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警 - 虎警 第344节

    “那还等什么？赶走吧！”

    ……

    溪西村是动迁时间较早的城村。七年前就完成了整村拆迁。新楼盘沿用了之前的村名，叫“溪西小区”。

    照报警人提供的地址，虎平涛找到了十一栋五一一零二室。

    刚走电梯，就闻到空气弥漫着一淡淡的臭味。

    张娟抬手掩住鼻孔，皱起眉：“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跟在后的摄影师也满面不悦，发着牢：“该不会是有人在楼里大便吧？”

    第四百零八节 要债

    虎平涛也皱着眉。

    臭味分很多，臭豆腐就是其之一。

    在警官学院的科训项目里，对臭味的分类有很多细项：白质腐烂、淤积、不同质掺杂……总之很多。

    现在闻到的这臭味来源很容易判断：典型的粪便。

    走过“t”字走廊，斜对面就是五零二房间，臭味也更了，包括虎平涛在所有人要么屏住呼，要么捂住鼻。

    走到五零二门前, 虎平涛看到门框两边墙上有大量发黄的污渍。那是粪便涂抹之后，被清抹留痕迹。

    抬手敲门，门开了，一个形佝偻，发白的老人看见穿制服的虎平涛，脸上顿时惊喜且解脱的神, 忙不迭把路让开，一个劲儿说着：“太好了, 警察来了, 你们来了就好。”

    客厅不大，十几个平房的样。

    家很简陋，一看就是多年前的旧货。

    一個材大的年男坐在沙发上，左横摆在膝盖上，神倨傲。后站在三个男的，都穿着黑t恤，胳膊上有各刺青。

    在这些人的对面，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听到门响，意识地转过来看着，神惶恐，目光有期待，也有慌。

    虎平涛走客厅，依照程序问：“谁报的警？”

    开门的老连忙用手指了一自己：“我……我报的。我叫王伟臣。我是本地人，是溪西村的。”

    他的这番表现让虎平涛颇意外，问：“你以前报过警？”

    王伟臣, 他满脸苦意：“报过好几次了。”

    派所每天都要理各案件。虎平涛去年才接手这方面的工作。以前的所是廖秋，现在也不是所有案都归虎平涛，他不知也很正常。

    王贵走上前, 凑到虎平涛耳边压低声音：“这人家我有印象。今年二月份的时候，我就跟李思德来过一次。好像是借款产生的纠纷。回去所里我查查以前的记录。”

    虎平涛了，视线从王伟臣上移开，注视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看似为首的年男：“还有你，说说你的姓名和工作单位。”

    男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他很不兴地看着这边，视线越过虎平涛，落到站在略后位置的摄影师上，反问：“怎么你们警察现在警还带着摄影机？”

    无论语言和态度，他都很傲慢。虎平涛注视着他，平静地重复之前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工作？”

    烈的威慑力迫使年男离开沙发站起来，他目光蕴着挑衅成分，很不愿地说：“……我叫张一峰，是雅意租赁公司的老总。够详细了吧？”

    虎平涛在笔录本上迅速记录，也不抬地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报警？”

    张一峰抬手指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语速极快地抢：“他欠了我一百多万，我今天过来要钱。他不给, 还打电话报警。”

    站在旁边的王伟臣一听就急了, 连忙解释：“警察同志, 你别听他说。事不是这样的。”

    虎平涛侧面对老人，温和地笑了一：“您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王伟臣叹了气：“都说家丑不外扬，可事都到了这个地步，再瞒去也没意思。”

    说着，他抬手指着坐在沙发上，神沮丧的年轻人：“这是我儿王磊……我们家是溪西村的人，一直都是。那年赶上好时候，全村拆迁，我们家补了三房，回迁房。孩他娘去的早，家里就我们爷俩，没外人。那时候孩年龄小，又是个向的，就没找女朋友。我寻思着让他在外面先找份工作，上几年班，然后再托人给他说个媳妇。”

    “我儿上学的时候没好好念书，成绩不好，考的分数只能上专，毕业以后就待在家里。我上了年纪，不想再去活计，想着分了三房，只要好好收儿租金，一个月来基本生活不成问题。于是我就把其一过，给了儿，剩两我自己留着，平时都住在一块儿，两房拿来租给别人。”

    “孩总不能毕业以后一直呆在家里不上班吧！可他那学历不上不的，工作实在是不好找。我就把家里所有的钱凑了一，给他开了个小超市。一个月来还是有赚，好好经营去也不错的。攒几年钱，够他结婚就行。”

    “前些年，他有个初同学找到家里，找我儿借钱。”

    “他说他生意失败，欠了一笔款，天天被追债，求我儿看在过去的同学分上帮帮他。”

    “当时我是不愿意借的。因为我虽说有三房，可我手里没钱啊！超市一个月来就几千块的利，小本生意，我们自己都吃，更不要说帮别人了……可他那个同学跪来求我，我叫爹，说只要帮帮他，以后赚了钱加倍还给我，辈当也要报恩。”

    “我被说动了，就了，让我儿看着办。”

    “我说的是实话，当时我们爷俩儿手上真是没钱。于是他们就商量着，我儿同学了个主意————让我儿替他担保，在外面贷三万块钱。”

    “他们说是去金公司贷款，这借钱的法我不懂，就让他们自己。那个人带着我儿去了一家公司，办了手续，他拿到钱，说了一大堆好话，真正是恩德。”

    “后来……那个人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当初留的电话号码是停机，地址也是假的。我儿急得到找以前的同学帮忙，可几乎所有人都说没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两个跟他关系好的，结果人家说那就是个骗，都被他骗过，再后来就彻底消失了。”

    “你想想，这钱不是我们借的啊！当初作担保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我们来还钱。因为不合规矩啊！没这么坑人的，我们简直比杨白劳还冤啊！”

    “可是贷款协议已经签了，白纸黑字的，还了手印，总得认啊！”

    说到这里，王伟臣抬手抹了泪，指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张一峰：“当时办贷款的人就是他。那家公司是他的。”

    虎平涛问：“当时的贷款协议还在吗？”

    王伟臣叹了气：“如果只是三万块钱，那也就罢了。我问过人，说这况可以向社区和法院求助。钱肯定是要还的，但可以视况减免一分。那天社区的同志带着我去了他的公司，说明况。张一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