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总是在半工半读，明白他的辛苦，于是对他说
：“我自己去拿吧，等会儿过来付账。”
他递给我一个购
篮，礼貌地说：“祝您购愉快。”
我在生鲜区拿了一盒
，又从货架上拿了两提
，正想去付款时，想起了
步要的薯片。
……嗯，他要什么
味来着的？
我看着满货架各
牌
和味的薯片，已经想不起来他要的是哪款了。
但我记得他说是新品，那我就在新品里找吧。
我低
，从
面一层开始找。新品的包装袋上通常都会印有“新上市”的字样，有了这个线索，搜索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正当我往购篮里扔
两袋薯片时，
角余光瞥见了落在货架上的人影。
他慢慢靠近，直至有一
分影与我的影重叠在了一起。
我继续埋挑选薯片，一秒，我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准确的说，不叫抱。
叫圈。
因为他压
没碰到我。
只是两条手臂环绕，将我圈在了那个狭小的范围里。
我动弹不得，也没办法继续挑薯片了。
人一旦被过分限制了自由，就会奋起反抗，没有人例外。
有什么圆的冰凉品抵在了我的后颈
，形状像是一把枪。
“源酱，今年错过了你的生日。”他开，轻声叹息，“我真的很遗憾呢。”
“并不遗憾。”我平静地说，“反正我也不会邀请你——”
然后我抬起右脚，往后狠狠一踹，他没躲，被我踹得一个踉跄，撞在了
后的货架上，货架受到撞击，零
洒了一地，他也被我踢坐在地上，背靠着白墙。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单手撑在他右侧的墙
上，居
临地看着他，难得正经地叫了他这个
到让人
打结的全名，以前我只会叫他陀思或者陀思君，“你居然还没死。”
十个月前，他和他加
的组织天人五衰关于毁灭世界的计划彻底失败，其他四人全被抓，只有他回到了俄罗斯。
大概是老鼠总是最狡猾的。他除了加了天人五衰，还有一个自己的组织死屋之鼠，我是里面的成员。
但他也并不是全而退，脏
几乎全损坏，手臂也是粉碎
骨折，我不想也本没钱去救他，把他送了最黑心的地医院，并签了他的“卖契”——假如手术成功，他活去了，他就一辈留在那里打工，假如手术失败，他死了，那么他的遗
就捐给这里。
他在昏迷前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安
他，我不会离开，他才松开我的手。
他对我说：“源酱，现在我只有你了。”
天人五衰Game Over了，死屋之鼠的其他成员也都被抓了，我的老伙计普希金和伊万估计要把牢底坐穿都
不来了。
这么一想，陀思确实只剩我了。
那为什么不让他连最后的东西都彻底失去呢？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销毁了他的资料库，那是死屋之鼠的
心，他这十年来收集的所有
报，我连一
渣都没给他剩。
然后我离开俄罗斯，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直到十个月后，他又一次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更瘦了，被黑圈衬得面
惨白，脸上有着比便利店小哥更加疲惫的倦容，嘴
又
又薄。
他手里拿着的也并不是枪，而是一瓶……斯托利伏特加。
是我最喜
喝的酒。
便利店小哥听到声音跑了过来，盯着我和陀思看，
言又止，我指着陀思对他说：“这里有穷凶极恶的逃犯，你快去避难。”
他愣住了：“啊？”
“源酱。”陀思抬起眸，歪着看着我，“在你报警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拿手机边
边说：“什么事？”
“你今天看到我，心里有没有一兴？”
第7章 陀总又发疯了
“不兴。”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没人想看到用死人的血写来的祝词，也没人想收到
成炸弹形状引发
的礼
。
更没人想在难得独的
夜再度被打扰。
“如果你现在去死，我说不定会兴起来。”我补充。
面前的青年，我的前任老板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满嘴谎言的骗，也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疯。
如果罪恶之人在死后要十八层地狱，那么他一定会生活在第十九层。
但是此刻，他浑
透，低垂着眉，反而像是一个被欺负的老实青年。
“是吗？”他歪着看我，轻轻眨了眨，“原来兴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继续最后一个“0”键，却在此时收到了步的邮件。
【清溪溪，这么早就门跑步了吗？外面好像在雨，你带伞了吗？】
他大概是半夜醒来喝
，发现我不在家了。
我立刻回复他：【带了。睡不着，来走走，你别担心。】
“小
——”便利店小哥杵在一旁，犹豫了一说，“你就原谅他吧，我刚才都看到了，你其实是在生男朋友的气，所以才喊着要报警吧。”
我被气乐了：“你是
电影看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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