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者 - 第36章

    chapter 36

    “独立寒秋， 湘江北去，橘洲……”

    “看万山红遍， 层林尽染；漫江碧透， 百舸争……”

    丁实苦着脸：“戎哥我求你了，别念了， 搞得跟我们二万五千里征去似的。咱就是突破一铁丝网再偷两架飞机，开了就走人了好吗？”

    “我这是见针的国主义教育，经过湘江革命圣地你们都没什么想法么？”周戎有些不满：“前路如此曲折， 境况如此艰难， 你们不应该沉浸在涨的革命，准备拳掌大一番么？”

    丁实把军用望远镜给他，指指窗外， 示意他自己看。

    远， 当地机场黑烟，架桥上、停车大楼、候机室前满望去全是丧尸，跑上两架客机撞在一起， 机翼、涡四分五裂，机已被烧成了漆黑的焦炭。

    丁实把周戎前的望远镜推了个角度， 让他看另一边。

    民营直升机公司。几架大小不等的直升机降落在大楼前， 停机坪被铁丝护栏围绕，护栏外几百隻丧尸蹒跚游弋。

    铁丝网辽阔的停机坪上空空， 一隻丧尸都瞧不见。

    “……好像革命征程也没那么艰难，”周戎自言自语。

    原计划小队兵分两路，周戎等四人开两辆装甲车去闯停机坪， 而司南换上防暴制服，背上枪，和郭伟祥一块儿转移到旅游大，带领群众找能让直升机降落接人的平臺。

    “颜豪，”周戎突然。

    颜豪正准备起去送送司南，闻言脚步一顿。

    周戎拍拍他的肩，漫不经心：“借我个东西……”说着闪电般伸手去颜豪的耳钉。

    “你什么！”颜豪立躲闪，箭一样蹿了车。周戎怒吼：“凭什么你跟我家小司同志侣耳钉？给我！”话音未落也跟了去，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司南怔住了，站在旅游大车门前，呆呆盯着周戎。

    “谁说司南是你家的？你谁？！”

    “，反正不是你家的，不信自己去问！”

    “用不着问反正不是你家的，你……你走开！”

    周戎把颜豪狠狠压在装甲车边，死命去扣那耳钉，颜豪在他拼命挣扎：“我他妈要喊了！真喊了——！”

    “所以你怎么会怀疑他俩是一对？”郭伟祥嚼着香糖，百无聊赖地靠在车门边问。

    “……”司南茫然：“我不太懂你们alpha。”

    颜豪飞起一脚，把周戎踹得退了两步，捂着耳朵冲上了装甲车。

    周戎哼了声，竟然没有追，立刻就转移了目标，转冲到司南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腰，一发力，把他连人带装备抵在旅游大车边，脚尖离地一釐米。

    司南：“……？”

    周戎勇敢地亲了来。

    周戎已经几天没烟了，齿间却还残留着温存的烟草味，淡淡的好闻。他尖从司南嘴间探，自闭的牙关前温柔舐，没有给司南拒绝的机会，旋即分开。

    ——虽然动作迅猛，却又乎意料地小心和贴，似乎那一舐，传递了无数难以尽的意。

    “等我来接你，”周戎贴在他耳边说，转箭一般冲回装甲车。

    “……”司南站在原地，表一片空白。

    “草放开我！他妈的，乘人之危，司南肯定不愿意……”

    “颜豪别激动！你看他明明很愿意的！”

    周戎得意洋洋，一溜烟蹿驾驶室，快乐的了声哨。

    司南到自己上似乎在冒烟。但他什么都没说，转钻旅游大，动作同手同脚，然后一坐在了驾驶座后，把脸埋了掌心里，仿佛浑然没听见后传来郭伟祥大惊小怪的“喔——！喔——！”声。

    周戎双手抵在嘴上作喇叭状：“等——哥——来——接——你——！”

    然后他用力挥挥手，缩回车窗里，凝视着旅游大缓缓发动，消失在了架桥后。

    草在另一辆车上惨叫：“戎哥！你再不走我拦不住颜豪了！”

    午四半，天光犹在，苍穹未暗。

    城市在天地间化作大的坟墓，旅游大开架桥，向市心驶去。

    相反方向，城镇相接。两辆装甲车全速驶向机场，直升机停机坪外游的丧尸们闻声而动，然而车窗后探突击步和迫击炮，炮火在丧尸群无炸开，硝烟弥漫。

    轰——

    两辆装甲车撞塌公路护栏，压过铁丝网，在震盪将围墙化作废墟，隆隆碾了停机坪外的泥跑。

    很多丧尸在车后碾成了两的血泥，而很快更多断胳膊断的丧尸们摇晃站起，嘶声嚎叫着，尾随装甲车冲了围墙。

    “颜豪小组准备！”周戎的声音从车载扩音传：“确认目标直升机，我跟颜豪开车掩护，丁实草准备登机！快！”

    办公大楼前，一排五颜六的直升机错落停在草地上。两辆装甲车以披荆斩棘之势横衝直撞，同时来到草坪前，齐刷刷掉漂移，连车尾摆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刷拉——两车后外侧，荒草飞溅而起，扇形弧度在半空完平行。

    “你俩咋这么心有灵犀！到底什么关係！”草嚷嚷，打开天窗爬上车，开始撬她面前那架大型直升机的舱门：“我要去告密，新妈妈要生气了！”

    颜豪：“闭嘴！军校驾驶课都这么教的！动作规范懂吗？”

    周戎：“再说爸爸就遗弃你，跟新妈妈生弟弟去！”

    周遭安静一秒，周戎猛地咬住了。

    丁实：“……新妈妈？”

    草：“谁是旧妈妈？”

    颜豪：“……？！”

    周戎自知说错，歇斯底里吼：“你们几个都是爸爸从垃圾箱里捡的！闭嘴活去！”

    周戎扛起迫击炮，轰隆响将跑夷为平地，撕裂的丧尸躯冲上半空，如泉般四散绽放。

    哐哐两声钢铁撞响，草喝：“好了！”

    丁实：“戎哥上来！”

    两架大型直升机的舱门分别被军用撬生生扳开，周戎仔细逡巡跑和停机坪，确认没有大丧尸了，才收起迫击炮，迅速从装甲车抱起装备和资，混一脑扔机舱里。

    爆炸声惊动了办公楼里的丧尸，直升机公司的老闆和员工们穿着脏兮兮的西装，歪鼻斜，一扭一扭地从大门涌来送他们。

    “别开枪了，大丁！”周戎喝：“刚偷完人家的飞机，杀人越货是不对的！”

    丁实冲着领那穿着阿玛尼西装、仕领带和铁狮东尼鞋的男丧尸遥遥抱拳，嘴里絮絮叨叨：“不好意思啊老闆，非常时期理解一，军队需要暂时占用你的个人财产，战后你可以凭购买合同和发票向政府申请补偿……”

    周戎砰地摔上装甲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