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 第89

    “除了校人员，那段时间平的就只有警方和我们了，该不会……真是纪凛？”周毅：“应该不是吧……”上周去扫墓的时候还说不怀疑人家了，合着人家剖心剖肺的真，在虞大少里只值一周的信任期。柏朝抚了遍他平整的西装，确保上面没有一褶皱，然后说：“你一会儿最好别问他是不是放照片的人。”虞度秋诧异：“当然不会，万一他真是，不就打草惊蛇了？你当我没常识吗？”“……”众人心默默：您确实没有啊。正在楼客厅喝茶的纪凛猛地打了个嚏，搓了搓鼻，抬起时，又看见了一队黑西装众星捧月似地簇拥着一个白西装，走旋转楼梯……等等，为什么他用了“又”字？纪凛苦思冥想，蓦地回忆起来了：前不久去珠宝展那天，也是这场景。那天发生了太多事，尤其是夜晚的绑架案和姜胜的车祸，接着又发现柏志明诈死，全是重大突破，导致当时的一些细节和猜测被忽略，没了文，这会儿看到虞度秋左手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他才冷不丁地想起来，那天他们揣测，雨巷案凶手的凶可能是珠宝戒指。而虞度秋手上的这枚戒指，就是照凶一比一还原定的。落地窗外的光客厅，不仅戒托上的红宝石光芒耀夺目，似乎还有冷锐光线一闪而过。是冷兵独有的反光。纪凛心猛地一：“你着它什么？我们又不是去杀人的。”“防罢了。”虞度秋难得幼稚，伸手去勾他，咧开一个幅度大到令人骨悚然的怪诞笑容，模仿变态杀人犯的吻，恻恻地说经典台词：“why  serio？”手还没勾到，被横生的另一只手。柏朝黑着脸：“少爷，朋友妻，不可欺。”一句话震住了全场。柏朝顺势牵着虞度秋，往外走了。娄保国也赶推着周毅和洪伯逃离现场，小声促：“快走快走，等他反应过来我们就倒霉了。”等到呆若木的纪凛终于回神暴怒时，客厅里的其他人早已溜光了。恼羞成怒的纪队没能第一时间逮到人骂，一恶气憋在心里，小麦的脸涨得透红，直至车队开到了飞机场，仍未消气。比他们先到的裴鸣早已侯着了，看见他这副愤慨不甘的模样，打趣似地问：“纪警官这是怎么了？度秋，是不是你欺负他了？”虞度秋无辜地摊手：“裴哥别冤枉我，是你胆大包天的前员工的。”裴鸣笑笑：“原来是柏朝啊，他年纪小，别跟他一般见识。”这话……总觉得哪儿不舒服，虞度秋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裴鸣的语气太在上了。不过是调侃一句“前员工”，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虞度秋珠一转，拉过了后的保镖，搭上他的肩：“宝贝儿，给纪队个歉，回不准拿他开玩笑，太过分了。”纪凛气极反笑：“难不是你带坏他的？”“我哪有开过你玩笑？别污蔑人啊纪队。”十岁生日吃了苹果都记得的虞度秋突然失忆，“我一直很尊重你的好吧。”纪凛此刻非常想掐自己的人，否则怕是要气厥过去。柏朝最终听话地了歉，也没多大事，纪凛摆摆手就过去了，不想再为这无聊的之争耗费力。接来才是场战。湾g650展开双翼飞向层层乌云，穿透对层后，目之所及依旧是灰蒙蒙一片。虞度秋拉遮光板，坐沙发。他的安保和随行人员提前乘民航飞去当地了，只带了四人上飞机，现和裴鸣带的人各占一边，数量上他居然还占优势。“裴哥，你这趟就带个秘书？”虞度秋歪问。裴鸣向乘务员要了杯香槟，边品边回：“不止，其他人会在曼德勒机场接我们。那边太，不多带几个人怎么能安心呢。”这才正常。只是不知那些人里，有没有他们苦寻已久的“王后”？“度秋，你还说我，你连个秘书都不带。”裴鸣笑，“到底是来工作的，还是来玩的？”虞度秋撇嘴：“我不喜让人24小时监督我的工作，日程安排我都记得，我的秘书只需要替我应付公司里的事就行。”纪凛想起上回发布会场前，袁莉说的话，挖苦：“难怪你公司的人说你几乎不去公司，产品都生产来了，还不想想怎么宣传？不符合你的商人设啊。”虞度秋笑嘻嘻地：“纪队，这不是你该cao心的事。午餐想吃什么？我让人。”纪凛警惕地问：“谁？你家的新厨师？查过吗？别又像上回那样。”“查过，也睡过，勉可以用吧。”“……柏朝？”“嗯哼。”纪凛对他俩偷摸狗的事毫不意外，也不关心。倒是裴鸣，似乎被虞度秋堂而皇之的自曝惊到了，手的香槟杯一抖，酒溅，洒在了自己的西上，洇一块难看的迹。秘书立刻拿纸巾盖住他上的酒渍，可飞机上没有洗衣，待香槟浸布料，就很难清理净了。“没事。”裴鸣吁气，朝对面笑笑，“幸好我带了备用的，度秋，借你的休息室一用。”

    “嗯，你随意。”飞机后舱的休息室门一关，虞度秋疑惑地问：“我和柏朝睡过很奇怪吗？他又不是不知我的取向，惊讶什么？连你都不惊讶。”纪凛：“呵呵，我只是麻木了而已。”由于要准备机上所有人的午餐，工作量不小，柏朝早早便厨房忙活了，虞度秋贴地问了句：“要不要我帮忙？”被众人争先恐后地拦。换好衣服的裴鸣似乎消化了刚才的震撼信息量，恢复了一派淡定，貌似不经意地问起：“刚才纪队说的‘上回’，指什么？”纪凛一愣。这是什么路？明知故问？董永良至今仍在警方的监视范围，自从被无罪释放后，他没再去找工作，回到了老家，安安份份地享受晚年。或许是心有愧，也或许是从虞家赚的钱够这辈了。说起来，他实在幸运，被“王后”利用过的人都命运多舛，吴、黄汉翔、姜胜没逃过一死，刘少杰等死，柏志明诈死，唯有董永良，因为没有直接与“王后”接，侥幸死里逃生。同样幸运的还有杜苓雅，为裴卓的挚，她自然不会有事。裴鸣应当是指使裴卓去怂恿杜苓雅的人，怎么可能不知董永良的事，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大抵是想试探，但试探什么呢？裴鸣总不可能丝毫未察觉他们的怀疑，上回锋带枪闯虞度秋办公室就惊动了他。完全不明白他提问的意图。虞度秋没打算说，糊了过去：“一桩小事罢了，裴哥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随便问问。”好在裴鸣似乎不打算刨问底，“还有五小时才到曼德勒，从曼德勒到抹谷还要七小时车程，旅途漫漫，总要找话聊吧。”虞度秋顺势转移话题：“裴哥你常去抹谷吗？”“以前常去，前几年缅甸政府停止了所有宝石矿的开采，四年发一次的采矿许可证快到期了，又不发新的证，好多公司都撤了，我们也不例外，现在那儿都是小作坊模式的开采。”如果真撤了，那裴卓是怎么拿到那副鸽血红耳坠的？想来是裴家留了些员工在那儿，背着政府继续开采。裴鸣叹：“说起来，我们家也算是从那儿发家的，几十年前，我父亲在抹谷淘到了第一桶金，但那地方离掸特区太近，你们应该也知掸有多，到现在依旧是受毒｜品侵蚀的重灾区，何况是当年，我父亲就这样不小心误了歧途。”掸这个地方，但凡稍微了解儿国禁｜毒史的，都不会陌生，但这并不能当作裴先勇犯罪的借，裴鸣用“不小心”这字，无非是为了化了他爸的犯罪行径。纪凛对此嗤之以鼻，面冷来：“您父亲被查的时候已经归国多年了，也功成名就了，怎么还会非法持有大量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