “我劝他放弃,说你们不合适,可他说要试试,他说小时候那么难都过来了,现在日已经越过越好了,怎么能在这时候放弃。”常云英抬手抹了角:“他大这么大,大分时间都在为了我,我又怎么能拦着他,可我又不知怎么面对柳主任,索就叫他给我转了院,我对你妈妈,是真的没脸见她。”

    “,您别这么想,我跟卫泯是我们两个人的选择,能不能走去也要看我们自己的造化。”温辞违心地安:“我妈妈也没有那么想您。”

    “是吗?”常云英轻叹:“有没有都是我们得不对了。”

    她说:“卫泯其实是个很好很好的孩,我记得他以前读书一直都是班里最好的,可后来为了照顾我,落了太多的课,又留了级,成绩慢慢地就跟不上去了,是我拖累他了。”

    “不是这样的,。”温辞急切:“如果没有您,卫泯这十几年就要一个人大,是有您在,他才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才有了家。”

    常云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抓着温辞的手:“我知卫泯还不够那么好,你再给他时间好不好?”

    “我会的,其实他已经很好很好了。”温辞眶酸涩:“我也会和他一起努力,以后我们一起照顾您。”

    “我啊,是半截土里的人了。”常云英轻笑:“算了,不说这么晦气的话了,你是不是还要回家,早回去,别让你爸妈担心。”

    温辞说不着急,陪着她洗完衣服,又在院里晾好,临走前,常云英还不放心,一直送她到巷

    她走几步一回,常云英始终站在那儿,朝她摆手:“快回吧。”

    温辞看着老人小小的影,想到儿时早逝的外婆,一阵鼻酸,“,你早回去。”

    老人笑着摆了摆手。

    她越走越远,那佝偻的影也渐渐模糊在视野里。

    当时的温辞怎么也想不到。

    这会是她和常云英见的最后一面。

    那时,沪市已经是冬天了。

    温辞在一个傍晚忽然接到卫泯的电话,她以为他又搞什么突然袭击,接通电话时还带着笑:“你怎么……”

    可电话那的话语声却将她的笑意击溃。

    卫泯的声音很平静,静到像是掀不起任何波澜。

    他说,走了。

    温辞突然很想笑。

    她想说怎么可能,上周还跟她通电话,说要等她回去给她拿新的围脖和手

    温辞握着手机,还没开泪已经先落了来,心一阵窒息般地刺痛,叫她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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