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星际] - 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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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四)

    不是不是故意的,这觉铁定没法心平气和地睡去。

    燕绥之倒是有心多陪顾晏躺一会儿,奈何被撩得心绪不宁。他心绪不宁,顾晏当然也宁不了。

    为了能让顾晏再睡一会儿踏实觉,燕绥之翻箱倒柜扒拉来一条理由:“先鬆开,让我吃两东西垫垫,早起低血糖,闹到一半撅过去叫医生是不是有不太好看?”

    这其实也算不上理由,毕竟这病他是真的有。

    顾晏当然也知,毕竟每天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燕绥之的脸都很苍白,好像从床上起来那一,就把他所有的血掉了。有时候顾晏都担心他站不稳。

    这会儿虽然燕绥之从耳到脖颈都漫起了血,但显然是被闹来的,顾大律师心知肚明。

    燕绥之笃定这个理由提上去,百分之百会被批准。

    但顾晏真撤开来的时候,这位昏君又觉得有一丝丝遗憾。

    “你不准起,继续睡,我过会儿来。”昏君摸着良心压儿意犹未尽的遗憾,给明显缺觉的妖妃了一圣旨,自己趿拉着拖鞋去洗漱了。

    他心裏早就盘算好了,顾晏闹归闹,困也是真的困。等他洗漱完,再吃东西转一圈,回来的时候顾晏刚好睡过去。然后他悄悄上床,陪着再躺一会儿。

    这个早晨对他来说就非常惬意了。

    外面宽大的客厅一片安静,落地窗帘只拉了一半,暴风和狼藉都在窗外,偶尔裹挟着不知从哪儿拐来的雨,劈裏啪啦砸在玻璃上,一阵一阵的。

    天黑,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刚到六

    沙发旁的玻璃几上还搁着乔和柯谨留的杯,人倒是都房间了,这会儿还毫无动静,显然睡得正实。

    燕绥之也没开灯,顺手把那两隻杯冲了一消毒柜,这才打开冰箱。

    房裏了个偌大的冰箱,家会在清扫房间的时候安排人把前一天的清来,再用新鲜的东西将它填满。饮品、果、新鲜甜品等等,基本上大受迎的一些即品都能在裏面找到。

    燕绥之朝窗外看了一意识把手伸向其一支玻璃瓶。那是他比较偏好的一金酒,味很清,带着一儿浅淡的豆蔻香,他不常喝,偶尔来一儿也不过小半杯。

    冰箱裏还搁着一小桶现成的酒用的冰块,还有切好的黄柠片。

    他都倒好一小杯,搁了几枚冰块和一片黄柠,脑倏然冒顾晏撩起的冷淡脸。

    “……”

    他又条件反把杯了。

    燕绥之撑着吧台似的餐桌愣了一会儿,又兀自失笑。

    “可惜了……”

    他咕哝了一句,把酒放在一边,又从满满当当的冰箱裏端了一份草莓来。

    草莓分量不算多,多十二三颗,颜鲜亮讨喜,整整齐齐地码在一隻玻璃碗裏,带着一新鲜的甜香气,看得人很有

    燕绥之吃了几颗,拿着玻璃碗了卧室。

    偌大的床上空空如也,残留着睡过人的褶皱。间裏面却传来了哗哗的声。

    燕绥之循声过去,发现顾晏已经洗漱完了,刚关上直起。眉沾着珠,廓越发清晰刻,英俊极了。他很薄,抬起目光轻扫而过的模样,总会显得冷淡又禁

    这人明明是副薄相,却比谁都心意重。

    “不是跟你说了不准起床?抗旨是要杀的。”燕绥之上了臺阶,走到他旁边。

    “帝国制度死很久了。”顾大律师一儿也不给昏君面,他了张除菌纸手,冲昏君手裏的碗直皱眉:“怎么吃凉的?”

    “晾了一会儿,没那么凉。”燕绥之挑了颗草莓堵他的嘴,“吃两颗草莓垫垫,回床上睡觉去。”

    顾晏垂着看他,嗓音还有些懒,“理由。”

    “你睡觉还要给理由?”

    “嗯。”

    “这才刚六,大风天,外面连个鬼影都没有,对门那两位估计还在梦。”

    两人离得很近,声音不,还都带着一儿早起未消的哑意。

    顾晏手指挲着他的嘴,目光停了一会儿,偏吻了他一,然后微微让开不足毫釐的距离,在相错的呼低声说:“不太有说服力。”

    说话间,他的呼扫在燕绥之的嘴上,还会在齿开合间无意碰,再分开。

    早上好不容易压去的那儿苗瞬间就起来了。

    燕绥之呼重了一,低声:“你还想听什么理由。”

    顾晏:“说说看。”

    燕绥之:“怎么变成你考我了?你还记得谁是老师么?”

    这话说完,他先耐不住吻了上去,为人师表的架还没来得及端来就已经溃不成型。

    纠缠越,心裏的绪就越重,涨般层层漫上来,满得几乎有些酸胀。

    燕绥之这才发现自己骨裏其实是后知后觉的,他以为从师生转化成恋人,他是适应最快的那个,是他在引导顾晏。但事实其实是相反的,真正被引导的人是他自己。是他在一缓慢地意识到,他究竟有多喜面前这个人。

    昨夜的气氛太过柔绪一层层堆积,又温温柔柔地洇沙裏。他以为那已经是最为满足的状态了,然而这时,他才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些本就没褪,它们一直堆在那裏,在等一个,酣畅淋漓地表达来。

    ……

    息声撞在墙上,又撞在不知什么时候合上的玻璃拉门上,重重迴响,填满了洗手台所在的隔间。

    燕绥之坐在琉璃臺上,睫一片濡,镜面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汽,他后脑抵在上面,乌黑的髮在的痕迹。

    他一手抓着顾晏的手臂,另一隻手抓着琉璃台的边缘。

    之前随来的问题,在这时候得到了回答。

    顾晏压过去,顺着他漫起血的脖颈往上吻,吻到耳垂的时候,哑着嗓沉沉说:“我没忘过,你是老师。”

    燕绥之忽然重重了一,抓着琉璃台的手指一,落到了那只玻璃碗裏。

    又因为之后的动作抵着镜面仰起,手指意识攥

    草莓的清甜味瞬间散开,飞溅,顺着他的指去,有些粘腻。

    燕绥之微微皱起眉。

    洗手的是从什么时候形成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25岁戒掉了上瘾般的潜,27岁碰到医疗案,应该就是在那前后。

    是有一天,他在清洗的过程突然觉到了针扎一样的刺痛,才发现手指尖已经因为他过度频繁的清洗,现了伤

    细小的,层层迭迭的,渗了血。

    但他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继续清洗起来,洗净所有血,裹上了一层癒合胶布,然后异常淡定地在智慧机裏挑了一,约了一名心理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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