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实 - 57

    直到陆临野走地铁站，依然没有从方青宜冷淡的吻里回神。

    正值晚峰，地铁里人拥挤。地铁门一打开，人们鱼贯而，又汹涌挤。陆临野几乎是被后一力掼了车厢。

    滴鸣声传耳，地铁即将启动。突然，陆临野又行分开人群，赶在地铁关门前一秒了去。

    他箭步冲到对面，搭上了反方向的车。

    昨天傍晚，陆临野跟到了对方目的地。

    那辆汽车陷拥堵的晚峰，行驶得很缓慢，没开多远，就停在了路旁。买的男人从车里来，走一间咖啡馆，而方青宜的丈夫没有车。

    陆临野走到咖啡馆外，隔着落地窗，见一个穿工作制服的女孩抬起，笑着冲男生打招呼。男人回她一笑，打开柜台侧门，了后面的房间。不一会儿，男人又来，把新买的鲜仔细修剪好枝，一只瓶里。

    “迎光临，”见有客人来，女生连忙放正在整理的咖啡豆，走到收银台旁，“想喝什么？”

    站在她前的是个Alpha，相清俊，个也，眉目里残留一丝少年气，分辨不是大学生还是生。

    “我看到外面的招聘海报，”Alpha说，“请问还招兼职吗？”

    女生“啊”一声，忙说：”招人的，稍等。”跑到后，急急喊：“小恩哥，有人来面试！”

    没多久，一个人从里面走来。对方是个单薄、清瘦的Beta，五官非常秀气，有一令人忍不住怜惜的气质。

    陆临野瞳孔微震——就是这个人。

    昨天与方青宜的丈夫坐同一辆车，还一起买的，就是前男人。

    段小恩的目光在陆临野眉目间停了一停，柔和笑笑，“你好，你要应聘兼职？”

    “是。”陆临野听见自己说。

    陆临野外形众，适合接待顾客，之前打工总是轻松通过面试。这次也不例外，他简单介绍了一自己况，就被顺利录用了。

    他的打工时间是工作日晚上及周末，还有另一个Beta女孩则是全职。女孩格开朗，不到几天就与陆临野熟稔了。

    一天晚上，咖啡馆即将打烊，店里空来，已经没有客人。女孩走到后门，了支烟，也递给陆临野一支。她聊起自己的混账前男友，脚踩两只船，狠狠骂了一大段脏话。骂痛快了，又问陆临野有没有喜的人。

    人很奇怪，跟亲近之人都不愿聊的话题，有时却轻而易举告诉陌生人。陆临野了烟，闷声说：“有。”

    女孩笑笑：“你得这么好看，又是个Alpha，应该很多人跟你表白吧。”

    陆临野没接腔，过了一会，突然问：“你有没有见过小恩哥的恋人？”

    段小恩很少晚上过来。工作一周，陆临野只见过他两面，也没发现他跟方青宜的丈夫有其他往。

    “怎么问这个，”女孩开玩笑说，“你喜小恩哥那一款？他是Beta哟。”

    “……”

    陆临野不答话，女孩也不再揶揄他，主动回忆起来：“没听小恩哥聊过个人，但据我观察，他有喜的人。”

    “怎么说？”

    “小恩哥的公寓，就在这附近，有次我上班，见到一个Alpha站在楼。那个Alpha又又帅，气场很，连我这对大帅哥无的人都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然后你猜我看到什么？我见到小恩哥从公寓楼里跑来，很急地跑向那个人，恨不得扑对方怀里。”

    “那个Alpha的反应呢。”

    “那个Alpha……他倒没什么反应，毕竟小恩哥也没真扑嘛。那人没什么表，我看不准他对小恩哥的态度，不过，小恩哥可满都是他。”

    女孩说着，拍拍陆临野肩膀：“所以，不要考虑小恩哥了。”

    陆临野知女孩在开玩笑，哼笑一声。

    天上繁星，不远的酒吧传模糊音乐。陆临野没怎么过烟，只觉烟草呛，熏一苦闷味。他笑意褪去，嗓音暗哑地说：“你知我喜谁吗？你见到的那个又又帅的Alpha，我喜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