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世界一：帶球跑的嬌妻主動寄了產檢單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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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箏這話一，周遭的景在兩人個別扭曲了一瞬，彷彿電視雜訊粒布滿前所見世界，在養明遲還沒來得及呼喊幸福一號要求解說時，蘇箏便「咚」地倒在桌前。

    顯然是外力介的痕跡。

    養明遲登時站了起來，急忙將蘇箏抱到懷查看她的況，卻發現她雙無神，自顧自地喃喃念：「抗議！我不服！這明明是說好的任務，為什麼還要判我有罪？我們這是合約，是協商你們沒有資格審判我！」

    雖然像是睡夢的囈語，但養明遲能清楚地聽到與受到蘇箏的語氣與緒之強烈。

    「宿主，查詢到外界強力訊號擾波動，宿主目標本靈魂並沒有事，只是近似於夢魘。」

    養明遲聽了以後稍稍放心來，又俯傾聽蘇箏的囈語。

    他從蘇箏斷斷續續的隻字片語拼湊了事實全貌，起初因為她在法似乎遭受不公平待遇而生氣，後來曉得她的任務竟是「陷害」自己、令自己攤上前未婚妻家族的那堆麻煩，還自稱自己是惡毒女？

    嗤。

    為一位世界男主，養明遲的驕傲有其本錢，這時面對這樣的「真相」也是嗤之以鼻。

    他就真的蠢到會走錯房間、對著自己壓兒不喜歡的女人胡來？更何況那女人還是自己的合作對象、還有偷偷往相好的對象他是誰？怎麼可能別人的？

    不過養明遲總算也從蘇箏的囈語知了前因後果，曉得蘇箏是因為「某種原因」才進到三千小世界裡，目的只是想重生。他更知現在自己所在的世界似乎是虛擬的，並且有人企圖控制這個世界或者說企圖控制他的生活。

    養明遲將蘇箏從餐廳裡抱回車上，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著，好一會兒後才驅車帶著昏迷的蘇箏回家。

    「幸福一號，這是怎麼回事，你總算能夠跟我解釋了吧？」

    那「總算」二字滿帶威脅意味，使得「ＡＩ」幸福一號似乎不得不再次開：「宿主，誠如您聽見蘇箏所言，這個世界正遭受外力控制。」

    幸福一號那邊的人也早同步接收到蘇箏的異動，知他們想瞞著養明遲的事似乎瞞不住了，只能選擇透資訊：「如您所知，蘇箏正在進行任務，而控她不得不繼續進行任務的是那影響世界的非法系統。」

    養明遲冷笑一聲：「我又怎麼知你們是否才是非法的？」

    「宿主的問題很簡單，合法組織並不會違約，也不會製造各種藉讓人反覆輪迴痛苦。」

    養明遲心想：合法組織裡也不是沒有壞人，你騙誰呢？是以又：「或許這是你們的騙術？」

    幸福一號的電聲音這時聽起來顯然更加人化：「宿主可以自行判定，但作為幸福系統，幸福一號有義務提醒您，我們與寄生在蘇箏上的系統縱者是敵對的。」

    「說清楚。」

    「如您所知，這個世界甚至是蘇箏經歷過的其他世界都是被預的存在。」幸福一號也就蘇箏曾與養明遲透過的訊息說了：「蘇箏與您甚至曾經有許多人都被強制植這些世界裡，你們的記憶與靈魂都與這些虛假的世界連結在一起、無法分開，而幸福系統將協助你們脫離虛假世界。」

    「那為什麼之前不說？」

    「先前幸福系統正在努力對抗敵對系統。」幸福一號的聲音雖然還是電音調，但養明遲卻莫名從聽了些火氣：「是否選擇合是您的決定，幸福系統無權涉。」

    養明遲沉了一會兒，：「把所有的事告訴我，我會盡全力合。」

    他就是不了解，為什麼幸福一號不打從一開始就跟他說清楚講明白就像是商業合作，若一開始不拿足夠的誠意，又怎麼能夠使人信服這場合作能給彼此帶來最大利益？

    「請宿主知悉，我們必須在同一個數據庫裡對抗敵對系統。」幸福一號點即止，又：「宿主請記得綁定幸福系統的條約，您若不願意合亦不能解除綁定，除非觸發怠工條款。」

    也就是消除這段時間的記憶。

    養明遲當初選擇綁定系統也是考量過的，事到如今無論背後真相如何，也不可能隨意綁定、放任這疑點重重的幸福系統替自己清洗記憶，更何況

    他總覺得就算自己被清除記憶，幸福系統還是會卷土而來，再次利誘他綁定。

    只是話都說開了，那麼那個提問額度的獎勵在他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你們設定的任務都是有目的的對吧。」

    「是的宿主。」

    「那麼我需要知，這個世界的任務如果小箏的任務率先達成，那麼小箏那邊會發生什麼事？我們的又會怎麼樣？」

    他已經從剛才蘇箏的囈語得知蘇箏的任務是達成自己的心願，並且要維持好值一百以及惡意值為零的狀態，既然蘇箏的任務目標是自己，也就代表著自己能夠影響到對方的任務進程，那麼如果蘇箏率先達成任務，是否會直接離開自己邊，再次變回那像是人偶一般的女人？

    「宿主請放心，我們已經截斷任務目標蘇箏的外界擾，就算對方率先達成任務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她那邊的任務目標也與數據庫有關？」

    「是的，宿主可以理解為這個世界都是由數據所構成，對方為了蒐集特定數據而不斷預世界，過程將會逐漸侵蝕如宿主一般作為人的神，而幸福一號的目的在於將原本與世界數據緊密結合的人類個體數據剝離來，使宿主等人類獲得自由。」

    幸福一號一透了這麼多資訊，使得養明遲訝異之餘，也將先前腦隱隱約約的想法完全構成了糙的模型。

    「你們為什麼有這樣的目的？大發慈悲善事？」

    「這是我們的任務。」

    養明遲扯了扯嘴角：「我懂了，你們是警察、他們是瘋狂科學家，如果這樣上分的話，那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幸福一號那頭現了一瞬間的訊號停頓，發了顯而易見的雜訊聲。

    「當然了！」養明遲故意說：「也可以說你們是竊賊，企圖竊盜某種祕密實驗數據，並且得如履薄冰地防止合法機構如公家機關的逮捕。」

    後面他提的舉例可能自然很低，如果幸福系統來自反方，恐怕不會這麼有餘裕地選擇要求他達成任務以剝離這個虛擬世界，而是能夠採取更直接簡單暴力的方式竊取數據。

    畢竟沒有任何犯罪組織會希望在作案現場待上更久的時間。

    他會這麼說除了是向縱幸福一號背後的人們表示自己有能力推理真相，同時也是暗示著自己有腦、別想繼續糊自己，此外也算是試探著對方對自己的容忍度究竟有多少。

    幸福一號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養明遲的諷喻，最後只恢復了冷冰冰的機械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