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敌人的床 - 章七 dong房hua烛夜,诈骗jin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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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飘香,众兵将皆是红光满面。

    裴清却是战战兢兢地端着酒碗,不知该不该喝去。手酒碗被猛一撞,泼了裙甲,一只壮的胳膊将他勒过去。

    “清,喝啊!”赵锵一吞净酒,搂过弟弟,“羊都宰了,也不见你吃,大哥这喜酒,你又不喝,哈哈哈,莫不是看上大哥的新娘了?”

    裴清脸一红,无奈:“大哥莫再说笑我,我是怕夜里都喝醉了,若有敌,恐误了大事。大哥也少喝些,嫂嫂还在帐等着,别误了良辰。”

    “本帅知。”赵锵悻悻丢开他,抓起酒坛又鲸吞半坛,打架:“你不知从前,阿爷令我突袭敌营,临行前,我还要喝两坛好酒才杀得痛快嘞!”

    裴清拉酒坛,递过去一只羊:“大哥,别喝了,吃些罢。”

    赵锵接过羊,垂一块羊,却又睹思人,喃喃:“那时打一场仗来,能得赏赐百金,如今却……”

    裴清附耳去听,听见什么“连只足金的步摇都给不得”,他自幼养在军营,哪知步摇是什么东西,只当赵锵在说什么胡话,又为了粮饷而犯愁,便将昏醉的男人扛起来,搀到军帐前。

    “嫂嫂?”不便去,他只好在帐外呼唤,“嫂嫂——!”

    鸣珂端着碟枣泥糕,正坐在沙盘前,百无聊赖地吃着糕看沙盘,忽而听见外有男声呼唤:“嫂嫂——”

    原是不想理的,后来不堪其扰,只得放枣泥糕,提起裙摆气冲冲地过去。

    裴清将赵锵往肩上拽稳,正要继续喊,帘便被一把掀开,差拍在他脸上。不悦地抬望去,见了来人,却傻在了原地。

    大抵天上的仙便是这般姿容了。

    裴清无端地又想起那对笋般雪白的足,登时臊上脸,再不敢看,只将赵锵推给那神仙般的人就跑。

    “劳累嫂嫂了!”

    赵锵九尺有余,重如铁塔一般,鸣珂哪里承担得住他,反被他拉扯得跌在地上。听见他闷哼一声,男人睁开朦胧的醉,爬起来将他往臂弯间打横一抱,摇摇摆摆朝里间走去。

    一见那张脸,鸣珂心又是火起,挣扎着双:“放开!放我来!”

    “你……”赵锵晃了晃脑袋,凑过来蹭他的脸,“你的脚,还疼不疼了?”

    鸣珂一怔,别远了脸仍是推他:“不关你的事。”

    “让我——让我看看。”男人打结,手脚却是麻利地将他抱到榻上,自己则坐来,将他靴,又除了雪白绸袜,眯细瞧着足底已经结疤的伤

    鸣珂正要踢他,却见他满疼惜之,不免脚一滞:“你……”

    “你……你有没有字?”赵锵将他的足握在前,歪倒在榻上,喃喃:“我听说,你们读书的人,叫名不显亲,要叫字,才亲。”

    “……谁跟你亲!”鸣珂被他手掌挲得发,忍不住回小,“快些放开我。”

    踢踹好几,赵锵也不松手,反是耸动间颈间的虎符掉来。鸣珂疑惑地瞧了好几,挪到赵锵前,轻手起那块央缠着红绳的青铜兽符,正要细看,脚腕却被赵锵松了,反将他搂到前。

    “登徒!你放手!”鸣珂挣扎几,发觉赵锵并无别的动作,这才安静来,趴在男人前,小心起怪异的兽符细看。

    果然是虎符。只是虎符向来将帅手只留左半,需与帝王手右半合而为一,才可调兵遣将。而赵锵这枚,竟已是合而为一的完整虎符,难怪皇帝使唤不动他的兵

    “唔……”男人发一声呓语,转了转,缓缓睁开双

    鸣珂靠近丢了虎符要起,却被一把拉回来,一只糙的手将虎符回他手,他抬起脸,正撞男人邃的眉,手背也被火的手心圈住

    “你喜,便拿去。”

    鸣珂见他神迷惘,哪有白日里的坏样,忍不住一笑:“真的给我?”

    握住手背的大掌松开,缓缓捧住他的脸,带着酒气的糙指腹轻蹭一他的嘴角:“你笑了,你喜。”

    鸣珂一愣,目光微眯瞬间,冷脸来:“那……你解来送给我,好不好?”

    男人想也不想,一把拽断颈间绳,到他手,将他往怀里一搂,双手捧起他的脸,地望着他。

    “哼。”鸣珂将虎符收前,一个浅浅的笑容,抬起手也摸了摸男人的脑袋,轻声:“夫君这般勇猛,不知你麾有多少数目?”

    男人却是将脑袋在他手心里蹭一蹭,一歪便昏睡过去。鸣珂气得锤他两,却如打在铁板上,倒把自己拳震得生疼,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吐在他颈后,又和又让他上发麻,挣扎也是徒劳,这北境即使生了炭火也冷得很,有这么个铁炉来烘,不睡白不睡,便也昏昏睡去。

    鸣珂是被一阵混惊醒的,军帐外人影摇动,嘶人喊,他上盖着那件豹毯,便裹,穿上靴,小心地走到帐门边,撩开一角帘往外看去,只见士兵们正数人一列地排队跑过,他忙抓住帐门边走过的一个小兵,问:“这是怎么了?你们储帅呢?”

    小兵瞧见他上裹着豹毯,不敢怠慢,忙拱手:“突厥人从狼崖爬上来了,守哨的兄弟只回来一个,储帅带了队骑兵,已经先去了。”

    放开小兵,鸣珂转回帐,捂住咚咚直的心,却摸到什么。掏来一瞧,不是那能号令全军的虎符又是什么?

    他自然不会异想天开自己拿着虎符号令朔方军,兵符号令兵,可兵又不是不认人的死,哪能真靠一枚铜符便可随意使唤的。

    但若只是浑摸鱼,趁生天,不算难事吧?老师早先就叫他离开安,暂躲到钟南山去,如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他将豹毯系在肩,又穿了羊袍穿在上,遮住自己上显的绀红官服。而后用力翘开军帐后的压帐石,从后钻了去。他将虎符绕在手腕上牢牢握住,寻着地上的草痕迹和声摸到厩,厩旁只一个小兵看守。

    “什么人?”小兵听见动静,忙抓起刀。

    “是我。”鸣珂抬起手,捻玩着腕上的红绳,悠悠:“你不认得我?好得很。”

    小兵仔细看看,见来人乌发雪肤,好个细人,不由疑:“你是何人?”

    “罢了,我不怪你,”鸣珂抬起袖假装拭泪,悄悄勾动角,叹气:“只怪我那夫君,自我来营,又不许我门见人,又不使你们结我,今夜烛,还抛我便走。”

    鸣珂自来了这营,便从未过帅帐,小兵不曾见过他,自然不认识,不过他怀的一角豹,却是认识的——这张雪豹还是储帅前年打的,其一片还了储帅甲胄上的扞腰,哪能没见过。

    “见过夫人,”小兵不疑有他,忙拱手行礼:“夫人有何吩咐?”

    鸣珂抬起袖揩揩,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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