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那么想抛我们?
你是不是早就想抛我们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衣锦还乡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回老家喝酒吗?
原来我们拚上命
的一切, 都是毫无意义的吗?
那我们活的这一生,算什么呢?
你这个。
叛徒。
他不是。
他不是叛徒。
他这辈最痛恨叛徒。他一向不讚成酷刑, 唯独对军
的
鬼,他从不手
。
他绝不会当叛徒。
他以为他和尹修至少可以和平地相忘于江湖。可原来,他的恨,从一开始就没放过。
他拚尽全力了。
他不到。
每一次看到尹修, 他就无法不想起过去。
“对不起。”
过了很久很久,尹修才很低很低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这是他今日对岑渊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是他们的故事里的最后一句话。
这三个字像一个尘埃落定的句号, 蜿蜒辗转, 姗姗来迟, 却在那一刻一锤定音,给这段故事封上最后一笔。
尹修话音落,岑渊整个人仿佛定格了两秒, 全
的力气瞬间全数
去, 五指松开, 放开了尹修的衣襟, 缓缓后退。
他有很多话想对尹修说。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尹修。
但尹修这三个字, 让他明白, 不需要了。
他没说的话, 尹修都懂。
尹修没说的话,他也懂。
而这一句对不起,就是尹修最后能给他的答覆。
除此以外,他还能怎么样?
自己又还能要求些什么?
对不起。
为他所过的一切。
为他们的敌对。
为他们的互相杀戮。
为他们的相遇。
对不起。他知自己给岑渊带来了多大痛苦。可如果能重来一次……
他还是想,遇到岑渊。
所以,对不起。到了现在,他还是那么自私。
而他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岑渊转,一步步往楼梯
走去。
尹修倚着墙,望着岑渊的背影,希冀他回,又明知他不会回
。
岑渊没有回,走
了楼梯
,
影很快彻底消失。
临近清晨的夜风里,只剩尹修形单影隻。
世界很安静。安静得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墙上那一团血渍,以及脸上火辣辣的疼,用力地扎着尹修的每一神经,勒令他永远记住,他刚刚说的那最后一句话。
他用一句对不起,结束了他们的故事。
尹修将近一个小时后才从天台来,那副惨烈的模样果然吓到了童悦,童悦以为他遇上抢劫的了,不……这怕是抢劫都不好解释了,这是遇上被尹修挖过祖坟抢过媳妇的仇家了吧。
尹修满不在乎地笑笑,“刚在楼梯上摔的。”
童悦:“……”
回想起了去年成团不久的某一天,尹修也是差不多的说辞,如一辙的敷衍。
这楼梯怕是得成了吧?
童悦明知尹修没说实话,但不敢追问,也不敢汇报杨一航,怕杨一航又发一飙,隻好偷偷摸摸地带着尹修去了急诊,给伤
理。好在虽看起来血迹斑斑,却也不算伤
动骨,就是右脸
了,还掉了颗牙,童悦听着都疼。
童悦特别想问到底谁的,没有大仇怕真的
不
这事儿,很快就隐约得知了答案。
尹修理好伤
,两人先去俞嘉佳的icu病房外转了一圈,又来到了周瞬的病房,看到白兰正守在房门外。
岑渊已经坐在了病房里,和他在急救室外等两人手术时的姿势
度相似,弓着背低着
,一动不动,一时让人以为这是定格画面。
童悦注意到,岑渊的右手缠着绷带。
童悦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傻白甜了。线索明显成这样,他再不相信也只能得一个推论。
童悦这回更不敢问了,悄悄扭看尹修,尹修的目光透过玻璃窗遥遥落在病房里的岑渊
上,就这么看了很久,然后轻声对童悦说:“你
去吧,我在这坐一会。”
之后,岑渊没再来,尹修没有
去,四个人两人在里两人在外,一直等到了周瞬醒来。
岑渊和尹修的表在周瞬睁开
睛的刹那才有了些微松动。
童悦兴得差
哭
来。白兰是最理智的那个,不忘杨一航的嘱咐,立刻通知他,随后
铃叫医生。
周瞬睁开好几秒,扫一圈围过来的几颗脑袋,第一句话是:“俞嘉佳呢?”
岑渊:“……”
尹修:“……”
童悦:“……”
周瞬要起,童悦和白兰
疾手快地去扶他,周瞬又问:“俞嘉佳呢?”
童悦和白兰都不知该怎么组织这语言,岑渊答话了:“在icu。”
周瞬看着岑渊。
岑渊不遮不掩地用几句话把大致况给周瞬讲清楚。
周瞬沉默。
“没事的,”童悦努力挤笑容,“佳佳一定会好起来的……”
“俞嘉佳他,”周瞬说,“最后救了我。”
童悦的话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看向周瞬。
周瞬以很慢的语速,回忆起事的经过。
收到童悦的信息,周瞬就和俞嘉佳前往停车场,打算开走尹修的车。周瞬没防备的是,俞嘉佳抢先一步蹿上了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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