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熟了（H） - 石榴大树（11）

    窦姑娘一手撑着桌，一手遥望二公逃去的方向，略皱了眉……另一。未睡着的小杨夫人在临睡前且将小册给了伶伶，双吉回了房仍是了无睡意，便取过一本来瞧。一看竟是男女的册！这册她瞧夫君看过不少，但那些个画册是蓄的，不曾画男女私密地。她便以为是这，嘴上还嘀咕着：“这小册有甚么好瞧的……”这随手一翻……便是越瞧面愈发古怪与疑虑！小杨夫人只觉这夜实在闹腾，刚睡，伶伶便不顾夜黑跑来敲门。伶伶过来，端正了，面淡漠地让人离远些。随后拉了小杨夫人屋，门一关，她便打开册指着上面的小人一笔直粉的东西问：“这是个什么什？我怎地看不懂？！”闻得此言的小杨夫人翻了个白，随说：“你在这里跟我装闺女呢？你家男人上不是有么！”伶伶一愣：“哪有？”小杨夫人本当她逗自己，可瞧着伶伶一副天真作派，当即疑问：“你家男人那间！”“不是的么？”“先后，不然怎么你那？！”小杨夫人话一，忽地惊疑望向伶伶，“伶伶你——莫不是没见过男撒那玩意儿变之时？！”氏伶伶一脸茫然，随后问：“这什，为何要变……还得去么？”小杨夫人惊恐地瞪大睛捂了嘴！伶伶见此，忽地只觉好似有什么东西渐渐拨云见日……

    窦姑娘找到二公时，二公一双睛通红。她便说了句：“我认识你这般久，从不曾瞧过你哭鼻。”二公恼笑：“终究是让姑娘瞧了笑话。”说完他用袖抹掉泪。“你家……你娘可知晓此事？”二公面上难受与羞愧：“窦姑娘，你可能替我保守秘密？”“可以。”还不待二公喜，她便说条件：“你把我娶府里罢。”二公转喜为怒，颤抖着手怒指窦姑娘：“窦姑娘，我一直敬你品德佳，却不想你竟要趁火打劫——”“尚九临，只怪你涉世未。如此辛秘之事你怎能随意透给旁人听呢……”窦姑娘仍旧是面不变，可也因这份淡漠反而略显其心思沉与可怕！二公一瞬只觉天都塌了！伶伶失神地走在廊间，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窦姑娘跪之，却见人不在了，但不远有一张桌上的酒菜还未来得及收拾。她便有些游魂似的走过去，随后瞧着一桌动过的酒菜，这大半夜的还有谁在这吃酒？她面略失笑，后又苦涩，只觉脑有些糊涂。后见着那桌上有盘她吃的拌羊还残余一半净净地，便登时觉得饿了。于是伸玉指儿挟了一块羊放了嘴里……接着她又坐，安安静静地继续吃。默默地想起幼时被接府，主母氏苛待她，家里是不分桌的，到膳时便聚在一起。可没她这个庶的位置，哪怕那八人圆桌极空。她每每瞧着那一桌的好好菜便猛吞。但又太过怯弱，宛如人般乖巧地站在一旁，那时幼小的她便盼着何时能上一顿好好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