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计【总攻】 - 003：何以为家

    003：何以为家

    男人在破棉被上了刺刀，冷漠的令：“放火，把一切都理净，我们走。”

    容嘉躲在被里始终没有声，反映不过来一般，脑里空空如也，直到男人们退茅草屋，在房四周淋上火油，容嘉听到外面有不停促的声音，他才颤抖着手掀开棉被一角，那瘦弱的几乎失去力气，撑着爬过爸爸的尸从床边探，一瞬间被那血腥的场景震在当场。

    小宁的脖被切开大半，以一个扭曲的角度歪斜着挂在脖上，血的到都是，孩童天真的大睛瞪着，容嘉一探就正好对视上，而容嘉却发现小宁的嘴角竟然是上翘的，一都看不死的时候有多痛苦，如果忽略那些血的话，甚至很容易让人误会这孩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正非常得意的笑着，可他的瞳孔已经扩散了……

    容嘉往前够着，就这么摔床，他把手捂在小宁脖上，容嘉心里疼的如同针扎一样，他知小宁为什么死都是这样笑着死的，可就是因为知才格外无法接受，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小宁……”

    容嘉痛恨自己的弱怯懦，他更心痛弟弟幼年遇害，还有床上那已经死去多时的他的父亲，床那替他而死的唯一的朋友，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他带着弟弟去给爸爸采药治病，他们走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采到了所有要用的草药，淋了雨也不气馁，如果没有这些凶手的到来，爸爸吃了药会好起来，他能带着小宁在院里玩，等晚上小胖来了一起吃饭……

    再多的假设都是徒劳，怀里小宁的已经没有了温度，似乎是灵魂离开的原因，容嘉觉得这小小的尸特别轻，好像比他平时抱在怀里少了些重量，就算是疼的快要死掉了，也没有太多时间告别，外面刺鼻的火油味飘屋，黑烟呛的人嗓刺痛，容嘉不敢咳嗽声，抱着小宁的尸爬上床，挨着爸爸躺，可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泪不停的落来，爸爸和小宁都死了，只剩他一个，绝地面对必死之局，容嘉心里最后一丝持轰然倒塌，就这么呆呆的躺在床上，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小宁，面还有小胖，容嘉在心里默默的想，你们都慢一走，我随后就到。

    火上浇油之，房很快就整个被大火包围了，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不绝于耳，但由于刚过雨的原因，茅草屋烧的很是慢，呛人的烟却特别多，几个男人都受不了的退了院门，站在外面的小路上看着熊熊烈火，自然也听不见屋里容嘉被呛的不停咳嗽。

    逐渐的容嘉意识开始模糊，烟熏得人不过气来，容嘉迷迷糊糊的就要过去，恍惚听到有人叫他：“哥哥……”是小宁的声音！容嘉猛然清醒过来，借着火光看到小宁尸的脸上还带着那诡异的微笑，可确实已经是死透了的，容嘉才反映过来，他是个连死都没有权利的人……

    如果他现在就死了，到了九泉之也是没脸面对小宁和爸爸的，如果小宁问他：“哥哥为什么让我白白牺牲命？”那他要怎么回答小宁？如果爸爸问他：“你有没有为爸爸和弟弟报仇？”他又该怎么回答？

    容嘉虚弱的和混沌的大脑都再次运作起来，他背负着血海仇，不战至最后一刻是没有倒的权利的，他还有一个叫杜展的仇人，不知在怎么逍遥快活，为了他们全家的死而拍手称快。

    容嘉悄悄的爬到窗边，透过火光看到外面几个男人模糊的面容，虽然看不清五官，容嘉却觉得他们犹豫地狱恶鬼一般面目狰狞，他们有说有笑的相互调侃着，完全看不来一天之杀了三个人的样，容嘉很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冷血到这程度，杀人放火之后还能……

    外面的几个男人看到茅草屋整个被大火包围，用不了多时间就能烧个净了，他们也懒得在这边耗费时间，于是几个人商量一就离开了。

    容嘉用布堵住鼻，火光熊熊他看到外面的人离开，扯起爸爸上鲜血浸染的棉被披在上，忍着烈焰灼烧肤的疼痛跑房，就在容嘉刚刚跑去之后，房的梁轰然垮塌，屋里似有鬼哭狼嚎的吼叫般如同地狱，容嘉把棉被丢火，站在院里听着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心，自此成灰。

    天彻底黑来的时候，房已经烧的不剩什么了，容嘉还在院里站着，他的家没了，家人也没了。

    容嘉离开村的时候房已经烧没了，废墟有零星的火焰跃，容嘉知里面的三尸早就化为飞灰了，如今他才真正是孑然一，连心里都空无一片，那把刺刀没有刺他的，却如同淬了毒般刺他的心底，让容嘉的心瞬间碎成齑粉的同时，也让他的心僵如铁。

    把自己的名字随着这场大火燃烧成灰烬，永远掩埋在废墟之，他要隐姓埋名的苟且偷生了，还有一个名字被印刻在骨里，在咬牙切齿的默念几遍，恨不得将之剥。

    ……

    城市的霓虹耀人目，靡靡之音醉人心魂，夜的掩映之总有几许不为人知的故事，或是刚刚展开，或是已经结局。

    容嘉是据小时候爸爸说过的只言片语猜的，他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和爸爸是生活在城市里的，就在小村不远的H市，容嘉也猜测他的仇人杜展也在这里，这一他已经得到了证实，H市的政界大佬，是个他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人，别说报仇，他甚至无法现在杜展面前。

    上层大人只占据了城市小小的一分，更多的是在底层挣扎求生的可怜人，每个可怜人都有自己悲惨的故事，容嘉不知他们各自有着怎样的凄惨和命运，他麻木的看着每一个匆匆经过的人，那神空迷茫，不知前路在何，他的脸在那场大火烧伤，额和脸颊上的已经愈合，留了丑陋的疤痕，上和上的几烧伤却已经染严重，散发着腐烂的臭味，他发着烧，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是个没有权利死的人，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