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病jiao来 -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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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仔细盘问了金嬷嬷,知拿几个驴打诓骗九公主的人乃邓昭仪的侄女儿邓彩明,现为七公主的伴读。

    这事儿虽算不得严重,却从侧面反映了邓彩明的胆大妄为和贪婪成,这等低劣品行最为皇帝所不喜。因邓昭仪还育有三皇,现如今已上朝听政,办了几桩漂亮差事。皇帝很满意,本想趁太后大寿之际将她的位份抬一抬。皇生母,怎么着也得晋个妃位才显得好听。

    然而经此一事,皇帝脆利落地将邓昭仪的名字从晋封名单上划去。邓彩明诓骗小九儿显然不是第一次,七公主不可能不知。她非但没有阻止,反在一旁看戏,是不是邓彩明得了九儿东西,转便都献给了她?

    两人一面把玩九儿的珠宝,一面还笑她傻吧?有没有上尊卑?有没有妹亲?堂堂公主,怎能浅成这样?

    皇帝的脑补怎么也停不来,对教养不力的邓昭仪也厌恶上了,命人送一匣珠宝去她,言自己也想换几个驴打尝尝。

    邓昭仪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瞥见女儿忽然惨白的面才心有所,捉住她好一番盘问,最后气得的脸庞都变形了。

    晋位最关键的时刻闹这一檔事,不但她倒了霉,儿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也跟着降。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翌日一早,邓彩明便被两个老嬷嬷送门,言及这辈都别再来。

    诸事料理妥当,皇后拿着新炉的晋位名单阅览。三皇能力卓绝,行事老辣,近日来在朝上频。正所谓母凭贵,皇上为抬举三皇而加封邓昭仪已在皇后的预料当。这母两对东来说是一个大的威胁。

    心正琢磨着应对之法,却没料敌手竟因几个驴打就跌倒了,还跌在临门一脚的地方。思及此,皇后娘娘不厚的笑了,对心腹嬷嬷叹,「虞襄果然是个好的,早该接来陪伴九儿才是。」

    嬷嬷连声附和。

    虞襄并不知自己教导球儿告黑状的举动引一番廷风云,回到家后直奔老太太正院,陪她一块儿念经。

    这祖孙两个现在都很焦虑,唯有念经的时候才能平静来。一起吃喝享乐培养不,一起渡过难关却能很快惺惺相惜。因着虞襄对孙的真实意,老太太对这个便宜孙女是越看越喜

    「回来啦。」听见椅转动的声音,老太太停念经,转看去。

    「回来了,哥哥今日有没有捎信?」虞襄张就问。

    「没呢,」老太太摇叹息。

    虞襄期待的表去,让桃红柳绿将她抱到蒲团上,摆跪拜的姿势,从荷包里摸一枚生了銹的古钱,合在掌心念起经来。

    「拿着一枚铜钱作甚?」老太太奇怪的瞥她一

    「古钱可驱邪避祸保平安,我拿着念上七七四十九天《大般涅槃经》,再让哥哥贴带去西北。朴神医送我那些灵丹妙药,也统统让哥哥拿走。」虞襄低声解释。

    老太太很欣,取自己的五福袋递过去,「念完经把铜钱放在里面好生收着,回使人送药的时候一块儿带过去。咱们祖孙两没啥可帮衬他的,且多多祈福吧。」

    虞襄极为认真的

    虞品言走得非常突然,刚开,还没来得及回家一趟。虞襄跟老太太只能躲在门后,一边听着军队开蹄声一边抹泪。林氏连面都没,更没使人送信或送东西,好似没这个儿一般。

    老太太本就伤心,见她如此无不由然大怒,亲自跑到她院里,把儿的遗全烧了,若不是还保有一些理智,没准连儿牌位都能烧掉。

    林氏跪在正院门哭了一宿。虞襄披着厚厚的大氅看了半宿,半宿了许多梦,梦里全是虞品言的影。

    祖祖辈辈都死在战场上,虞品言知战争的残酷,却从未想过会如此残酷。与朝堂上的谋诡计,尔虞我诈完全不同,这里只有血与火、生与死、刀光与剑影。天上地一片赤红,就连光也染上了血,不,或许是自己额角的鲜血浸眶所致。

    虞品言一边分神思忖,一边利落的收割着生命。敌军的首领近了,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他眸滔天杀意,向看见他忽然现而显得惊骇不已的人举起屠刀,刀刃嵌里的同时,他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大喊,「哥,快躲开!」

    颅从颈上掉落,狂涌的鲜血发滋滋的响声,的到都是,虞品言调转,就见一支箭矢裹挟着罡风呼啸而至,速度奇快。他只来得及往左侧稍移,便觉一阵剧痛。

    「将军箭了,保护将军!快!」几名士兵声吶喊,随即朝他的方向狂奔,试图偷袭的一名敌军被及时赶来的士兵斩于

    甲冑上沾满鲜血的将军依然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由劲袖弩激发的箭矢连铁板都能穿,对付区区一块护甲不过是轻而易举。有人上前扶起将军,却不敢在他的利箭,充斥在鼻端的除了失去战友的酸涩,还有无论如何也清洗不去的血腥味。

    死亡,每一天都在发生。

    「哭什么?我死不了!」虞品言推开搀扶自己的士兵,颤巍巍站起来,抬手便将的箭矢掉。

    「将,将军,您没事?」士兵惊讶的语无次。

    虞品言从贴的衣袋里摸一枚被箭撞得变了形的铜钱,说话时眸的杀气尽数收敛,「没事,这枚钱币帮我挡了一劫。上,继续杀敌!」

    他翻跃上背,继续朝前衝去。在这一刻,天地间的血尽数消退,掩埋在心底的,对剥夺他人生命的恐惧和茫然全都变成了要活着回去的望。他活着,他着的人才能活着,所有阻挡他的人都得去死。这就是战争,与仁义德无关,只关乎生死存亡。

    士兵们大振奋,一边吶喊一边杀向敌营。许多秃鹫循着血的腥气飞来,将上的烈日遮蔽,不时发令人骨悚然的啸。

    天上地一片赤似被人剜走一块血,痛不可遏。 虞襄尖叫着醒来,放四顾哪还有断肢残躯、硝烟,此分明是老祖宗的卧房。

    老太太年纪大,睡得浅,午只瞇了一刻钟便觉得足够,正坐在外间翻阅账目,听见虞襄的尖叫,手里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如果她耳朵还灵光,虞襄叫的似乎是『哥快躲开』?

    老太太将账本一扔,杵着拐杖走去,问,「噩梦了?梦见你哥了?」自打山崩那回过后,她对虞襄的梦就格外重视。

    「没,没梦见什么。」虞襄自个儿担惊受怕也就算了,却不想老太太跟着受罪。

    「莫要骗我!我都听见了!是不是梦见言儿意外了?」老太太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哪儿呀,我就是梦见战场上的景,到都是血,还有秃鹫在天上叫唤,可怖的很,这才叫起来。老祖宗,不过是一个梦罢了。」虞襄勉一抹微笑。只有她自己才知,她心臟都快从嗓里蹦来了。

    「别人的梦那只是梦,你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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