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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生气了？杨岚息的空隙里问他。

    我觉得你就是在考验我。周凯恋恋不舍地抱着她说，你想试试我对你是不是三分钟度，你需要更多保证，那我就是了。其实扪心自问，有时候我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所以你不相信我，也正常。

    我不是。杨岚在昏黄的灯光看他邃有神的睛，周凯，我喜你。

    嗯？周凯这秒钟才真正一都不生气了。

    但我知自己只能喜一而已，你就陪我随便玩玩不好吗？就像你以前那样。杨岚伸手在黑暗摸索他的，唉，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以为自己没法恋呢。

    周凯拉开她的手，困惑又失落地问她：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杨岚淡淡地开，你的人生从最初就有无数选择，考不上M大你可以国，不喜读经济你可以读哲学，不喜这款女朋友你大可以另外换个顺的，选择困难症了你甚至可以几个都要，就算娶错了人，大不了也就损失些财产，转就可以另寻新。但我不一样，我的人生只有一选择，那就是永远选择走最难的那一条路，那样就算最终我真的走不通，我也会变，走其他路会更容易。普通人的人生无法试错，因为我们承担不起试错成本，任何诱惑都可能将我们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你懂吗？

    周凯静静地听着，沉默不语。

    周凯，你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意外现，告诉我，只要跟你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杨岚摇笑笑，我知，你能到，你扮演我的救世主简单得就像解救一个路边的乞丐，你能够云淡风轻地让我选择究竟是跪给世俗还是只屈服于你一人，你甚至理所当然认为我一定会就此妥协。然而，我如果接受了这样的施舍，那么我整个人生轨迹的奋斗模式都将改变，这不需要任何付就得到一切的快就像毒，它会破坏掉我辛苦建立了十九年的大脑正反馈机制，令我人生大分快乐都显得微不足。我知很多女人渴望通过婚姻跨越阶级，在此之前我从未觉得自己有资本走这条路，现在我心理很清楚，即便我可以，我也不想，更何况这条路最终很可能也是死路。

    杨岚叹了气继续：小时候读书，读到释氏行者必守不杀戒，奉慈忍行，故有危不证鹅珠，守死不生草者。那时我给自己定好的第一条戒律就是，永远都不过更容易的人生。

    周凯忽然笑了，收了手臂将她抱得更，似自嘲又似欣然：我懂。

    懂什么？杨岚受到他的温，心彻底了节奏。

    每当我想过得不那么堕落，都会发现无论自己用什么样的方式活着，似乎最终结果都没什么太大差别，所以也就渐渐没有了试图改变什么的动力。周凯无所谓地扯了扯角，所以我懂你的意思。

    杨岚从未料到周凯会说这样一番话，一时微怔。

    如果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呢？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就是你普普通通的同学，你会我女朋友吗？周凯不依不饶缠着她问。

    杨岚一听这话，妥妥地跟狗血剧的flag似的，顿时觉自己的脑袋一秒就要炸开了：周大少爷我求你别胡闹了，你该不会要搞什么抓的离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