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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娴没想到自己会这时候在母校意外撞见杨岚和周凯。两个人腻腻歪歪明显在亲，于是她很识趣地转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原本她来学校是因为收到赵景辉的短信，让她老地方见，这个老地方是学校场后的小树林。她和赵景辉的学时代，偷偷摸摸又甜甜的约会都是在这片稀疏的槐树之间，以至于夏娴每次看到初恋这个词，第一反应都是一丝丝带甜的槐幽香。后来夏娴常常慨，人类的嗅觉记忆总在没什么用的地方发挥作用。

    夏娴知赵景辉选在这地方，肯定是要打牌，她也没有太不留面，因为开始打牌，意味着服。她当然舍不得赵景辉，因为赵景辉现在就是她的量密码渣男劈，小县城考M大又拿到藤校转学offer的理工科学霸，凤凰男，PUA，敲诈勒索，这些罪名任意组合叠加起来再经过她的添油加醋都足够一个搜了。

    其实夏娴现在很后悔第一次因为周凯上搜的时候自己的心态不够定，没住别人的挖料。当时网络蛆虫扒她未成年时期的初恋日记逐字逐句指指，不仅骂赵景辉丑似河童，还骂夏娴全靠镜颜，跟他俩有仇似的，夏娴看一就生理反胃。后来她看的多了便渐渐免疫了，因为她开始意识到，这世界上本就是她无法理解的群占大多数就像某音app上一个加减乘除的题目能争论几千条，一斤棉和一斤铁哪个更重能争论上万条且最赞还是个错误答案。要说这些人有救吗？很可能也是没有的科普博主的评论区永远充斥着稀奇古怪的质疑，因为如果你选择将超他们认知范畴的知识免费分享，而不是忽悠着他们搞什么知识付费，有时候甚至会对他们构成一冒犯读书多了不起吗？炫耀什么？博学家很贵吗？懂这些很吗？哪里来的优越？学历你就在上吗？人品素质才是最重要的！然而或许同样一波人又会去赞知名游戏程序员自杀的消息，令人齿冷地拍手称快，恬不知耻地把自家孩沉迷游戏的怨气转嫁在无辜程序员上，恶毒且不要脸地耍氓，毫无人可言。

    愚昧使人把作恶当作正义之举，而越是可悲的人越容易拉帮结伙聚集在一起互相化彼此的认同因为他们偶尔也多少能意识到自己的无知愚蠢，所以只能抱团取试图证明自己才是正常的大多数，大家都是普通人，砖家全是歪理邪说。夏娴渐渐发现自己年少时期对于英主义的反对其实不过是脱离社会实践的乌托式的理想，经历多了便会逐渐发现有些群就好像的的确确是不应该被尊重也不值得被理解的，似乎有些人就是没有思考能力，天生只能被洗脑被规训，被人当枪使，被人当韭菜割，你去共这些人，便等同于对自己神污染。

    一旦开始不再将这些低等生看作是人，那么他们的满粪也只不过是在展示他们生活在怎样的粪坑罢了。夏娴迫自己浏览了不少这些人的发言记录之后就锻炼了臭而不吐的功力，她这叫暴疗法。在此之后她唯一兴趣的就是怎么把这些粪废利用一，把这些废多余的力垃圾回收一。

    其实夏娴心里知自己走到现在有很多侥幸的成分，但她知自己不会回。

    夕的光线渐次失，天空逐渐陷于青白。夏娴左右等不到人，在寒风打了个寒颤，从挎包里掏手机检查信息。收件箱空空如也。她百无聊赖，又开了手机里的加密相册她不知她拍周凯公众场合打架斗殴、故意伤人的照片能在什么况起作用，但她确信，只要葛明熠当时在场，就没人会怀疑到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