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改写寄印传奇) - 【我和我的母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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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亲】(3)

    我烧了两天三夜。

    整个人云里雾里,时而如坠冰窟,时而似临炎炉。

    各人事都跑到我的梦里来,姨父、母亲,爷爷、,邴婕、王伟超,甚

    至还有父亲——我以为自己忘了这个人。

    但我梦见的的是母亲,但梦的那个母亲时而亲切,时而陌生,一会笑

    一会哭………从小到大我都没害过这么大的病。

    没几天就是期末考试,门课,足足煎熬了3天。

    这期间世界杯结束了,冠军不是西,更不是意大利,而是东主法国。

    谁也没料到小丑齐达的秃能大败外星人罗纳尔多。

    养猪场一别,许久未见姨父,直至七月旬发布成绩的那天午。

    由于成绩不太理想,或者说很糟——有史以来次跌班级前十名,我一

    路闷骑车。

    在大街一闪而过时貌似看到了姨父,他还冲我招了招手。

    洗完澡来,空气里飘着烟味,姨父已经在凉亭里坐着了。

    我本来应该躲着他的,不知为什么,每次他喊我,我总会来。

    这大天的,他穿着衬衫西,像赶着给谁送葬,一面烟,一面汗。

    「手好了吧?」

    他笑着问。

    当时伤刚拆线,什么都没法,洗个澡都得小心翼翼。

    我单手,撇撇嘴,没理他。

    姨父就凑过来,小声说:「小林啊,上次姨父和你说的事,考虑考虑?」

    我说什么事,他指了指左边,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赫然看到的是上次的

    那家面馆。

    我没答话,转就往自己房间走。

    他突然又拉住我说:「看不上?姨父再给你挑几个,村西的修车铺李槐树

    的女儿怎么样?」

    我吃了一惊,停了脚步。

    姨父说的那个女孩我认识,叫李若兰,村就那么大,很多小孩隔个五六岁

    也常玩在一块,基本上没有不认识的。

    我们平时喊她若兰,留着一齐肩发,得很秀丽,是个格文静的女孩。

    而且和我再同一个学校,在读三。

    「你……你说什么?」

    我有不敢置信,姨父却得意的笑容,说:「看来我的小外甥动心了。」

    我没应他的话,继续问「你过她了?」

    姨父一副神秘兮兮的表:「她有把柄在我手上,姨父也没几次,你要

    是不在意,我就给你安排一。」

    说着,又满脸猥琐地:「心动吧,我记得是你学校的,上一个

    学可不容易。」

    「你少煳我。」

    毫无疑问我是心动的,但是我不信他的话,虽然我觉到他说的很可能是真

    的。

    但我很讨厌他。

    我什么也没说,再次转就走。

    回到屋里,我刚在床上坐,姨父就跟了来。

    我皱皱眉:「还有事儿?」

    姨父笑了笑,给我递来一烟,又说:「哦,伤员。」

    我真想一拳打死他。

    他四看了看,叹了气:「人啊,都是忘恩负义。」

    我说:「你什么意思?」

    他坐到我边,挪了挪:「你这床的啊。」

    我说:「没事儿快。」

    他啧啧两声,笑着说:「你啊,跟你妈一副脾气。」

    完了又拍拍我肩膀:「外甥啊,姨父真想给你说几句心里话。」

    「我没空听你的龌龊事。」

    我冷哼一声,闪开肩膀。

    他又凑近:「那天你看见了吧小林?」

    我刷地红了脸,左掌心又起来,不由攥了右手。

    他继续:「不要怪你妈,你妈是个好人,好老婆,好儿媳,好母亲。」

    说着,他站起来,面对我:「也不要怪姨父,姨父是正常人,像你妈这样的

    ,呃,谁不喜?」

    我向后躺倒,没有说话。

    「你也喜对不对?」

    姨父压低声音,他用一怪异的声调说话,让人联想到蛊惑人心的女巫:「

    说实话,小林,有没有梦到过你妈?」

    我腾地坐起来,他飞快地往后一闪。

    这货还麻利。

    他得意地笑了笑:「青期嘛,谁没有过?别看姨父大老,我的毒的很。」

    我重又躺到床上。

    姨父继续说:「你妈这样的,标准的大众梦人。更别说小孩,哪受得

    了?」

    我盯着天板,想到床底应该有拖把

    他却在我旁坐

    「其实人都是虚伪得很,你觉得姨父龌龊,但姨父在你面前可没啥遮掩,这

    世你别看大家都一副人模人样的,背地里你不晓得他们都了些啥事。」

    他走去,半路又转过对我说:「那若兰妹你要真想就告诉姨父,或者

    你有啥看的,这片地儿你姨父能耐还是有的。不过,你要是想十拿九稳听听

    话话的,那得是二手货。走啦。」

    开那天我也去了,在市级人民法院。

    观众席上人还不少。

    父亲着青发茬,挂着个山羊胡,貌似瘦了,整个人惨白惨白的。

    他看见我们就红了圈。

    神使鬼差地,我竟也眶一,忍了半晌,泪还是掉了来。

    我和父亲一直不太好,我从小就粘着母亲,他也没怎么搭理过我,这会

    掉泪,却是觉得他真的有些可怜。

    一见着父亲就开始鬼哭狼嚎,被法官训诫了几次,差

    爷爷只顾低抹泪。

    母亲却板着脸,没说一句话。

    同桉犯史某、程某、郑某也一并受审。

    史某、程某被指控集资诈骗罪,郑某和父亲一样,被指控非法收公众存款。

    据说,主犯史某是个老油条,早在年代就因诈骗罪蹲了十来年,来没

    多久就开始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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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在全国3省市均有涉桉,总金额达五百多万元。

    当然,对于坐在观众席上的我而言,这些毫无意义。

    桉并没有当宣判。

    回到家,母亲对爷爷说可能还会有罚金。

    爷爷问能有多少。

    母亲说不知,得有个几万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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