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 第50

    “没那么简单。”柏朝已然通过虞度秋的只言片语明白了况，收起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脸沉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都低估王后这次的企图了。王后不仅要杀他，还要戏耍他，让他众叛亲离、让他孤立无援，让他亲看着边每个人因他而死。”卢晴心肝一颤：“什、什么意思？”“一会儿再说。”柏朝沉而冰冷地看了她一，转朝外走，去追虞度秋，留最后的话音，“现在我们必须要阻止对方得逞，否则……你们的纪队，就是一个遇害者。”作者有话说：纪凛：在文里看狗男男谈恋，在文外还被当作坏人，只有我受伤的可世界啊可恶！纪凛前脚刚踏会议室的门，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回一看，虞度秋着他那耀的银发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不知为何还有些：“纪队……让我也去听听。”纪凛嫌弃地扒拉开他的手：“没听你家家说吗，少掺和我们警察的事，这是我们的会……诶！你嘛！不准！”虞度秋置若罔闻，像条灵活的鱼，一个侧，先于他了门，溜得本抓不着。纪凛气愤地跟着冲去，刚“喂！”了声，自己的回音传到耳朵里，忽然觉着不大对劲。会议室过于空旷了。桌的左手边坐着去而复返的冯锦民和两名市局刑警，右手边只有彭德宇和另一名三十多岁模样的刑警。比起方才人满为患的专案组会议，可以说是冷冷清清。纪凛奇怪：“徐哥，你不是在负责别的案吗，怎么来我们专案组开会？”新金分局刑侦一队即重案组，每天也是忙得不可开，徐升刚从审讯室来，就被通知来会议室开会，也是一雾：“不知啊，彭局让我来的。我也纳闷，这案不是一直都是你们三队在负责吗？”“况有变，需要调整。”彭德宇只说了这一句话，声音不同寻常地低沉。纪凛闻言，便知事态急，顾不上赶跑某位闲杂人士了，跟两位领导问了个好，赶坐到彭德宇旁边的座位上，掏随携带的笔记本和笔，好了认真聆听案变化的准备。彭德宇没有立刻开，而是回问：“虞先生，你能回避一吗？”旁听位上的虞度秋像pi粘在了椅上，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彭局，作为潜在的受害者，我认为我有权听一听案发生了什么变化，也好早打算，规避风险。另外，我预纪队要倒霉了，想看个闹，还望批准。”纪凛怒瞪过去：“你胡说八什么。”“他还真说对了。”沉着脸不作声半晌的冯锦民突然开，眉宇间的肃比上一次开会时更凝重，“纪凛，我问你，你实话实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穆浩的案？”纪凛完全没料到矛是冲着自己来的，愣了足足三秒，虽然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因为他是我的老同学，以前在公安大的时候帮过我很多忙，现在他落不明，我想替他逮捕罪犯，就这样……”虞度秋轻轻啧了声。不加最后三个字就好了。加了，便是澄清。澄清了，便让人觉得心虚。冯锦民的脸上果不其然地显了一层疑云：“你跟他关系这么好，我之前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你？”“是我单方面谢他。”纪凛坐得笔直，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什么，“毕业后就没怎么往来了，他很忙，我发过几次消息约他吃饭，每次都在办案，我就没再打扰他。他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没提起过也正常。”冯锦民不置可否地冷哼：“也就是说，你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纪凛：“是的。”“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起码一年多了吧，我去市局办手续的时候远远见过他。”“是吗？你再好好想想。”纪凛咙动了，实在忍不住了：“冯队，您究竟想问什么？我怎么觉……您像在审问犯人？”冯锦民挥了挥手，一旁的刑警立即呈上一沓照片，冯锦民啪！地往桌上用力一摔，照片在光的桌面上散开，有一张恰好到纪凛面前，他低看了，脸登时变。“昨晚昌和分局接到群众的匿名举报电话，称去年10月25日晚十左右，即雨巷案发前两日，有可疑人士曾在穆浩家门附近的街徘徊。昌和分局急调取周围监控，终于找到了一家仍保留着去年监控录像的商店，废寝忘地查了一晚，刚发给我的照片。纪凛，你敢说这不是你？！”冯锦民突然发难，最后句话里的怒气陡然暴涨，震得所有人躯一抖，整间会议室激着久久不散的回音。纪凛措手不及，瞳孔震颤，显而易见地慌神了，脱而：“冯队，我那天是去穆浩家了，因为那天是他生日，我想去送个礼……”“既然这样，为什么你看见穆浩和吴后就躲起来了？直到他们屋之后才走？这是正常人去送礼的表现吗？”纪凛艰涩：“我……我是怕打扰他们……”毫无说服力的辩词。连沉默许久的彭德宇也地叹了声气，着眉心，闭双，仿佛不愿面对：“那你7月8日凌晨，独自一人去怡酒吧，又是去什么？”纪凛整个人一僵，彻底卡壳了。围观半天的徐升瞠目结，已经懂了况，却不敢声打岔。虞度秋跷着看闹，若有所思。“我和冯队也不想怀疑你，但我们现在不得不怀疑。”彭德宇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声音也变得疲惫不堪，“如果背后主谋是你……那很多事都说得通了：你在穆浩家门蹲观察，接着杀了穆浩和吴，再是柏志明。”“至于虞文承，只要他现不适，前去就医，必定能从他胃里查lsd，你就能以办案为由去他房里悄悄带走他的药瓶，抹去证。可天有不测，他意外坠楼而亡，现场封锁，你没法带走药瓶，只好拿走剩余药片，或许是冲桶了，然后将空瓶扔在他房里，以此制造凶手或许没来到现场的可能，增加破案难度。”“然后你就开始以调查为由接近裴卓，让裴卓挑唆杜苓雅给虞度秋毒，接着安排国的绑架追杀，并将这一切推卸到裴家上，恳请我批准搜查，好让你去裴家将你的凶藏起来，再假装人赃并获。”“最后便是黄汉翔事件。你监控着虞度秋，当然第一时间知他去公司了。裴鸣之所以会来，或许不是黄汉翔通知的，而是你，所以始终查不到他联系裴鸣的证据。你审讯他的时候跟他约好了见面易的地，于是黄汉翔和你同时去了怡酒吧，等他走后，你让人在监控死角抓住了他，他随后遇害，一般人可不会那么熟悉路监控的死角。”“等他死后，你拍他的照片，趁着去平检查设备的机会，将照片放在了后台换衣间，并移动了控制室的座，同时制造门锁被撬过的痕迹，让我们以为凶手是在你去检查设备前闯去的，避免自己被怀疑……”

    “虽然还有很多证据欠缺的地方，但目前你确实存在嫌疑，我和冯队商量之后，决定先听听你怎么说，原本我们都觉得你犯罪的概率很低，可你居然撒谎……这实在不能令我们信服。”彭德宇说完这一串话，嗓已经有些哑了，保温杯就在面前，却没心思喝，涩地缓缓：“如果你觉得自己清白，就一五一十地说清楚，25日那天到底为什么偷偷摸摸地躲在穆浩家附近？8日那天又为什么着罩帽悄悄地去了怡酒吧？以为没人认得来吗？你的私服一共就那么几件，一周就能一遍。”话音落，满座寂静。纪凛晒黑的肤与褪尽血的脸重叠成了一层难看的青灰，像一僵冷的尸，难以瞑目地睁大着睛。“……我有什么理由杀穆浩？”他讷讷，“太可笑了……我怎么可能杀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