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说：“你
扛着？”
“除了抗也没有别的办法。”
崇笑了笑，“久而久之，好像就习惯了，除了在解决一起案
后失眠、
噩梦之外，也没有更糟糕的反应。不过噩梦确实
烦心，梦里我不是目睹别人被杀，而自己无能为力，就是自己亲自杀人。”
明恕问：“那现在……”
崇
神柔
，映着窗外透
来的光线，“现在不会了。”
“嗯？”
“因为有人帮我分担。”
明恕还想问更多，队
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
明恕和崇同时看过去。
不敲门就能
队办公室或许是仅柳至秦才有的“福利”。门都已经开了，柳至秦才装模作样地敲了
门，“原来是小明来了。”
明恕也不知
自己这个没有
格的称呼怎么就传到了洛城来，闻言
了，“柳老师，又来找队？”
“什么叫‘又’？”柳至秦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款大衣带着一
寒气，“我和队是同事，我来找他汇报工作上的事而已。”
明恕余光瞥见崇
角挂着一丝纵容的笑。
对，就是纵容。
明恕很确定，崇对柳至秦向来是纵容的态度。
“那我就先走了。”明恕说：“我去看守所见见刘顺钧。”
崇问：“今晚回不了冬邺吧？”
明恕倒是想赶回去，但确实来不及，“得在洛城歇一晚。”
崇说：“难得来一趟，今晚一起吃个饭？”
明恕突然想起自己欠柳至秦一顿酒的事，连忙应来，准备就今天晚上给了了，省得柳至秦老是拿他的考试分数说事。
“我对洛城不熟，你们挑个地方吧，我请你们。”
“不行。”柳至秦却笑：“今天不是时候。”
明恕觉得自己和姓柳的永远说不到一块儿去，“队都说了今晚一起吃饭，怎么不是时候？你还要什么时候？是不是我得给你寄请帖才行？”
“你当初答应的是请喝酒。”柳至秦有理有据，“但现在是年底最繁忙的时候，你们冬邺市重案组的刑警敢吃个便饭就喝酒？”
明恕一想也对，他和萧遇安在家都久没有喝酒了。
崇对柳至秦：“小柳哥，你别为难明队，一见到明队就喝酒喝酒，你酒量很好？”
说完又对明恕：“其实就是吃个便饭，你是客人，当然是我请。”
“那不行！”明恕连忙说。
“就这么说定了。”崇说：“我安排人陪你去看守所，你晚上回来找我。我和小柳哥值班，再晚都在。”
时间不早了，明恕和方远航立即动
赶往看守所，见到了刘顺钧。
此人四十多岁，一脸凶相，和警察对视也不怵，一副恶事尽，已经彻底看开的模样。
“顾峥寒你还记得吗？”明恕问。
刘顺钧那断掉的眉
挑得老
，“谁？”
明恕说：“曾勇，你曾经向他放利贷。”
“啧，那个小白脸。”刘顺钧抹脸，“老记得。”
明恕故意用笃定的语气说：“有人指使你向他放债。”
“指使？”刘顺钧立
激动起来，“宁芝市是老的地盘，谁敢指使老？”
明恕说：“刘老板‘生意’得这么大，全宁芝市都是你的关系网，居然连一个小白脸都记得这么清楚？”
刘顺钧咧
满
黄牙，“两百万不少喽，他差
没还上，和钱有关的事，老记得最清楚。”
明恕说：“他当真是主动找到你借钱？”
“你不相信？”刘顺钧说：“那我得问你，谁他妈传老受人指使放债？老在宁芝市混了半辈，就他妈没被人指使过！”
明恕报了贺炀秘书的名字，“周杉。”
刘顺钧不耐烦：“谁？”
明恕心
叹息。在崇
得到刘顺钧的资料时，他大致认为此人和贺炀无关，现在面对面接
，几个问题问来，他已能确定刘顺钧不是贺炀给盛芷安排的陷阱。
回到洛城市局已是夜里11多，崇所说的“便饭”原来是市局对面的火锅，刑侦支队一大帮人在那儿吃“
席”，吃完的回去接着值班，新来的上菜继续吃。
大冷的天，
腾腾的白气与香味比什么都诱人。
方远航奔波了一天，坐就动筷，一儿不客气。
明恕笑着推了徒弟一把，“你还自来熟。”
方远航夹走了不知谁
的
，“都是自己人，我
嘛客气。”
柳至秦说：“小方明白人。”
崇往空着的杯里倒豆浆，递给明恕时说：“刚烧开，小明，小心。”
明恕险些被噎住，“队，你怎么也小明小明？”
崇笑：“怎么了，这称呼没病啊。”
“你们叫我徒弟小方，叫我小明？”明恕说：“小方小明，我和这家伙一个辈分？”
方远航呛得不行，“师傅，你辈分，你辈分，我不跟你抢！”
“你堂堂重案组队，连这都要计较？”柳至秦说：“小明，不应该啊。”
明恕嘴上功夫一向不输人，但当初在特别行动队时，柳至秦是老师，而他是学生，官大一级压死人，以至于他从来说不过柳至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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