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2）
妻
产，丈夫怎么也不该离开的。
即便妻非常生气，第二天也该早早过来。
现在都十
多了，曾大龙这是去忙什么了？有什么比产的妻更重要？
程鸢心里不满，但面上不显。她温声安抚母亲：「妈，我知
了，你跟爸放心吧，我去跟
说说话。」
她让他们
去，连带着弟弟跟妹妹，徒留自己跟。
房间里很安静。
程萍倚靠着抱枕，沉默不说话。
程鸢抿着
，斟酌着言语开了
：「
怎么样？」
「还行。」
「医生怎么说？」
「以后大概别想着怀
了。」
这是不能生了？
她皱眉，沉默了一会，又问：「你还要孩吗？不能生，那就代。」
只要有足够的钱，这些都不是难事。
程萍听她的意思，脸
一变，音量抬
了：「你又要钱吗？前前后后你
了多少钱？他曾家凭什么？当我是什么？生育机
？当你是什么？提款机？」
她实在受够了曾家的重男轻女思想。
包括她的丈夫。
过于忠厚老实，过于听从父母的话。
「我们是不成了。」
她神萎靡
来，「鸢鸢，你帮我够多了。诚然，你可以帮我们找代，可曾家那个
况，真再生个孩，养得起吗？到时候再问你要钱吗？」
「你不要总想着钱的事，只要你幸福，那钱也没什么。」
「不是钱的事。他们太理所当然了。」
程萍摀住脸，有泪
从指
来：「这些年你贴补我多少钱了？你怕还不知，曾家在申城买了房，这边的房价，他们十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可他们买了，哄着我付了全款，还说什么给诺诺好的生活环境、教育环境。都是假的。他们只想要儿。 」
程鸢也
觉到曾家的这
思想，一时不知如何劝了。
程萍愤怒起来：「曾家就是寄生虫，一直在利用我。」
人一有钱，就变坏。
所谓人心易变，正是如此。
程鸢坐来，握着她的手：「我不在乎曾家，我只想你快乐、幸福。说句难听的，你要离婚，也随你。咱们程家养的起你。」
程萍学历不，没什么能耐，结婚后就走着生儿育女的老路，一直是丈夫养着。现在一听离婚靠娘家养，又难堪又心酸：「到底是我不争气。」
「可别这么说，你要想争气，赶明儿离婚了，孩让爸妈带着，你想工作，想上学，都随你。你小时候学习不是比我还好？」
程萍有小时好好、大时了了的意思。
小时候很聪慧，学习也好，可初
之后就不行了。
「我都三十的人了，还上学？」
程萍
颜
笑：「我这人生定型了，现在是有心无力了。」
程鸢
表示理解：「你太累了。先别想这些，多休息，等过几天，心平復了，再考虑这些事。你只要知我们都站在你这边，无论你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就行。」
「谢谢你，鸢鸢。」
「咱们妹俩，说什么谢。」
两人谈到这里，有敲门声伴着男人的声音传来：「萍萍，是我。」
曾大龙来了。
程萍脸一拉，语气很衝：「你让他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程鸢忙安抚：「你们到底夫妻一场，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谈，躲避也不是一回事。 」
她去开门，见到曾大龙，不冷不
地喊了声「大龙哥」，便走了去，给他们腾空间。
据刚刚草草一
，曾大龙面疲惫，睛发红，显然昨夜没睡好。
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吧？
她这么想着，往楼去。
刚到客厅，听到沙发上她的手机在响，看一，是霍昭誉。
她心里蓦地甜甜的，拿起来，接通了：「嗯，是我。怎么了？」
「大那边什么况？」
「大龙哥刚过来，两人在说话。」
「哦，闹得很僵吗？」
「不知，这边想离婚，但我估计也没那么严重。」
「需要我跟他聊聊吗？」
这个「他」自然是曾大龙了。
程鸢觉得没必要，婉拒了：「这事也不用你
心，你忙你的吧。」
「我总该为你分担什么。」
「你心意我是知的，不过，没事儿，总会过去的。」
「可我想你早回来。」
原来这才是最终目的。
程鸢哭笑不得：「昭誉，我才刚到这里。」
「我知。可我想你。你不在我边，总觉得浑不舒服。」
彼时，他正偎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模样。
程鸢可以想像他魂不守舍的状态，笑说：「好了，我很快就回去了，你别这么
麻了。」
「麻吗？可我想你啊。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你呢？想不想我？」
他这么一通话来，她本来略略伤的心都没了。
这男人真是
惨她了。
这在父母、与大龙哥上都看不到。
她曾经怀疑过、反过，但现在也习惯了。
「我也想你了。」
她承认了，笑得坦然又甜
：「很想很想，所以你不许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会更加想你。」
「那我可要多打了。我
不得你想我想到立刻回来。」
「你是小孩吗？这么缠人的？」
「我是不是小孩，你还不清楚？至于缠人，我是缠到底了，缠一辈。」
这可真是幸福的纠缠了。
程鸢笑着哄他：「好，让你缠一辈，那这会让我鬆气，行不行？」
「嗯。」
他终是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程鸢坐到沙发上，握着手机看向楼梯
。
没一会，曾大龙就来了。
程家爸妈围上去问：「怎么样了？你们小两可别闹了，传去不好听啊！」
曾大龙，一脸真诚地说：「爸，妈，我不想跟萍萍分开，你们不看我，也看看诺诺。她还小，需要一个健全的家
啊。」
程爸程妈忙：「是，是，我们会劝，可萍萍也是个有主意的……」
话未完，程鸢打断了：「爸妈，目前事的矛盾在于二胎。」
他们曾家想要二胎，更想要儿，可程萍估计是生不了。
倘若他们还想要在一起，势必要接受这个现实，包括他的父母。
曾大龙听到这句话，又颓丧地低了。
程鸢看他这模样，知他还没对儿死心，话不由得重了：「大龙哥，
理说，我也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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