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健听到这里，抬起
，面
惊讶。
之前从廖燕那里听说这事儿的时候，虎平涛就猜测过刘小娥肯定有反抗。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刘小娥父亲竟然用如此
的手段对付女儿。
“后来呢？”他冷静地问。
刘小娥脸上掠过一丝惨笑：“他把我
上的衣服扒光，用铁丝捆住我的手。我被他压着，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他又接着整我，用竹条打我，还用包谷
……我的
面，
得我疼死了，全是血。”
虎平涛皱起眉：“你为什么不报警？”
刘小娥目光呆滞：“他把门关上，不给我穿衣服，就这样光着。每天
各
家务，还要喂猪喂
。平时他地
活儿，就从外面把门锁上。总共三把锁，两把是铁的，一把是
锁，像链的那。他把我所有的衣服都藏起来，后来脆把他的也藏了。我没有衣服穿，就算想跑也没办法。”
“时间
了，我也闹不动了。”
“至于报警……这事
村里没人
，只有镇上才有派
所，要走十几里山路。嫁以后我爸和我男人一直防着我，怕我跑了，见天的盯着我。”
“我爸甚至还给我男人主意，说要不就打断我一条
，一方面是给我个教训，一方面我瘸了就哪儿都去不成，只能呆在家里，老老实实给他当媳妇。”
听到这里，丁健实在忍不住了：“这么狠？你确定说这话的是你爹，不是你仇人？”
刘小娥抬手抹了一
泪：“你不明白，在我爹里，只有钱最重要。他必须把我嫁去才能换彩礼，然后用那些钱给我的两个哥哥说媳妇。我爹一直说我嫁便宜了，三万块的彩礼，家里还得添好多钱才能请媒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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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平涛问：“你是被打怕了，所以被迫接受？”
“不接受也没办法啊！”刘小娥叹了
气：“廖燕应该跟你说过，我喜
供销社一男的吧？我当时的确对他动过心，但绝对不是所谓的
。我只是想借他的手离开家。毕竟他家里有权有势，如果我嫁给他，就能压得住我爹。可我没想到，他竟然……竟然被吓成那样……”
虎平涛微微皱了眉，换了一个问题：“既然你第一个丈夫对你控制得很严，那你是怎么跟他分开的？”
刘小娥回答：“他死了。”
不等虎平涛发问，刘小娥继续
：“我嫁过去不到两个月就怀
了。其实我一
儿也不喜肚里的孩，可我没办法啊！他以前就是个老光
，为了讨媳妇才攒那些钱。他那个人……不是我在背后说人坏话，他真的很变态。”
“他喜女人的东西，家里藏着一大堆垃圾，我……唉，反正都这时候了，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村里的女人以前不兴用卫生巾，来月事的时候，讲究些的用骑
带，不讲究的就直接用草纸，上面垫一层草木灰。”
“他在柜里藏着好几条骑带，都是用过没洗的那。又脏又臭。我起初的时候
本不知，后来发现他经常偷偷摸摸背着我打开柜翻东西。我很好奇，觉得可能是他藏着的宝贝，或者是钱。有一次，我趁着他不在家，偷偷打开一看……差儿没把我恶心死，当场就吐了来。”
“你能想象吗，他一个五十好几的老男人，对女人的事居然比我还清楚。怀的时候，我自己都没什么
觉，还是他发现的。”
丁健越听越觉得惊讶：“不是吧！他一男的，怎么比你还
？”
刘小娥苦笑着解释：“从嫁过去那天起，他就计算着我来月事的时间。那方面……他的需求很烈，后来我才知他梦都想有个儿传宗接代。所以我第二个月没有
时来例假，他第一反应就是我怀了。于是带着我去乡上的卫生所检查，果然是这样。”
虎平涛不置可否地问：“后来呢？”
刘小娥：“后来……我就认命了。”
“有一说一，他这个人虽然
野，可是知我怀以后，态度一就变了。嘘寒问
的，很关心，很
贴。隔三差五的买
回来给我吃，还把家里
的
接连杀了好几只炖汤。知我喜吃酸的，隔三差五跑到镇上买桔。”
虎平涛：“这样看来，他对你不错啊！”
刘小娥低着，看着前的那片白
被单：“他是第一个真正对我好的人……真的，就连我爹娘都没这样对我。”
“从我记事的时候，家里就很穷。虽然家里养着猪，可那是过年卖了要换钱的。、化
、农药都得
钱，一来一去，过年杀猪
多就是吃儿猪血和
，而且还不一定能
到我。”
虎平涛同地：“村里重男轻女，都这样。”
刘小娥叹：“不怕你笑话，那些年……我是嫁给他以后才真正吃上了。我指的不是偶尔尝尝荤腥那，而是大块的红烧、切片蒸来的老腌，还有猪肝和猪腰。”
“还有……以前在家里，每次杀，我多就是喝汤。有一次，我在煮汤的锅底捞到一小块，那是我第一次吃，那个好滋味儿啊，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
“上初
的时候，有时候肚饿，我就想着以后有了钱，我要一次买两只，吃个够。”
“他虽然又老又丑，可他对我是真的好。每次杀都是一整锅的端了摆在我面前，直接把两条撕了放我碗里。”
“他第一次这样的时候，把我吓坏了。因为我听说监狱里枪毙犯人的前一天，都要给犯人吃顿好的。想想刚嫁过来的时候，被他打成那样，我以为他要死我，就故意炖了给我吃……我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他看着也觉得奇怪，后来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俩都觉得
尴尬，也好笑的。”
“他说，只要我跟他好好过日，他以后再也不会动我一手指。”
听到这里，虎平涛疑惑地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之前从廖燕那里了解到的况与刘小娥现在说的这些差异很大。虎平涛很难判断，这到底是不是刘小娥的真实想法？
刘小娥将吊着针的左手放平，虚弱地笑了一，叹：“就算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初毕业的时候，我梦都想上大学。我一直把“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当成座右铭。在那个家里，我真是一天都待不去。我爹娘里只有钱。如果我是男的也就罢了，他们多多少少会满足我继续上学的要求，甚至让我去打工。可我是女的……是女的啊！我从生来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是嫁人要彩礼的命。”
“我之所以看上在供销社上班的那个男人，就是想要借助他那边的力量改变这一切。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主动贴上去。”
“我也要名声啊！你想想，一个年纪轻轻就跟男人有过那关系的女人，这名声传去就彻底烂掉了。再说我的况跟别人不一样。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虎平涛态度很平静，丝毫没有被刘小娥的绪染：“廖艳说，你想要离开家乡去打工，是为了攒钱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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