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 第86

    起得最早，近期人手短缺，家里的日常起居都需要他调人员。周毅赶把另两份早餐藏起来，也觉奇怪：“小柏平时从来不赖床啊，今天怎么了？”娄保国呼噜呼噜瞬间完了一碗大瘦粥，满足地打一个饱嗝：“昨晚他好像陪少爷喝酒棋了，难不成睡在少爷房里了？”说完，他自个儿先否定了这个猜测，虞度秋从不让人在自己床上过夜，理由显而易见——怕人图谋不轨。毕竟睡着的时候是最不设防的。虞度秋本人确实是这么想的，然而那瓶克龙酒年份久远，太陈太醇，实在醉人。他边喝边棋，偶然间一个迷蒙的抬，与对面人对上视线，霎那间火四溅，胆大包天的小畜生立拽他起来拖去床上。醉意煽风火，比上回更罢不能。折腾了几，困乏加，谁还记得床上不能留人的规矩。于是当虞度秋呼不畅地睁开、发现自己脖上横着一条结实的手臂时，第一反应就是狠狠推开枕边人，顺便补上一脚。不曾想，对方的警觉竟比他更，几乎在他有所行动的瞬间便惊醒了，比大脑先一步行动，一个迅猛的翻，死死压住他大，掐住他脖的力足以称得上谋杀。虞度秋只是不，而压在他上的男人的表却是凶戾。待看清是他后，的戾气才迅速散去，松开手，力倒，抱住他腰，去寻他：“对不起。”虞度秋的起床气本来就重，还被他掐得差儿窒息，当即恼火地扇了他一掌：“去。”这一掌力气不小，柏朝偏过了，又转回来，执拗地要亲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更严重了。”虞度秋用力住他，冷盯他，“据我所知，会现这意识反应的，不是军人，就是杀手。”“还有经常挨揍的人。”柏朝带着歉意抚摸他发红的脖颈，“柏志明揍我是家常便饭，小时候无力反抗，大后就去学了些防术，比一般人警觉些。”虞度秋拍开他讨好的手：“他对你那么差劲，你当初还想着帮他找真凶？前言不搭后语啊，小柏狼，当我那么好骗？装可怜就能糊过去？”柏朝沉默了会儿，瓮声瓮气地说：“我承认，我当初是为了接近你才那么说的，其实我对真相没那么在乎，他死了大快人心，我没有任何惋惜。”仍旧不算完的解释，但虞度秋审视他半晌，没看谋诡计的痕迹。桎梏颌的手一松，柏朝顺势倒，低就要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虞度秋捂住了他的嘴，嫌弃地扭：“刷牙去。”“……你很不会看气氛。”“你很不讲卫生。”柏朝挑眉：“亲面也不行？”“……”男人的原则，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比如虞度秋此时此刻，就被这短短的六个字击溃了一秒钟前的持。“行。”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变了风，一扫方才的嫌弃，温柔款款地抚着柏朝的脸，“得好的话，今晚允许你继续睡我房间。”“我没过，别嫌我技术差。”柏朝掀开被，人往退。虞度秋咽了唾沫，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儿期待。不是期待被人伺候，而是期待被他伺候。被窝里聚集了两个男人的温，烘烘的，令人气血上涌。虞度秋看着他伏去，看着他为难表，看着他张嘴伸，然后……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少爷！徐队来电话了，说是云南那边发现柏志明的踪迹了！让小柏去一趟公安局！可是我们哪儿也找不到他！”“……”“……”两个男人相对无言地看着彼此，涌上的血一褪净，最终，柏朝面无表地床，披上衣服，说：“等我找到他，我要杀了他。”虞度秋的起床气直冲巅峰，咬牙切齿：“麻烦大卸八块，谢谢。”尽只通知了一个人，但当虞度秋现在新金分局的会议室时，众人都已见怪不怪，就当没看见，随便他坐，反正即使拦住他，他也会另辟蹊径参与行动，绝不容许警方将他排除在外。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加，省得他又闹幺蛾。线索是今天一大清早传来的，足以见得缅甸警方这几日都在争分夺秒地搜寻柏志明的踪迹，云南警方也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向专案组汇报了最新发现。为了一步确定线索的可靠，便喊来了最熟悉柏志明形样貌的柏朝。“警方在抹谷的一家小药店问到了线索，就在前几天，有一名疑似柏志明的年男来过他们店里。”徐升将投屏上的视频窗最大化，反复播放短短一分钟的监控，“对方买了一盒止痛药和一个注，说是女友痛经，家里狗生病了需要喂药，结账的时候店员看到他左手少一小指，所以对他印象比较。这是那天的录像，你看看是不是他。”柏朝几乎只看了一，就斩钉截铁：“是他。”徐升很谨慎：“你再看看？可不能认错，一旦确认，我们上就得准备动了。”柏朝：“我和他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不会认错，就是他。”监控画面算不上清晰，而且男有意地低避开了直拍角度，只能看见基本的型特征——与多数当地人营养不良的型相比，可以说是十分魁梧健壮。卢晴困惑地问：“你爸在那儿找女友了？还养了狗？还对他们这么贴？”

    贴这词用来形容一个背负着贩｜毒和杀人两项重大罪名的嫌疑犯，显然很违和。柏朝摇：“他不是那人，他平时很懒，从小家里要买东西，基本上都是我去买，只要我能动。”最后一句话仔细一品，顿时令人心生寒意。但此刻众人无暇顾及与案件无关的信息，只能暂时忽略他悲惨的童年，着重分析柏志明的异常行为：既然很少自己去买东西，如今却现药店，说明现在柏志明边或许没有其他可以使唤的人，导致他不得不冒着被警方发现的风险亲自门，这对警方来说是个好消息。但这条线索同时也透一可能存在的不利况——止痛药和注未必是给狗用的，柏志明涉毒，且大多数毒｜品都可以使用注注，而柏志明本人壮，看起来不像｜毒的样，那就有可能是给别人准备的。若真如此，他的女友究竟是他的贩｜毒同伙？还是被他囚｜禁待的人质？抑或是他瞎编来的人、其实买这些东西另有用途？这些必须在实行抓捕之前调查清楚，否则会累及无辜。围着桌的民警们顿时陷了沉思。虞度秋跷着二郎，坐在后边的旁听位，懒洋洋地问：“除了这条线索就没别的了？他买完药之后去了哪儿？”卢晴回：“虞先生，我们要是知答案，早就说啦。”重归组的纪凛面凝重：“缅甸不比国，街上监控没那么密集，能在三天之查到他的踪迹，算我们撞大运，我甚至觉得太过顺利了，缅甸那么大，怎么他就正好在抹谷，裴鸣正好不当心透了这个讯息？然后柏志明就正好现在监控里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锋“嗐”了声：“纪哥，你这是受挫受多了，突然一帆风顺，不适应了。我们束手无策了两三个月，也该时来运转了。”虞度秋：“纪队的顾虑是合理的，我也没想到，那天发布会上能诈这么重要的线索，我本来打算先裴鸣同意，然后试着慢慢问柏志明的所在地，结果得来全不费功夫……未免太巧，各位还是当心为妙。”锋不地看向他：“虞先生，这是我们专案组的会议，不是你公司的东会，让你听就不错了，请勿发表见。”虞度秋耸肩：“我百分百控，没有东会，不好意思。”锋彻底对他无语。两位坐镇的大领导互相对视了，彭德宇问：“老冯，你怎么说？”冯锦民抱靠着椅背，颦眉思。参与此案一个多月，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