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侧过脸，“所以你认为应该暂时搁置？”
明恕有些不解，想了想
：“湖影提到了盛芷这个人，说他的存在已经被贺炀抹杀。但一个人只要存在过，就必然有痕迹。或许我们可以将盛芷当
突破
，调查他的‘失踪’？”
萧遇安说：“盛芷一定得查，但贺炀没有必要暂放。”
明恕眉梢挑
，“但这样岂不是……”
“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萧遇安从容：“不
是湖影还是贺炀，大概都没有想过会被牵扯
池言的案
。在池言案里，湖影无辜，这
事放在一个普通人
上，久而久之，影响就淡了。但湖影不一样，他是正走红的明星。池言这一招非常狠毒，不嫁祸是否成功，湖影都毁了。上次贺炀提
带走湖影，被你拒绝。但对贺炀来说，掌握湖影的一举一动不是什么难事。即便我们不找上门去，贺炀也知，湖影在刑侦局说了对他不利的信息，警方已经盯上他。”
停顿片刻，萧遇安又：“但同时，他也很清楚，湖影的话大概率不会成为证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奈何不了他。越是这样，我们越是不能退缩，明白吗？”
明恕
，“我懂了。现在去找他，并不是真要把他怎么样，而是亮明态度。”
·
峰途集团并非发迹于冬邺市的企业，但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在冬邺市有了办公大楼，如今耸云天的新楼俨然已是西城区的地标建筑，建筑师设计的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贺氏这个庞大家族的财力与势力。
明恕未穿警服，穿的是难得上一回的西装。和楼里那些商界
英站在一起时，他有与众不同的锋利气场。
但几乎没有人看得他是一名刑警。
贺炀对他的到来有些惊讶，但这惊讶几乎是转瞬间就被压製了
去。
秘书端来昂贵的茶，贺炀笑着
待，说正接待重要的客人，一会儿的会议推迟两小时。
明恕笑了声。
“明队专程跑一趟，是有什么需要我
合的地方吗？”贺炀穿着黑
的衬衣与西
，手腕上
着一块低调的名表，整个人透着一
敛的贵气。
但明恕打量着他，想到的却是——衣冠禽兽。
“湖影被牵涉
的案有眉目了，他的嫌疑已经洗清。”明恕说。
贺炀微笑，“那就好。那案本来就与他没有关系，他一个公众人
，最怕沾染上这样的事。你们能够还他清白，我替他谢谢你们。辛苦了。”
“但湖影给我们提供了新的线索。”明恕慢条斯理：“关于你和峰途集团。”
“嗯？”贺炀
恰到好
的不解，“我？”
明恕说：“你和湖影的关系，真是包养这么简单？”
贺炀轻咳一声，“明队，我提醒你一，‘包养’这字
实在是很不文雅。”
“不文雅的事，难还要用文雅的词去包装它？”明恕靠在椅背里，语气有几分咄咄
人，“贺总，别装了。”
贺炀摇，“我不明白。”
明恕忽然：“盛芷。”
贺炀眉心微蹙，“盛芷？”
“贺总对这位艺人还有印象吗？”明恕往前倾了倾，指尖相
，“去年……不，元旦已经过了，现在该说是前年的8月，在《红尘与江湖》开拍之前，湖影与他一起去过你位于市郊的庄园。”
“是吗？难是什么party？”贺炀似乎早有准备，并不显得慌
，“明队，我见过的艺人数不胜数，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给我留印象。”
明恕说：“也就是说，贺总记不得盛芷了？”
贺炀笑：“抱歉，如果你将他叫到我面前来，或许我还能想起来。”
明恕冷冷，“你最清楚，我不可能将他叫到你面前来。”
“嗯？”贺炀困惑：“为什么？”
“因为前年，他已经被湖影杀害。”明恕盯着贺炀的睛，而贺炀亦从容不迫地回视。
半分钟后，明恕慢声说：“而你，是那场游戏的观赏者。”
贺炀微张开嘴，
隐有几分被冒犯的恼怒，以及适当的惶惑，几秒后摇，“明队，我不太明白你的话。你刚才说什么？湖影杀了人？还是个什么游戏？如果湖影真的杀了人，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明恕早就料到贺炀的反应会是这样。
他们就像两个对彼此心知肚明的棋手，手起手落，着没有胜负的棋。
“湖影供述，你策划了一场游戏，参与者是他和盛芷。你先以帮他支付胡瑶的昂医药费迫使他答应参加游戏，后又承诺他，一旦他赢得游戏，就能获得想要的一切资源，一夜走红。游戏的获胜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掉盛芷。”明恕问：“有没有这回事？”
贺炀哑然，继而瞠目结
。
这似乎是任何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但现在他的脸上，却像一张严丝合
的面
。
两人的视线短暂锋，明恕提醒：“贺总？”
贺炀从靠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去落地窗边，并来回走动，像是正在
迫自己消化这个毫无
据的指控。
片刻，他转过来，直视着明恕的双，接连摇，“怎么可能有这事？那个盛……叫盛什么的艺人，我连他
什么样都记不得。还迫湖影杀了他？输家死，赢家获得资源？这太荒唐了吧？我说明队，这一听就不可信的话，你不可能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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