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亲夫有先驱

    伯伯最钟九兄兄，为保汝一生顺遂，必择一善待汝者为嗣。大兄、四兄皆是聪明孩儿，岂不知贴父怀？便是他们的孃，也断不肯蹈栗姬之辙。至少伯伯在日，他们都会待汝很好很好。

    宣听她弦外之意，你是说，耶耶不在了，他们会变脸？

    阿茝：都是一样的儿，伯伯这样偏心汝，他们心岂服气，如何喜得汝起来？所谓的友悌，惺惺作态耳。

    她说的似也有理，但宣忆起、羲的诚，觉得还是论迹不论心的好。他在舟山时，用山石海礁，了许多盆景。拣了两盆青苔得好的，着人与两位兄送去。

    回来继续晚，听阿茝与敬朱谈公事。

    宣去打毬时，阿茝同敬朱去衙署顽，把一件未了大案听了个七七八八。一边是谢氏，一边是黄氏，皆为会稽大族，敬朱夹在间，觉得棘手得很，向阿茝讨主意。

    阿茝问：黄氏既如此珍视菂娘，为何嫁她给谢六？

    敬朱答：谈不上珍视。菂娘幼孤。为她主婚的黄参军，原是她的堂叔。与其说是为她谋福祉，不如说是讨好谢六；而今倾力保她，也未必真相信她清白，更像是维护家族清誉。

    也就是说，黄氏亦疑心菂娘毒杀谢六？

    敬朱頷首，谢六有毒死的迹象。在菂娘的镜箱夹层，也确实搜了砒霜。谢六年老昏愦，像菂娘那样骄傲刚烈的少女，大概很难容忍这样的丈夫。

    阿茝叹气，听三叔的气，已有归罪菂娘的意思。只是囿于黄氏一族的颜面，一时难以决断。

    敬朱：吾自然同她的际遇，但杀夫终究是大逆不，不能因同而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