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 - 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 第60

    这话绝对不能说。顾见舟执拗：“那我等母亲用过药再回去。”永宁侯对顾见舟还是满意的，就是淳厚，未经过打磨。顾见山都比他成熟稳重的多，他一生戎天，幸好有人继承衣钵。“罢了，你想守着就守着吧。”顾见舟守到了半夜，回去的时候其他丫鬟都已经回去了，就白薇在门守着，“四爷，大娘已经睡了，您可用了饭，小厨房温着包和粥……”顾见舟：“我不饿，你去吧。”他推开门屋，屋里亮着一盏烛灯，烛火一闪一闪的，他走到床边坐，陆锦瑶的睡得很踏实。他不知当初接着压缩饼的功劳请命去滇南是对是错，若不去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到现在，他才明白，当初五弟离开时，都承受了什么，那时顾见山才多大。次日一早，陆锦瑶为顾见舟收拾东西，她打算让竹和箐湘跟着顾见舟去滇南，虽然平日顾见舟用不着丫鬟伺候，但有丫鬟跟着能方便得多。竹行事稳妥，箐湘略通医术，她现在有陈嬷嬷，暂时用不着箐湘，其余人，跟她守在宴几堂。郑氏病了，但顾见舟是非走不可。原本就因为离开的事得谁心里都不好受，现在郑氏一病，更不好受。顾见舟觉得自己为人未能尽孝，为人夫不能为之遮风挡雨。若是以前，这些心事肯定逃不掉陆锦瑶的睛，如今，顾见舟学会了隐藏。给顾见舟收拾了一些路上带的东西，陆锦瑶：“去正院吧。”陆锦瑶以为，郑氏能吃饭就没事了，却不想晨起时郑氏突然，昏迷不醒。在外请了府医无计可施，最后永宁侯拿着自己的腰牌去请太医。来的是李太医，陆锦瑶曾有幸见过一次。诊过脉后，永宁侯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太医：“像是症，却又不是，倒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尊夫人近来可受了什么刺激？”永宁侯看了床上的郑氏，脸一阵红一阵白，发被汗打了个，嘴里一直喊着顾见山的名字。“未曾受什么刺激。”李太医：“那先开些压惊镇定的药。” 当丫鬟的第四十天等南香送李太医离开, 永宁侯坐到床边，他握住郑氏的手，轻声：“见山吉人自有天相, 从小到大，从未让你我担心过, 你不必过于忧心。”郑氏还在梦，不知梦到什么, 泪顺着鬓发来，枕上一片濡。永宁侯叹了气，就算知病的结在何, 也不能把顾见山叫回来，军将士, 未得传召不得回京，军令如山。这世上不止有郑氏思念儿，所有的母亲都思念儿。若是人人都以病为由把在外军人叫回来, 那还有什么规矩可言。退一万步说, 就算他和郑氏今天死了，顾见山也不能回来奔丧。永宁侯觉得郑氏太过柔弱了些, 这事都受不住。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郑氏只昨晚喝了半碗多的粥，一早还未用饭。韩氏试过，端着碗坐在床边，但郑氏都不抬，没办法只能姜棠来。韩氏心底还不想这些事呢, 谁愿意伺候人的活计, 她又不是人。“好歹喂一些, 实在吃不就算了。”姜棠把虾和酸豇豆炒梅菜也多端了来。“夫人, 醒醒，用饭了。今儿还喝白粥，这粥熬了两个时辰，都熬米油了。虾拌的多，换换味儿，今儿不吃咸鸭了，尝尝梅菜炒酸豇豆，里加了末，最是饭不过了。”郑氏这才睁开吃几。韩氏忍不住翻了个白，这事要让她，一日还成，回回这么喂，早就烦了。就喂了半碗多的粥，郑氏又睡了。这也是姜棠第一次会到，什么叫病来如山倒。她落时只捂着被睡了一觉，就又活蹦了，本没有濒临死亡的觉。看郑氏，才一日连床都不来。在这里除了要小心算计，还要当心生病。虽然这里的人生而就不平等，但面对生死，还是平等的。韩氏让姜棠隔一个时辰过来一次。过了一个时辰姜棠又来，她在门停了一会儿。屋里的窗虽然只开了个小，但墙角摆了冰盆，屋里并不。因为关着窗，所以桌上摆着烛台。她把托盘放到桌上，走到床边，轻轻晃了晃郑氏的手，“夫人，醒醒，醒醒。”见人不醒，姜棠又喊了两声，郑氏这才睁开睛。她目光有些涣散，还有泪光。褪去妆粉，人比平日显得老态得多，睛也比平日红。郑氏看是姜棠，使劲抓住她的手，“我梦见……梦见……”

    她梦见顾见山死在战场了。他一个人，孤去敌军军营，杀了敌军的将领，自己却没回来，六月的天，被扔在了雪山里，就那么一个人。郑氏从未去过西北，永宁侯更未说过打仗的事，她怎么能把梦记得那么清楚，什么敌军，雪山，怎么可能那么清楚。这些话郑氏不敢和永宁侯说，他会生气，会觉得她胡思想，会说大战在即不吉利。但姜棠不会，她连说去都不敢。郑氏声嘶力竭：“是不是那边传来什么消息了是不是见山什么事了，你们都瞒着我！是不是……”姜棠用力抱住郑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婢以命起誓，绝对没有。您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所以才会想到这些。若是了什么事，人就能梦到，那本不用飞鸽传书，直接托梦就好了。”“夫人，梦都是相反的，信则有，不信则无。五公没事，您别害怕。”姜棠也有些心慌，但她觉得顾见山不会死，她记得小说里顾见山也没死。小说是围绕陆锦瑶展开的，当家主母，除了举办各宴会，维系人际关系，还有就是cao持侯府的喜事丧事。没有和顾见山有关的丧事，那就证明他没死。私心，姜棠也不希望他死。就像赵大娘说的，无常见了他都得作个揖再走，这样的人怎么会死。郑氏伏在姜棠怀里呜咽地哭，这么多年，这都是她的一块心病。永宁侯不理解她，别人又说不得，姜棠定会守如瓶，她要是敢往外说一个字，她有的是法。惯了主母，郑氏还未尝试着攀着别人的肩膀。若是南香南雪这样，郑氏一定觉得她们僭越，不懂尊卑。但姜棠，就好像在她落之时把她往上拽了一把，很让她信服，什么话全往她心坎儿里说。就拿喂汤来说，别人只会说夫人吃一些吧，不吃侯爷又该担心了。而姜棠说的，只是让她吃饭而已，不是为了别人，单是让她吃，就像哄孩一般。便是脾气再差的人，对着她也很难有脾气。郑氏：“可……”姜棠：“您渴了婢就去拿，喝就不渴了。您呀，就好好养病，只有活着才能事，您都躺了一天了，今儿天极好，您都没有去走走。”郑氏把伸去的手放，姜棠说的不无理。“刚我同你说的话，不许和第三人说。”姜棠：“婢省的。”在这里，嘴严的人才能活得久。郑氏一个寡淡的笑，“我先吃些东西。”姜棠把粥端过来，“我喂您。”郑氏张开嘴，一边喝粥，她一边想梦的事，想他们吃了什么，穿的什么。吃着吃着，郑氏就叹了气。“姜棠，你说西北的将士们吃的都是什么。”“现在应该吃上压缩饼了吧。”姜棠轻轻笑了一。世上过苦日的人很多，郑氏没病的时候，也是日日摆好几个菜，穿着绫罗绸缎。这里的阶级观念人心，他们觉得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觉得人有低贵贱，所以有些人的命就不是命。让别人冲锋陷阵不觉得不对，什么事只有到自己才有会。滇南大，不知民生疾苦，若是事的是盛京，早就难安了。郑氏神恍然，压缩饼还是姜棠的，她帮了顾见山一个大忙。她只喝了小半碗粥就喝不了，然后又浑浑噩噩睡去。等姜棠去，韩氏看粥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