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堕 - 全文

   “这神圣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盗贼伸一指去抬圣的，把刚刚扭转过去的小脸拨回来。

    “就算是圣也会饿的，快吃饭吧。”

    “我不吃。”圣挣脱他的手，“动的味我不喜。”

    “那你平时吃什么？”

    “玫瑰，还有大菜、卷心菜、甜菜……”

    “够了，够了，”盗贼听得面如菜，“只吃那些东西怎么行呢，难怪你手脚没有力气，都是平的。”

    “说了不准议论我的！”

    “好好好，不再提了。”盗贼笑着保证。他拿起猎刀，削一片，送到圣嘴边，“我烤的很好吃的，你尝尝看，就尝一。”

    圣凑上去小心地嗅了嗅……奇怪，并不是讨厌的味，没有修士们的汤和排那令人反胃的腥味。圣昨晚受了惊吓，又哭了那么久，肚确实饿了。他轻轻咬了一，混着油脂和草香味的在嘴里溢开。

    ……好吃！他没说，但闪光的神暴了他的心迹。

    盗贼给他倒了红酒，又切了更多味的鹅，直到他酒足饭饱吃不更多。他忙着吃喝，发从床沿到地上也没发觉，盗贼替他拾起发尾，想起昨晚的事故，就在衣摆上了刀刃，说：

    “我帮你把发削短吧，就不会碍事了。”

    “不行！”圣慌张地抱住一束发，“这是为圣最重要的凭证，从生起就没剪断过的发，是我们和祖先的连结！”

    “呃，”虽然完全不相信这说辞，盗贼还是停想了想，“那么，我帮你梳起来？”

    “你会梳？”圣疑惑地看着他收起猎刀、从床垫面摸梳和绳。

    “给我吧。”盗贼绕到圣后，双手拢住这把丰满发，摆起来。他在这男孩后脑两侧编了鱼骨样的发辫，和余散发一起卷成蓬松的发髻，余的一缕发尾编成细辫落在前，又用茉莉油亮两边的鬓发。

    完这些，他端来一盆给圣照影，“你看，是不是很衬你。这是最近时髦的发型，年轻夫人们都喜。”

    “一个山贼，居然会这事……”圣不敢相信他看到的，里倒映的、束着整洁团髻的甜少年。

    “为了照顾未来的夫人，我可是学了很多有用的技能。”他伸两手指在圣前勾动着，“这双手，更巧的事也会哦……”

    “听不懂你说什么！”圣气鼓鼓地别开脸，发辫忽地甩到背后。

    以养伤为名义，圣在盗贼首领的小木屋暂时住了。盗贼每天为他送上味的，用不同式的衣服和首饰打扮他，虽然称他是未来的夫人，但从没有冒犯的亲吻或抚摸。圣渐渐放低了戒备，开始相信这人是诚心护他的。

    这一天，圣坐在门前的草地上晒太，盗贼在一旁煮着鹿和豆。

    “我还不知你的名字。”盗贼说。

    “你在说什么呢？我是圣啊，没有名字。”

    无论谁都不可以对圣使用职位以外的称呼，因此不设名姓，只所在的堂区称作“某某教堂的圣”。等到他们退职嫁、需要世俗名字的时候，再由丈夫为他们取名。

    “那么，我帮你取一个，就叫‘茉莉（Jasmin）’，好吗？”?

    “圣用不着名字，你连这事也不知吗。”圣不耐烦地数落他，却又低声说：“非要取的话，也该叫‘玫瑰（Rosalie）’吧……”

    “不行，你吃了太多玫瑰，脑都坏掉了。我要让你忘掉玫瑰。”盗贼说着，把自己耳边的茉莉拿来，到圣的发髻上，“等你像这一样香的时候，就可以我的夫人了。”

    “又来了！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嫁给你的！不过是脸有好看、个有、发有飘飘的……别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我和那些浅薄的孩们不一样，不会见到大漂亮的Alpha就扭扭走不动。在我里，漂亮的Alpha和漂亮的拉车牲也没什么区别。”

    “你说我漂亮？”盗贼发自真心地笑来，那是任何Omega孩看了都会心动的明亮笑容。

    圣觉脸上的……一定是晒了光的缘故。?

    “还不明白吗，我是没有那觉的，”他谨慎选择了文雅的用词，“就算看到Alpha的珠宝，就算用骑枪指向天空，我的天气也不会改变，这里从来没有雨季。”

    “我明白。”盗贼放勺，安似的，摸了摸圣，“你只是还没成熟。”

    “不是的。我已经十八岁了，早就过了开的年纪……”

    “人也不是都在相同的年纪成，就像不同的草各有期，有耐心总会看到。”

    “如果是一百年开一次的，再有耐心也是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