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 第109

    “我不是说了吗，我快摸到’钥匙‘了。”虞度秋得意，“我猜柏志明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要逃抹谷，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翻山越岭，徒步几百公里。一个是劫持我们的防弹车闯关卡，以他的年纪和胆量，我认为他会选后者。”“我已经知边有告密者，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再害我一次？这次行，每辆车的人员都是我安排的，我跟每个司机说了不同的路线，让他们以为前后都有车，其实每条路线上，只有一辆车。”虞度秋敲了敲屏幕：“所以，哪条路线事，向柏志明告密的人就在那辆车上。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柏朝的神并没有如他所料地放松来，反而变得像凝固后的泥，苍白又僵，没有一丝血的嘴微微翕动，最终没能说一个字来，痛苦地颤动了。虞度秋奇怪地看着他：“你还担心什么？这条路线只有我和你知，绝对安全。别耽误时间，车搬石去了——”柏朝的睛倏地睁大：“别开门！”然而他的警告晚了半秒，虞度秋已经了开门键，防弹车的车门自动朝外弹，开启了一窄。虞度秋回，莫名其妙：“你嗓门那么大什——”他话音未落，太突然一凉——不是秋风，也不是雨，而是一由贪婪残暴的人类创造的冰冷金属武。曾在他的噩梦反复现，此刻摧毁了他以为安全的现实。枪的寒意从肤表面渗血，骨髓。虞度秋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无法理解，又或是不愿理解，这个昨夜从鬼门关摘来送他的男人，这个承诺会陪他度过从今往后每个秋天的男人。怎么会在秋天的烈日当空，群山葱郁，一辆奔驰防弹车沿着山路而行，车窗降了大半，草木清香不断涌车。娄保国狠狠了一大，大呼过瘾：“这地方要是没有柏志明那个老畜生，我真愿意买房，每年来小住几天，太惬意了。”司机笑了：“娄哥你每天都得陪着少爷，哪儿有空来度假啊。”娄保国摇摇手指：“no，no，等这阵忙完就闲了，少爷肯定带大哥度月去，不得过二人世界，才不会我们。”“真的啊？那我可就期待了啊，好久没放假了。”这时，娄保国的手机响了，看见是周毅打来的电话，他接起来大大咧咧地“喂”了声。周毅也没什么事，就是以防万一确认他们的况，顺便问：“你给少爷打过电话没？我刚打过去怎么关机了，他车上有充电装置啊。”娄保国嘿嘿一笑：“你也太没力见儿，他们孤男寡男共一车，指不定在嘛呢，别打扰他们，当心少爷生气。”周毅不信：“这么危险的地方，小柏还在开车，少爷不会来的，我估计他在睡午觉吧。但这个时候关机也太不方便了，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你给小柏打个电话，让他提醒少爷开机。”娄保国不兴了：“你怎么不自己打呢？”“小果今天开学，我打给她班主任问问在校况，毕竟初三了。”娄保国知他的心永远是第一位，嘴上发着牢：“事儿真多。”手上已经开始翻通讯录了。柏朝的姓氏拼音靠前，一打开就看见了。娄保国边去边随说：“那我挂了啊。”周毅又啰嗦了两句：“行，你打完跟我说一声他们到哪儿了，这一路上都看不见影，心里总归不踏实。”他说完，却没听到回复，一看屏幕仍在通话，以为是信号不好，重复了几声“喂，阿保？听见了没？”娄保国呆呆地盯着通讯录里的那串数字，重重咽了唾沫。周毅喂了半天，终于听到了答复，然而却是用颤音说来的：“老周……我、我觉着大哥不太对劲……”周毅迷惑：“你还没打电话呢，说什么七八糟的？”“不是，我、我看见了……这个号码……”娄保国费劲地组织语言，大脑因过度震惊而停转了，也打结，“我看见他给、给裴鸣打电话了……在他失踪的那几天里……”昏暗的地室，空气漂浮着一腐烂变质的气味，冰冷的泥地面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起来！”“唔！”地上的人被重重踹了一脚，皱眉闷哼，伴着疼痛缓缓转醒，遭受电击后麻木的四肢开始通血，传来一阵阵细密的刺痛。的第一样东西是一只人手——只有四手指，黝黑糙，肤像皱的树，是常年日晒的证明。然而引他视线的并不是这只残疾的手，而是手指上那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光彩夺目，蓬荜生辉。虞度秋脑昏昏沉沉，仍在思考自己的戒指怎么到了别人手上，手的主人又狠狠踹来一脚：“醒了还装死！”

    他本能地想躲开，可遭受电击后的麻木反应迟缓，结果就被这一脚重重踹在了心，差吐血，低不住咳嗽，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捆住了。他竭力扭动蹭着地面，远离那残暴之人，整洁的西装蹭得又皱又脏。可他的挣扎却是徒劳，柏志明轻而易举地将他拽了回来，一脚踩住防止他动，回声气地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害死姜胜的有钱少爷？”有稍远一些的声音回：“嗯，姜胜去绑架他，没成功，逃跑的时候车祸死了。是你让他去的吗？”虞度秋猛地僵住，意识到了说话的是谁，也回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被绑在这儿。柏志明啐了：“我没联系过他，那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他笨手笨脚，被警察截获了那个邮包，我至于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吗？他还想找我，谁理他！死了清净！”姜胜若是活着，听到这些话，不知还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夜路狂飙，只为追随“”他的父亲。“那是谁派他去的？他差连我也杀了。”柏朝问。柏志明斜睨过去，神如毒蛇般冷：“不该问的少问。”柏朝平静：“如果不是我指认了那尸，警察可能会行dna对比，发现那不是你，是我帮你藏匿到现在。你一声不响消失大半年，把烂摊留给我，总得给我个解释——”“哐啷！”柏志明毫不留地一拳抡过去，力气奇大无比，柏朝猝不及防，剧痛之捂着肚倒退两步，没稳住形，跌倒在一堆杂里，龇牙气，后背的伤估计又裂开了。“搞清楚谁是你老，谁费心费力把你养大的，这都是你该的，别跟我谈条件。”柏志明放了踩在虞度秋上的脚，缓步走向他，蹲在他面前，忽然咧嘴一笑，“不过你小确实聪明，怎么发现那溺死鬼不是我的？”柏朝剧烈咳嗽，断断续续地说：“咳咳……家里的假份证和黑手机不见了，真份证却在尸上……不是你的事风格。咳咳！而且……刘少杰死活不代，我就猜到，他是为了保护你。”柏志明得意地哼笑：“他笨是笨了，孝顺倒是很孝顺。那又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就是他……咳咳……我跟警察去审他，暗示他我会杀光那些警察救你，他就悄悄告诉我了，但没说，只说在抹谷北边这一片山区……”柏志明伸手，奖励似地拍了拍他的脸：“臭小真行，国来电说你正带着人赶来抓我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谁背叛我你都不可能背叛我啊。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连你一块儿炸了，别怨爸爸。”柏朝轻轻摇：“斩草要除，这是最基本的理，换我也会杀了你。”“哈哈，不愧是我教来的好儿！”“但是，我想知，是谁在挑拨离间？谁给你打的电话？”“我说了，不该问的别多问。”柏志明风很，半个字也不愿透，起，“抓时间办正事，他们的车队还有六小时左右到曼德勒，到时候就会发现少一辆车，我们得在那之前闯过关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