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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岚当晚了噩梦，梦境基调冷绵延，她醒来时后背浸了层薄汗，像睡在凉地毯上。

    怎么了？周凯迷迷糊糊只觉被她抓得胳膊疼，几番不适后也幽幽转醒。

    我梦到你了。杨岚翻了个，与他面对面，我梦到你国了，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说不知。

    你放心吧我托福考不过。周凯合上睛，半睡半醒间嗓音沙哑慵懒。

    你还说你不要我了。杨岚角。

    为什么？周凯闭着睛笑了声。

    你说你不要一个散发着血腥味的女人！杨岚咬牙切齿。

    快睡吧周凯哭笑不得地搂她，猝不及防摸到一手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靠

    杨岚摸到床台灯，打开之后借着淡黄光线端视着周凯吞了苍蝇似的表，眨眨问：你还跟我一起睡吗？

    周凯一，一言不发地起床洗手。

    杨岚也起换，并把床上铺着的巾重新换了一条净的。

    我觉得你需要那成人纸？周凯洗完手回来后结论。

    女孩用的叫安心！杨岚纠正。

    不都一样，你知是什么东西就可以。周凯懒懒地倒回床上。

    不！这很重要！你怎么可以说一个少女穿纸！杨岚气沉丹田地怒吼，而且那个东西不太透气！穿一晚上我容易肤过！你没来过大姨妈就不要教我事！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智商！

    原来你的不仅和婴儿一样，还和婴儿一样容易过周凯憋笑叹一声，心已经开始惦记着她姨妈结束后好好抚摸一她的。

    什么叫我的！少女怎么会有？杨岚暴躁起来完全是六亲不认的架势。

    翘！周凯及时纠正。

    嗯。杨岚满意地重新往床上铺了层柔的巾，缓缓躺，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句，你如果托福考过了会国吗？

    我妈五年前就一心让我读本。周凯的大脑重新达到睡着的边缘，你如果有计划去国读博我可以努努力陪你一起去读个master，PhD就算了。

    申不到tie1校就还不如本校直博。杨岚提起这个就很惆怅，她大一刚学时踌躇满志，直接把GRE刷到了335，可惜后来发现M大的GPA极其坑爹，只能卷科研经历和connection，这就很克杨岚这题家了，我们专业的大佬们都瞧不上直博，本科能申到tier1校的神仙不用提，申不到的也都是想保研，因为这样硕士毕业之后还能再申请一次PhD。

    我的天，你们学霸的世界我永远理解不了。周凯每次听她谈论未来就一阵窒息，大好青享受生活不好吗？

    理很有趣，它可以帮你增加一个看待世界的维度，这是另一层面的享受生活，杨岚叹了气，不过同时也确实比较痛苦。像我们能理论方向，坑之前可能会想象自己的是优的理论，就像小时候憧憬的那样，但实际上手的是丑陋的计算和无聊的调参，当你逐渐意识到这个领域制造的paper大多数都可以随时变成废纸，那么你就很难说服自己所的事有意义。所以我每次看那主角甚至菜到需要考研到我们M大，但考来第一年就一作搞什么理论一作发论文的所谓文，都会到一烈的被侮辱了智商的觉但话说回来，普罗大众谁又真的对我们这些人的枯燥日常兴趣，大家幻想的也不过是个人设罢了，什么男女，都是意，用了多短的时间，发了多少刊，title堆满就哇好，谁真的想面对困难和迷茫呢？我惨就惨在，我没有办法自欺欺人说就完事儿了。

    杨岚说着说着夜又开始emo，一转发现周凯早已经睡得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