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宫(出轨H) - 第六章(蝴蝶停在稻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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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蝴蝶停在稻草上)



    一连好几天都在雨。

    路弥冒发烧,也没再往务局跑。

    期间付砚也没有再联系她。能说些什么呢?你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孩?两个人既然已经断了,她本没有立场再去问这些问题。一个男人,光是上社会两个字,便再和童话无关系。

    路弥叹了气,随手了探探。

    之前不是没玩过app。以路弥的姿随便约个炮也是分分钟的事。但她今天就想聊聊天。

    纯聊天。

    照片放上去,五分钟之就过了3000。路弥挑了个顺的,对方也很上,小、小丫地撩个不停。你来我往,暧昧亲昵。成年人的心思好猜也不好猜就那事儿,说与不说,没啥两样。

    聊到途,路弥突然来了兴致。

    你有过喜的人吗?她问。

    有啊。正和我聊天呢。很快,对方就回

    小嘴真甜。

    只对你甜。后面比了个心。

    路弥撑着腮,笑了笑,又写:

    我说真的。

    真的。我上你了。小小的屏幕上满满的红:加个微信吧,我的宝贝。

    路弥手指慢慢停在键盘上,字母打了好

    那边还在发着粉泡泡,路弥忽然失了兴致。她退来,连主页照片都没删,直接卸载。

    男男女女,红红绿绿;

    恍恍惚惚,无清无醒。

    稍好一些,路弥又开始了公车生活。早起八,晚归十。坐在务局门的人民广场边上,她有时也犯迷糊:自己到底是为谁忙活呢?这一天天的,没个尽;就这么活,好像每天都僵死了

    僵死的日,僵死的人,僵死的心

    她坐在那里等公

    雨又来。

    一树梨的白,连带着冒风烧病毒一齐绽放。

    日多忧虑,不知暗香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疼,拂去肩的梨就要站起。上方却凭空多一把伞。随风潜夜的,细无声的,就这样开在她的

    路弥抬看付砚。付砚低看路弥。雨雾氤氲,梨散去。

    怎么不打伞。

    付砚又把伞撑过去了一。路弥偏不说话,静默几秒,拿了包就要走。

    小路

    他拉住她。

    至少把伞拿去吧。

    男人把伞递给她。路弥仿佛有一万只蝴蝶啪嗒啪嗒飞,接着又上被力杀虫剂杀死。她嘴抖动,咙里泛上又涩又苦的酸,刚想说话,脑像被弹了一前一白光,倏地脚就没站稳。

    欸!

    付砚立扶住她。路弥甩开他的手,却因过于用力而向后踉跄几步。付砚见她病成这样,不由分说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车里。

    路弥再也没能甩开,终于随他走了。

    熟悉的车牌,熟悉的清新剂味。路弥昏昏沉沉倒在副驾驶上,疼得更加厉害。

    把这个吃了。

    边,有个小小的胶

    路弥不肯。付砚住她的是给她去。

    还是这样不听话。

    男人语气很凶,又很柔。他在那边窸窸窣窣地找着什么,路弥虚抬去瞧,朦朦胧胧的大影,像树一样。

    付先生

    不多时,嘴里又被矿泉。路弥艰难地咽去,扁导发炎让吞咽有些费力,但她却不觉得苦。

    这么大人了,也不知好好照顾自己。

    你怎么会来?

    我说过了,最近会常往这边跑;

    哦那还真是

    路弥没说完,便吭哧吭哧咳了起来。付砚皱眉,脱风衣披到她上。我送你去医院。他发动汽车就要走。路弥却一把摁在他握住纵杆的手:我不去。

    付砚张张嘴又要说什么,看了女人覆在自己手上的手,终于还是没说。

    他把她带回了最近的招待所。

    路弥走不动,只能靠着付砚。空气里一腐败的味;拥挤的小巷七八糟的电线,还有沿着墙。他们并肩走过,像是共同走一个迷

    稍微睡会儿。我去烧

    他把她放在床上。路弥扫视四周连个安全都没有。

    雨淅淅沥沥地,路弥没等到烧好就睡了过去。梦里,她好像被人从动脉注云朵。的,轻轻的,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

    醒来时,付砚坐在旁边看着她。

    幽幽的窗外着雨。

    他一动不动。

    路弥还没睡醒,嘟着嘴睛。被窝里烘烘的舒服,药效已将病毒杀了七分。她打了个哈欠,磨磨蹭蹭爬起来,靠在床,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靠着。

    桌上杯冒白汽。

    十一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半晌,路弥淡淡地

    付砚还是看她。

    路弥兀自一笑,很苦地。我了你十年。成了习惯。分开也忘不掉。以至于竟然相信我们真的能成我不该这样蠢的;

    她转向付砚,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手上:付先生,我你以后大概也会继续着但请把我忘了吧;我们我

    说到后面,她说不去了,像是要把许许多多的寂寞哭来似的。她把脸埋到付砚手里,任凭泪男人的手掌。昏暗的房间,女人低低的啜泣,以及隐秘的心就这样轻轻地,轻轻地,将一个男人压垮。

    小路

    路弥前一动,付砚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别怕;

    他凝望着她,瞳孔有女人的影

    是我你的;别怕

    路弥已经哭得不成样,睫发都在一起。

    付砚温柔拨开她的狼狈,在她上印一吻。

    这一吻就像是一救命稻草,将两个成年人从泥泞不堪的世事凡尘打捞而起。他们互为依偎,相拥取;不顾德,自甘沉沦。

    去吧;去恨吧;

    这无聊的人生,本就是用来挥霍的。

    PS:

    破百更新~反正我今儿心好~送猪的全都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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