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值得比现在更好的一切。

    司悬这些天里加班加得整个人都有虚浮，后面又和忱意折腾一番，终于睡着个好觉，翌日临近晌午还闭着，忱意怎么推都不肯起。她了好几遍，他不仅不听，反而胳膊一伸，把她压怀里，还咬她耳朵。

    司总有些懈怠。她的鼻被堵住，说话瓮声瓮气的。

    再睡一会。他说，顺带用手盖在忱意的睛前，遮挡了她的视线。

    连续改稿，在加上突如其来的病症，让忱意的也到了承受的临界。前面还扭来扭去地想起床，视野陷黑暗后不久，又同样呼呼大睡。他的心敲鼓似的贴在她的，从肌肤传递到耳蜗，安静能听到他缓慢的呼声。

    送他离开时，已经到午。

    我晚上再来看你。他自如地说这句话，好似和以前毫无区别，间那些别扭和争吵就成了过云烟也许不算争吵，是她单方面的闹脾气。

    忱意觉得怪异，他的毅力一，装傻的本事也一。

    可是有些话最后还是得说开的。

    她换上纯棉的短袖家居服，塑料拖鞋是动款式的，还印了一双睛。左右脚加上她，一共六只睛对准司悬，哪只却都显得踌躇。忱意试探地开：那个

    嗯？听她有话要说，放门把上的手垂来，司悬转等她讲完。

    你还喜我吗？她的拇指和指互相揪，用这些小动作缓和即将说的尴尬。

    司悬不假思索：当然。

    那忱意低，从来没有这样忸怩过，也许其实我们也可以，考虑在一起试试

    司悬的动作完全停住，他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睛缓缓瞪大。

    但是但是！等不到他回答，忱意急急忙忙地补充，替跺脚，不能让别人知。

    好。他答应。

    忱意没见过这么脆的：你不考虑考虑？

    不考虑。再考虑即将到手的老婆就又要没了，趁她有这个打算的时间，当然要先把份定来，细节可以后续探讨。

    你好不矜持。她又条件反地找起他的茬。

    矜持要是有用，我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司悬说，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也考虑过这一，只是怕现在说有咄咄人，本来决定稍微缓几天再和你讨论，没想到你先提起来，那正好。我同意，我们可以不公开，一直隐藏也没关系，你追求事业上的纯粹，不希望现在付的努力有一天被其他东西替代，我也想帮你完成这个心愿。这不仅仅是妥协，也是我的期待。

    我知你值得比现在更好的一切，我想看你功成名就，无论以什么份，这才是最重要的。和我们在不在一起嗯，还是有很大关系，但哪怕最终我们分开了，我也这么希望。

    忱意提醒：但是也许，这要很的时间

    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司悬说。比起白偕老，短暂的等候都是弹指一挥间。

    我没打算和你过一辈。忱意倔地鼓起嘴纠正。

    司悬耸肩，并未反驳，却也不赞成。

    他整整仪态，看向她：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的男朋友现在要去加班，我的女朋友是不是应该有表示？

    告别吻嘛，她记得的。

    你怎么这么淡定。忱意嘟囔一句，凑上去在他边印了吻，还以为会看到他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的样，这样表现得她很没有成就，还没有当炮友的时候舒坦。

    后悔啦？他问。

    嗯。

    司悬扯一扯角，胳膊猛地拴住她的腰，将忱意整个人禁锢到怀里，在她耳边说：后悔也来不及，我走了，晚上记得给我开门。

    哦。她好像才满意，抬起眉梢，装模作样地掸他的肩膀，早回来。

    好。

    司悬踏屋，门砰地一声关上。

    他竖起耳朵，听见玄关拖鞋的踢踏声渐远，直到确认完全听不见，才猛地放松，吐纳间微微发颤。他抬起右手，颤抖着解开勒脖颈的两颗扣，用呼迫自己平静，然而还是憋不住，笑一声。

    那声之后，他反手扶住门板，找到可以暂时依靠的东西，再呼一气。

    掉眶周围的，收拾心上班，像奔赴一场满怀期待的盛宴。

    司悬：猛男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