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咯

    又忙了几天，舒澄澄在东仕的工作告一段落，霍止和厉而川都不在，霍止工作室的人忙不过来，其他人也不敢对东山指手画脚，一步展只能暂时悬置。

    舒澄澄终于有空回千秋。虽然间也回来过几次，但还是恍如隔世。

    李箬衡看她发了一天呆，看样像没睡醒，给她了杯冰，敦促：关键时刻，你可别划。

    舒澄澄看到冰，又想起霍止。

    霍止只喝冰，杯里冰块比多，万恶的洋人习气。喝了那么多冰，手心盖上她的腰时还是的。

    她咔嚓咬碎冰块，翻翻小林给她的一大摞备忘文件，才说：没忘，不会的。

    舒澄澄打工年限到位，早就分化两个脑，第一个脑再怎么，另一个脑也能有序运转。

    临城大学彭教授的事有文，跟老彭合写书的日本教授来江城院开创意工作坊，几间事务所都和工作坊有合作，派新设计师参加，或者接收优秀学员职实习，明天是工作坊的分享会，几间事务所受邀聊聊新近的设计思路理念，千秋也在其列。

    老彭也会来看分享会，千秋再怎么灿莲地自我介绍格，也比不过在分享会上和其他所的对比直观，老刘最近跟大家连开了好几场会优化ppt，大家自信能崭角，在老彭这里的印象分稳了，上他的书就更有希望，那样千秋提咖涨价就只是时间问题。

    这事是老刘负责，李箬衡在车上给老刘画奖金的大饼，舒澄澄对着后视镜遮掉黑圈，拿起讲稿车会场。

    腰还有酸，她牵过小林的手给自己捶，老刘从她手里拽讲稿，要不我来吧。

    千秋善于利用小重量撬动杠杆，舒澄澄的小名气不好坏都是噱，这类场合往往是她去讲，看着抓，听着顺耳，合八卦，对方会对千秋的案印象格外刻。

    舒澄澄有意外，但不得一声，好啊。老刘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老刘说：你最近辛苦的。

    这是托辞，舒澄澄已经看到谭尊在对面了。老刘知他们和谭尊的过节，大概是怕她又和谭尊杠上。

    谭尊盯上的人少一个是一个，舒澄澄朝他伸手，我来，你别惹事，讲稿给我。

    老刘没再说什么，把稿还给她。

    日本教授在台上陈词，一堆华丽的日式语气词和谦辞，磨磨唧唧地给听众介绍几家事务所。

    李箬衡去了签决定先后，千秋到第一个先讲，占尽天时地利，冲她比了个手势表示兴。

    舒澄澄也冲他的方向笑，因为他后是谭尊，谭尊到在他们后面讲，向她投来不友好的目光，她笑他好在乎她和李箬衡这两个手败将。

    这样的对比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对上知谭时他们没赢过，除了东山。

    这次最大的对手又是谭尊，千秋的人惦记谭尊比惦记对象还心，个个卯着劲，不撞南墙不回。

    舒澄澄不觉得这是死心，她玩开放世界游戏的时候喜罔顾任务，彻夜举着火把节骑跑向地图边缘，雨林地图边缘是雪山飞瀑，沙洲地图边缘有钻石金矿，全是惊喜。千秋这些人都要撞翻南墙，那只能说明南墙以南有什么东西像地图边缘一样值得一看。

    舒澄澄相信能量守恒，她可能一直倒霉，但总会在别的地方补回来，千秋不可能一直输，东山有可能是转折。

    她拿起讲稿上台，翻过早已背熟的ppt，娓娓来。

    台观众脸上浮现迷惑和玩味，舒澄澄接着讲了一页，注意到李箬衡脸不好，终于回细看屏幕。

    屏幕上的ppt不是他们刚对过的那版，容糙初级，显得她的词藻格外华而不实，ppt容则是绣枕，败絮其。

    材料被换了。就在他们离开千秋、到达院、签开讲的半小时间。

    舒澄澄讲稿还在，还能靠一张嘴找补回来，不那么张，接着讲了几页，台却响起窃窃私语。

    她又看了屏幕。屏幕上的案例和她讲的东西能对上，但被移接木，原来的参考案例被换成了原州千安桥。

    正是彭教授年轻时过岔的那座桥。千安桥是座古桥，彭教授当年修缮，相信木质榫卯结构足够固，可以扛十二级风，结果修缮后第二个月千安桥在十级风垮塌。纰漏是施工方造的，但彭教授很受打击，辞职重新读了五年书，后来也再没走学院，现在千秋在他的疮疤上舞，旧事重提，比说他老婆把他绿了还丢人。

    彭教授既愤怒又低落，不想接着听，去透气。

    景很彩，不是每天都能看到舒澄澄吃瘪，有人举起手机拍摄，笑话千秋没，连基础的背调都不。

    舒澄澄过那座桥，还是把容讲完，收起讲稿和盘回台，听谭尊上台讲。旁边有酒，她拎过来大喝掉，压压翻涌的恶心。

    （晚加更）（最近打算送两个崽回榕城旅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