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解质 -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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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些天都没有收到林宥的消息,步当他还在准备考试,因为接连几单的生意步也稍稍宽裕了些,好一阵没喝酒了,反正也无聊,天黑之后把店门锁好,回家的路上拐了个弯,晃晃悠悠去了酒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段时间没来,步觉今晚酒吧里的人尤其多,就连音乐也比以前躁动刺耳,步穿过人群来到吧台坐,要了一杯酒之后抬手刚要喝,余光瞥见了台上的某个影。

    坐在架鼓后面,脸被挡住了一些,但随着他仰肆意地笑着的时候仍能让步分辨,是林宥。

    步眨了眨,有不相信他怎么会在这并且现在就在敲着架鼓。舞台上明亮的灯光打落,丝丝缕缕照耀在架鼓上,一些步叫不上来名字的乐着光,反倒将正央坐着的林宥衬托的耀人目。随着挥舞的双臂落的每一次敲击都是力量与野的爆发,步总算是知他结实的手臂和肌是怎么来的了。

    此时的林宥鲜活生动,耀夺目,他应当是享受其的,从他飞扬的眉和发自心的笑容里就可以看来,面前的鼓摆了那么多架,却不见他有一,游刃有余地跟随着音乐敲击节奏,偶尔还扬一只手臂在空转着鼓,只让步想到了一个词:

    意气风发。

    步目不转睛看着,台的人们跟着音乐在跃,发觉他自己跟着林宥的演奏竟也有些血躁动,饶是现在步也不得不承认,敲着架鼓的林宥真是酷的让人没办法移开睛。

    直到林宥的演奏结束,步连面前的酒都忘了喝,林宥好像早就注意到了他,从台上来径直走到他这里,步看着林宥迈步一走向自己,很奇怪,周围人群发的噪音好像突然被屏蔽掉了一样,现在回在步耳边的只一个声音——怦 怦 怦,从哪里发来的?是林宥的脚步声?不对,林宥走的很从容,他的脚步没有这么慌,那么到底是什么?

    直到林宥站在他面前,步才分辨,原来是林宥踩着他的心声过来了。

    可为什么会的这么快?步想或许是因为周围拥挤闷的环境,亦可能是躁动的音乐声在鼓动着他的心,反正,绝不可能是因为他自己。

    步清了清嗓,怕说话声音会沙哑,佯装镇定:“你又不好好学习瞎跑什么?”

    林宥边带起一个笑容,步看到却慌的有些不敢直视,他说:“考完了啊。”

    步又觉得自己不对劲,他听完林宥的话第一反应竟然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却先跑来酒吧玩?

    步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僵地转移话题:“你还会架鼓啊。”

    林宥笑眯眯看他,睛里仿佛在说着,这不是显而易见?

    但他还是好好回答了:“对啊。”

    说完后,林宥结动了动,掩饰的很好,没人看的来他竟然有一丝张:“你觉得怎么样?”

    步啊一声:“我不懂。”

    接着笑着说:“但我觉得很好,很酷。”

    林宥又无端一阵雀跃,随即恢复了平常跟步玩笑的模样:“我还有一个多小时班,要等我吗?今晚你的酒我请了。”

    话语里的暗示步瞬间就听懂了。抬手又要了一杯酒推到林宥手边,步拿起自己那杯酒轻佻地与之碰了碰杯,发清脆的一声‘叮’,仰喝一之后斜睨着他:“哥哥有钱。”

    林宥偏过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放酒杯顺带摸了一的手,接着转回到台上。

    步静坐着,剩的时间里支着看林宥敲架鼓,偶尔散漫地喝一酒,看的有些神,仔细想来,他对林宥其实一都不了解,知的全都是林宥透给他的,对于林宥的生活,他好像从没有探过。而现在因为巧合看到了另一面的林宥,让步觉有些不真实。

    步不是专业的,但他对音乐的鼓比较,听了林宥几首歌演奏来,莫名有直觉,他绝对不是业余的平,不是什么节奏都能把控的很好,与他相这么时间,竟从不知他会架鼓。

    时间逝,林宥很快来到步面前,与之前相比肩上多了一个竖型的挎包,看着步说:“班了,我们走吧。”

    两人了酒吧的大门,向步家方向走去,半路上,林宥突然说:“还没吃饭,陪我吃个宵夜怎么样?”

    步,和林宥一起了附近一家面馆。要了两份面,步想说不吃,但林宥本没听他的。等待面上来的这段时间,步似无意问:“放暑假了,你不回家?”

    “嗯?不回,”林宥说,“回到家也是我自己一个人,不如就留在这兼职挣个钱,省得来回折腾,”

    说着看向步笑笑:“况且,这里还有你能陪我。”

    步觉得自己这一晚绪实在是多变反常,之前因为林宥现在酒吧烦闷,现在就因为他说不回去而觉得有些开心。

    步掩饰地抬手摸了摸发,想到什么又问他:“那你住哪?”

    “我么?睡大街啊,不然还能去哪?”

    步无语看他。

    林宥笑:“逗你的,租了房。”

    步,总算是放心了些。

    说话间面已经端上来了,林宥了筷,挑起面条低安安静静吃饭。步心里暗骂自己想太多,不言语开始吃面。

    可能确实是饿了,林宥吃饭也比往常快了些,而步去一半就吃不动了,林宥看见步,像是条件反,轻声说:“再吃吧。”

    面馆里还有其他人,步不想被林宥丢人现,拿起筷又吃了两,随即看也不看他起去付了钱。

    了面馆林宥贱嗖嗖的揶揄:“哇,我们哥哥有钱了果然不一样诶,也太帅了吧。”

    步瞥他。

    两人不急不缓走在回去的路上,走过闹繁华的街,穿过小巷,夜里的风凉凉的,沁着令人心愉悦的清,步侧目问:“为什么在那家酒吧兼职?”

    林宥也侧过看他,语气轻飘飘的:“你知为什么,还要我挑明吗?”

    不等回答,林宥继续说:“因为你常去那里。”

    步发觉自己不再游刃有余,对于林宥竟然变得难以招架,有些狼狈地错开话题:“你学音乐的?”

    “不啊,大学专业是金。”

    步哦一声:“看你架鼓那么好,还以为你学的音乐。”

    林宥耸耸肩:“架鼓小时候就学了,我妈说玩玩可以,别耽误正事,再说她也不同意我报音乐。”

    步轻声问:“那你不觉得遗憾吗?”

    “遗憾么,”林宥想了想,“倒也没有吧,想学在哪不是学?其实有很多人问我怎么不考音乐学院,认为有一项技能就应该专攻,但我觉得人在还有力的时候应该去尝试不同的事,”

    说着笑一声:“说这些大理没什么用。架鼓对我来说是兴趣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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