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园惊梦（NP） - 第106章

    睛1

    随便，是世上最难满足的要求。

    赵绪带着满脑袋疑惑往军营帐走，又想赶给将军送个人去，又想慢好想明白他唱哪一，脚步怪异踟蹰。

    那位一晌承恩的军姑娘，说不准好命还是倒霉。说倒霉吧，她第一个去伺候将军，反倒被将军日个透，说好命呢，她没把人家伺候到份就被抬送来，旁人知只会认为是她的不是。

    姑娘们全都围了上来，看她无力哼唧，心都发颤，以为将军床上如老虎豺狼不知疼人，个别不害臊的直接问她：「将军那货大么？与他可痛快？」

    那姑娘都没力气抬，却嘴角漂亮地一扬：「何止痛快，说上天了都是兜着说的……」

    姑娘们羞涩的窃笑还没停，赵绪一掀帘来，随手指了个：「就你，跟我走。」

    第二个姑娘依旧透被抬来，赵绪这回脆直接问：「将军还要吗？」

    那一晚上，艾成萧帐姑娘的叫喊声就没断，最后赵绪脆一幷送了两个他帐里。直到天泛鱼肚白，这俩姑娘才颤着互相搀扶走来。赵绪刚要开，艾成萧悠悠说：「都睡吧，给她们吃改善改善，她们也辛苦。」

    这夜他很累，却睡不着，这些姑娘说都不错，可他最终还是靠手了半天，才让那憋了多日的在两个姑娘脸上。

    次日艾成萧照常起床，照常训兵，一切如常，一宿没睡好的赵绪着俩黑圈，趁空嘱咐他：「将军，您可要注意，这般放纵可不行，末将是过来人，明白的，刚娶媳妇那阵腰都酸了，您还笑过我呢。」

    「可我觉得神尚可，倒是你，补了觉怎么还一脸疲累。」

    赵绪呵呵不答话，补觉，补觉能补回来昨晚听将军一夜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听得扛不住时的几么。

    艾成萧似乎压没把赵绪的话往心里去，直到回城前，边城驻地的军几乎被他睡了个遍。

    回城的车速度比去时快了一些，赵绪猜，这是将军急着见他的小魁呢。

    艾成萧在姑娘上勤奋，凤儿在蝶园也不糊，她还真在常来玩乐的几个书橱上学了不少东西，甚至还学会一些东燕和南夷的地方话，虽然对诡谍书功课没啥用途，可对凤儿想的是，等公回来，她拿南夷话跟他问好时，他的表一定很有趣。

    但密文总是要记的，每晚各讨教，倒让城风客间多了条言：蝶园新魁不喜钱权，隻有学识之人。一喜厅成了书院，每日来的客人里读书人越来越多，连夫人都哭笑不得，说凤儿这不是招客人，是给大岳选状元。

    凤儿嘿嘿一笑不以为然，若她的客人里真个状元，还不够她的呢，一个个上杆教她东西还得给园银钱，这买卖怎么看都划算。

    不过这些时日来，她终于发现蝶园的客人里生面孔越来越多，客人的穿着打扮也大不相同。锦哥儿告诉她，是因为艾将军平了边患之后，大岳周边的关市再次开通，东燕国君也随其后建了关市。为了引客商们多到本国来生意，大岳的大皇令减免外来客商通关手续和赋税，所以大岳近来多了许多他国商人，龙州城又是都城，自然来得更多，而城玩乐好去，蝶园首屈一指，自然多了很多衣着不同的生面孔在喜厅。

    凤儿关注事的总是与旁人偏颇：「减免赋税可是皇令，怎是大皇颁布，不该是皇帝亲才对么？」

    锦哥儿说：「你没听客人们聊么，大皇监国已经很久，许是皇帝陛想历练历练他，看他够不够当太罢。」

    「可我怎么听说这个大皇跟皇帝特别像，也有……嗯，看来皇帝选太，也随便的。」

    锦哥儿了个噤声，小声说：「莫随便说，保不齐底坐着什么官儿，赶上风声了，再给园找麻烦。」

    凤儿吐吐，转回屋笔记去了，夜后她一如往常，坐在喜厅一张大桌主位，面前围了一圈书橱教她如何增记忆。

    老实说他们教的法凤儿都试过，甚至还听了其一位的劝，让锦哥儿买了几十斤桃，让玉玫给成桃当喝，说是健脑。结质不和拉了好几天肚，还是方晋给她调理明白的。

    「桃只能让你学习疲累时候保证神罢了，对增记忆没什么鸟用，而且一次吃三四颗即可，哪有你这么的，你以后不许胡吃！」

    方晋把她好顿吓唬，她也就再不敢想些旁门左。

    今日凤儿坐在厅，觉得无比不自在。

    大约在喜厅生脸刚多那几日，凤儿就一直察觉有双睛总是盯着她，无论她在什么，只要在这厅里，这双睛就无不在。

    起初她只觉得是哪个没见过世面的痴恋她容而已，可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都是几日新鲜，多看几日也便不这样死盯，但这双睛停留在她上的时间却与日俱增。

    让凤儿到诡异的，是她每次被目光灼得难忍，环视寻找时，那目光却如闪电一般消失无踪，等她再次放鬆警惕，便再次放过来。

    此时凤儿幷没太多心去研究增记忆，客人们的七嘴八她回敬甜甜笑脸敷衍着，脑里翻遍《孙兵法》，想挑个法把那睛的主人活捉。

    睛一亮，她唤玉玫过来耳语。

    玉玫的病正是她的好，听了什么吩咐脸上都没表。

    不多时，玉玫端一摞书本，又端一杯果酿。凤儿起端起酒杯，朝在座各位敬酒状。

    「多谢各位学士大家这些时日教导凤儿，让凤儿脱胎换骨，再不是秀枕，凤儿无以为报，便托付好友寻来这些古书典籍，据说许多都已绝版了，世间仅此一本，将这些分发送给诸位先生，以谢教育之恩。各位先容凤儿敬大家一杯！」

    酒杯暗红的果酿，盈盈灼灼映凤儿目光里一瞬间的狡黠。

    而那双睛此时也依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