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日 - 第5章

    loveandpeacei（h）

    那之后墨潋真的把她送回了她的寝室。

    夜里已经没有了来往的人，想来也不会被人看见。

    颜凉仰面倒在沙发上，没有开灯，婆娑的树影映在天窗上，虫鸣远远传来。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世界还是和平的盛世，她也还不知妖怪是真实存在的，她总会坐在天窗发呆，思考着上学路过街角的小店时应该买什么味的霜淇淋，母亲则喜坐在那儿翻看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树枝被夜风拂，沙沙作响。影在视野尽摇晃。

    一个人影缓缓显。

    颜凉一惊，迷糊的脑顿时清醒了大半。她这才发现墨潋将她送到寝室后本就没离开。

    「你……」

    潋俯，捂住她的嘴。他的脸罩在一片斑驳的影，偶尔有光透来，描摹着他的廓线。双有如地湖，在夜晚月光从岩时泛起粼粼波光，岩石底是晃动的光圈。

    挣不开。像被蛇缠住。

    「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回答我吗？」

    声音像是在蛊惑人。

    「还有家人吗？」

    她，母亲还在。

    「毕业后打算回人类的世界？」

    再一次，她可不想留在妖怪堆里。

    微弱的光线墨潋笑了笑，在她耳边喃喃：「真是可怜的女孩。」

    颜凉迷惑了，她不知对方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接着问：「你觉得你是否和常人相似？」

    摇，她从来是以最普通的方式生活的，除了几年前突然的「好运」导致她被选送到这来。

    「小时候过什么奇怪的梦？」

    梦？她迷茫地眯起。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过些奇怪的梦，让她描述的话，她早已记不清是什么。

    「是的，梦。」他一手支在她的耳侧。顿时天窗和树影淡视线，她被他笼在，所有目光皆被堵了个严实。

    「托与幽灵，游历远古旷野的梦。」

    他解开了她的领扣，尖尖的蛇牙抵在锁骨的凹，受着那一层夹在的骨骼与利齿间不安地动。

    「人总是老得很快。」

    他的声音带着冰凉的气，抚摸上包裹她脖颈的细肌理，得她浑难受，指尖难耐地扣质沙发的合线。

    「白昼黑夜，参天的树枝叶尽脱，夏日的苍翠褪去，你也就该殓了。」

    像是诵着隽永的十四行诗，像日沉远海，像湖倒溢，像置迷的梦。她掐着指尖来挽留最后一丝理智，她知他想什么，也知自同样萌发起的渴求。

    不能这么去。她的燥，发。

    「别……别这样……」她企图用她鬆无力的胳膊推开他的肩膀，最后却只是轻轻在他肩上便泻尽了力气。上肢如用棉絮充填的布制玩，落在雪海般的裙摆，溅不一丝声响。

    「不用克制，这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他的吻落在她微张的嘴上。

    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也判断不对方到底算不算熟练，只是本能地对嘴上的柔和齿缠的吻到茫然失措。这对于她来说似乎太激烈了些，当对方逐渐平息，碾转至上方啃咬起她的角时，她那在缺氧几乎要缩成一团的肺才得以舒展。

    「很甜。」墨潋低声评价。

    颜凉觉到自己的脸骤然发。

    他的手拨起她的衬衣摆，没有一丝阻隔，直接地握住那纤弱的腰肢，并接着一上移。衬衣绷在他手臂上，在某一刻终是不堪重负地绷开。停落的白鸽，衣摆有如它轻敛收拢至两侧的翅膀。

    被一层层打开。颜凉迷蒙觉得她犹如一朵于开放过程的。这个联想叫她浑燥得更甚。

    墨潋钳着她腰的力气在增大，她被柔的沙发里，整个人仿佛在一片云海挣扎，找不到半可依靠可抓扶的东西。似坠未坠的不安扩大，终于在墨潋的手覆上她的衣时达到了。

    她的就要彻底袒，事也会变得无法停止。

    她有些畏惧，手掌推抵着他的手臂：「不要在这儿……」

    「嗯……好。」现在让他止住是件异常困难的事，不过他还是答应了。

    墨潋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其实在接到床榻时凉就后悔地咬住了尖。沙发那儿好歹还有个靠背，这里才真是孤立无援。

    墨潋欺压来，用尖尖的牙轻轻咬开她上最后一块遮挡。纯棉的衣上装饰着些有少女气息的柯纱，钩在他的蛇牙上嘶啦一声被扯裂。从白的脯到被收的裙箍住的腰一览无余，像刚刚舒展开的昙。在的燥蒸薄汗，腻理上淌着莹的光显得越发可。

    凉羞耻地闭上。心里又觉自己快被脱得一丝不挂了对方还穿整齐实在是不公平，索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她没有睁，她缺乏这事时直视对方的勇气。

    墨潋捉住她的手，引导她找到衣服上的扣。静谧的气氛却被燠得发，她越是想遏制住那些陌生的渴求越是抖得厉害。只是解一件衣服却累得她起气来。

    在这一过程她的衣也被剥得净净，当对方的手拂上她全上最的那时她惊叫一声睁开。两视线就此接轨，她望见他漆黑的眸底有火光跃动，如黑夜的荒芜墓地，磷火或浮或沉。诡秘且妖异，平静的黑有刻的望在涌动。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漫上来，仿佛一刻就要被纳那邃的黑夜里，孤一人蜷缩在荒野上。

    「墨潋……」不安的一声叫唤。

    他阖了阖，抚摸她的动作加重了。般的异样刺激打了她的一切思绪。视线也只剩他好看得不似真人的脸孔。他……或他们，墨潋也好墨梨也好，凉总是不知该用什么形容他们上的气息才比较合适。如神祇一般，却又带着魍魉魑魅的妖异。不知是谁曾经告诉过她，神和妖其实都是一样的。

    不过现在她可没有多少时间来纠结那些神神鬼鬼的问题。墨潋撩拨她的同时低咬住她的尖。她呜咽一声用胳膊挡住红得几近滴血的脸颊，纤细的躯在他发着抖，心间越发濡。她觉自己正躺在暗涌动的海面上，海浪随时会打来把她拍海底。混合走钢丝般的危险，折磨着她的神经。

    「放鬆，我的姑娘，这还没开始。」墨潋语气轻柔地安她。然而他说的话却令她抖得更厉害，她不太清楚接来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她的第一次只在记忆断断续续地现过几个片段，也只是记住了那钻心的疼。完整一遍的程都是什么她还不甚瞭解。

    不过……那一定是能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

    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他刚她时受到的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