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电话里阻止过很多遍，外婆只跟我讲一句，
也很
兴。
外婆问起原也父母的
况，原也说无。
她跟他说：“那婆婆过年给你压岁钱。”
我猜她一定还拍了原也的
，就像我小时候她拍我一样。
再后来，原也可能是担心外婆在路上来来回回不安全，答应她每个月都会去看望她，休假时也会亲自在鸭场看护，因为他发现总有不老实的人欺负外婆年纪大，跑来偷她的鸭
和鸭
。
那些小偷，来一个被他揍飞一个，最后已经没有人敢去鸭场偷东西了。
甚至连“
滋滋”鸭场的名字都成了令附近小偷闻风丧胆的存在。
我和
步结婚后，步说想看小鸭，休假时非要去鸭场帮忙，我寻思着步也是在乡
大的，或许会有熟悉
，就带他去了。
结果真正的鸭和他的玩
鸭并不像，不仅不可
，还把他咬伤了。
他在鸭群旁边玩他的弹珠。装弹珠的盒被鸭撞翻了，弹珠洒了一地，被鸭群哄抢着吃了，他拼死只抢救
了两颗，气得他和鸭打了一架……最后他是被我从鸭群里救来的。
我给他上药，他哀嚎
：“清溪，我的弹珠没了。”
我安
他：“次再买吧。”
“有几颗绝版买不到了呜呜呜。”步不想放弃，又问我，“它们还会再拉来的吧？”
“……嗯。”
“可是拉来的弹珠，我也不想要了啊啊啊啊！”步裹着被在床上
来去，“我恨那些鸭。”
恨鸭自然不愿再来了，但实际上原也不
迎步过来，他觉得步只会添。
外婆
饭，但年纪大了，味觉不灵，的菜都很咸，步吃了一
就不吃了，跑去吃他的薯片，原也怕外婆伤心，将一桌咸的要命的菜全吃光了，还告诉外婆：“
婆婆，您的手艺很好。”
我没能嫁给原也，是外婆的遗憾。婚礼那天，外婆和原也拼酒，两个人都喝多了。
我想去安顿他们，听到外婆问原也：“清溪说你不喜她，但婆婆觉得你们俩还
合适的。”
原也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因为步也喝多了，我得先安顿他。
也许他什么都没说吧。
事实上我总是不知他在想什么，唯二两次的约会，他很少主动跟我说话，几乎都是我在喋喋不休。
我觉得我简直像是一只聒噪的鸭。
步倒是好懂，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饿了就嚷着要吃，不兴了就噘嘴，开心了就会对我笑。
就像现在这样，三个人在海盗主题餐厅门，我问原也：“原君，愿意和我们一起吃吗？”
他还没回答，步已经替他拒绝了：“帽君不可能愿意和我一起吃的。”
原也瞪了他一
，独自走了
去。
他会来这
地方吃饭，本
就让人有
意外。
说起来是海盗主题餐厅，实际上是一家普通的自助餐厅，只是装修成了加勒比海的风格。六岁以的小朋友，可以免费领取一颗装有小贝壳的弹珠。
步就是听说有弹珠可以领取，才非要来这里的，但他没有注意到六岁以这个关键词。
要是倒回二十一年前，他还能领到，但现在已经无缘。
他不死心地向窗的阿姨撒
，希望给他破例，被完全无视了，于是只能化悲愤为
。
我对吃向来没什么兴趣，匆匆扒几就饱了，然后就不停地
他的要求替他拿取
。
在我第六次拿糕的时候，我被一个大叔撞到，糕差掉到地上，被人稳住了餐盘。
“谢谢……原君，又被你救一次。”
替我扶住餐盘的，正是原也。
他看向不远
正在桌上大吃大喝的步，皱起眉：“他
断了吗，为什么都是你在忙？”
“因为他不太开心吧。”因为没能领取贝壳弹珠，在闹脾气呢。
“……真让人看不顺。”
我笑了笑，弯腰去拿布丁。
“给你。”
“诶？”
我抬起，看到原也递来一个兔形状的冰淇淋。
兔形状……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们两人第二次约会看电影后，他问我要吃什么。
我看见有卖冰淇淋的车，顺说：“冰淇淋，不过我只吃
桃味的，就是那个兔形状的。”
我本来准备自己买，结果他很有绅士风度地替我排队了。
一群小朋友的队伍里，混
了一个黑手党大佬，那画风竟然也很和谐。
可惜
到他的时候，兔冰淇淋已经卖完了。
他好像比我还失望。
或许他也喜吃那个味吧。
那晚的兔冰淇淋没有吃到，那晚的牵手也失败了。
遗憾的是，那晚月明星稀，月
明明很。
自此我在和步
往前，和他再也没有集了。
“顺手拿的，最后一个了。”
他的表有些不自然，
绷着，有凶，但仔细看，一也不凶。
最后一个了……
是补回上次的么？
我欣然接受，刚要伸手，步不知从哪里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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