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趋向完整的记忆(补27日)

    傅信到了家，才发现他哥没有像往常那样比他先到家。屋里静悄悄的，玄关鞋柜里他哥的拖鞋也还在。

    他回忆一，好像学校这几天也没什么要忙的，都放小假了，而且傅岑也从没提过有要事。傅信换了鞋就听见外面传来似有若无的雷声，走到台一看发现天更加沉了，比他回来的时候更甚。

    不知是不是了秋，这两天的雨一变得频繁了，前不久才一场，现在又

    忽然听到开门声，傅信人在台收衣服，思绪被这声音打断，他回屋一看，是傅岑回来了。只是对方脸上很明显有心事似的，有些魂不守舍。

    傅信没打算过问傅岑的私事，不过他倒是有件事要跟他提，傅岑正要回房，冷不丁听见后傅信叫他：

    哥，我回国前投稿的一篇论文通过sci期刊的评估了，不意外的话也就是被录用了，所以过段时间我要回去一趟，上线或者见刊前还有些后续事项要理。

    傅岑回神，脸上云消散了些，

    是吗，那这是好事啊，他眉间也终于有了一些笑意，略略思索两秒，又追问：那是什么时候，那边告诉你了吗？

    傅信一五一十地答：大概一到三个月以后，不过到时候应该会提前过去。

    好，这毕竟是你第一篇期刊论文，至关重要，提前几天回去也好，免得耽搁。傅岑顿一顿，不过我这几天有事要忙，不能跟你一起庆祝这件喜事了；等过段时间吧，我忙完了，咱们再好好庆祝一。

    傅信刚要开，突然响起的一阵电话铃声再度打断了他。傅岑拿手机后先是不着痕迹地看了弟弟一，然后才退避到台，关了台门接电话。

    离得太远，听不清说了什么。傅信自顾自把刚收的一堆衣服分成两份，拿着自己的回了房间。

    关门的前一秒，他听见他哥急匆匆的脚步声，以及随后而来咣的一关门声。

    傅岑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来蓝餐厅。

    想当初，他就是在这儿，听程锴亲发的毒誓事实证明这毒誓狗用都没有，真到了这一步，他程锴又变成了定的唯主义者，不信什么报应了。

    他赶到的时候，程锴早就等在那儿了说来也是好笑，两次让堂堂程家大少爷候着他，竟然都是和孟娴有关的事。

    看见傅岑，程锴脸上焦躁不减，还不等傅岑坐，就开门见山：

    你跟她联系上了吗，我发消息打电话都不回，都好几天了，人也见不到。我去探了白英的风，她人在国外，也不知小南楼发生了什么，我没敢问，怕她看来。

    看程锴困兽一样，风转地不得已求到他这儿，傅岑心里五味杂陈。

    但还是开了：她没来学校，白霍给她请假了，说是生病，但我总觉得蹊跷。好端端的，没淋雨没风，人怎么突然就病了？

    会不会是白霍又搞什么把戏，程锴明白过来傅岑意思，不由得皱眉，我以前就总觉得他把她看的特别，神经病一样，谁知这次是不是吃错哪门药了

    那我就不知了，傅岑冷冷地，看程锴的神也是不善，怎么，你这就急了？当初你夺人所的事，就该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连这觉悟都没有。这么多年，我联系不上她的时候多了去了。要都像你这样，急都急死了。他嘴角漾一抹嘲讽，好似很有经验似的，不知不觉间气势就占了上风。

    被冷不丁刺一，程锴表微微古怪，知傅岑这是抓住机会就报仇，他脸也沉来：

    一码归一码，正说这事儿呢，你突然攀咬我什么？又不是我把她藏起来的。

    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腰板也直了：再说，我跟你不一样好吗？你别忘了，上次在町山，她可是选了我，没选你。

    扳回一局，程锴连微表都透着得意。

    呵，傅岑笑了，好像在笑程锴的幼稚，颇有就这么儿东西，你能一辈的嘲。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小事吗？我和她认识十年了，你才认识她多久，你们真正在一起，应该还不到十天吧？傅岑漫不经心，气定神闲的样简直和孟娴学了个十成十。

    被踢到短板，程锴脸上那丝得意瞬间消失了，低低地骂：装腔作势。

    被昔日关系还算不错的学生这样说，傅岑依然可以脸不红心不地和他撕破脸：

    你看不起我装腔作势，无非是你连装都装不来，因为你对她实在不算熟悉，更不如我了解她。他顿一顿，再开，说的每个字都像带着刀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我和她有那么多年的旧在，本不是你三两天就可以撼动的。你倒是想替代我在她心里的位置，可惜你没那个资本。

    程锴脸越来越难看，傅岑仿佛看不见一样，大概是骂够了，这才似笑非笑地把话切回正题：

    还有，与其浪费时间来问我一个装腔作势的人，你倒不如自己去小南楼看个清楚。来之前，我已经去过一趟了，小南楼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去。白霍没去上班，守在家呢。

    白霍从无端的噩梦惊醒的时候，外面已经隐约传来雷雨声。床时钟显示晚上七，他目光漫无目的地漂浮在半空，呼之间尽是雨清凉的味。

    孟娴躺在他怀里睡熟了，但好像睡的并不安稳，额冒着冷汗，五官微微扭曲在一起，整个人呈一不安无助的姿态。

    他这几天发了疯般地折腾她，如今看她这样蜷缩可怜模样，又忽然泛起苦涩。

    白霍低，凑近妻的脸，细细端详着。不知对方是不是在梦里也受到他压迫气息，孟娴竟闭着小声呜咽起来，呼也七八糟，尾细细密密地冒泪珠来。

    他脸这才一瞬慌起来，看孟娴是梦魇了，正要叫醒她，怀里人猛地倒一凉气，正发颤的僵住，睛也睁开了。

    她醒了，带着荒诞的梦境和越来越趋向完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