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 - 2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昨天你喝了多少才能说这话？”罗氤也不抬，“完梦了就快回去。我很忙的。”

    “嗯……”罗绮在办公椅上转了一圈，“但是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从十年后回来了啊。”

    “你怎么证明？”

    “不是应该无条件相信我吗？”

    “前提是如果你没有说谎成的话。”罗氤耐着放笔，“你怎么证明？你能说彩票号码或者类似的东西吗？”

    罗绮匪夷所思的表，“为什么我非得记那东西啊，有必要吗？”

    罗氤了嘴角，“或者你只是以为自己从十年后回来了而已，黄粱一梦，其实这只是一场梦？”

    罗绮把后脑勺压在椅背上，“我倒希望。但我清楚地记得那厌恶和拘束的觉。你能相信吗，到最后我宁可睡在酒店里，就为了不见到苏觅那张脸。”罗绮讶异的表，“我恨他恨到那地步，我清楚地知他要作什么表，说什么话，但我却一秒钟也不想见到，光是想象那场景就让我作呕。他让我到束缚，他属于家，那个我不想涉足的分。”

    罗氤了桌面，她到罗绮的病又犯了，原本看对方追求苏觅的样她还以为对方改了，但看来本难移，或者是因为太过喜，所以甚至都到了想象结婚以后场景的程度？罗氤思索，“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他问。

    罗绮顿了顿，他略微思索，然后给了自己的答案，“因为很方便。”他看着罗氤，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像是终于能肆无忌惮地说真实的想法，这个想法潜藏在他的心里那么久，以致破壳而的时候罗绮到那么愉悦，“因为很方便。有人帮我打理所有我不愿意的事。被人纠缠的时候可以用已经结了婚搪过去。我不用关心所有的琐事。因为它们都不再属于我。我可以不负任何责任。”罗绮张大了睛，“对。因为很方便。”

    罗氤在这个时候相信了罗绮的话。她到如果剥离血缘的份，但毫无疑问坐在她对面的人足以被称为人渣，但可惜的是血缘的线阻碍了她正确的判断，“既然可以重来。那你快和苏觅分手吧。我原先怎么和你说的，找人玩玩就算了，但找到那白纸一样的人就要负起责任。只想着索取不想着付，害人不浅。”

    罗绮后仰，他地呼一气，再低的时候他问，“我能在这里休息吗？”

    “不能。快回去。”罗氤毫不留地回答。

    罗绮在走回学校的时候不停地思索。他对于终于找到的这个答案到新奇不已，所以这就是他心甘愿地愿意和苏觅在一起的原因。苏觅是他的底线，对，即使他被小人抛弃了辱骂了，所有人都骂他不负责任是个人渣，但他有地方可回，苏觅在他里是个沼泽，没有底线黏懦弱，但对方无条件地原谅他包容他。只要带他去吃个饭，或者和孩一起去哪里玩玩，对方自然会忘的一二净。所有对他的责骂又都会在‘他有家’这个条件上转上两圈，再落到他上时变得无足轻重。

    苏觅是一张白纸，但最后罗绮厌倦了自己涂画上去的图案。

    “唔。”罗绮停住了脚。他知自己该和苏觅分手了，但既有的条件太过舒适，他到有些难以割舍。

    Omega一般在有补贴的况一般不会选择住在学校里，罗绮顿住了脚，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苏觅的公寓楼。要不要上去呢？罗绮驻足。天还没亮他就从苏觅的公寓里来了，现在又已经是午了。他逃了一天课。但也没什么，只是试图找回以前的觉而已。在享受家带来的便利之前的生活，在他到无拘无束，曾经有着无限的自由的生活。

    “罗绮？”

    罗绮现在不用决定了。就是那么巧。苏觅推开药店的玻璃门，然后看见了他。提着塑料袋的Omega和招手打招呼，小跑过来，几乎不容得罗绮的拒绝。Omega为避免错误的发期每月服药。罗绮在知的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觉得这就像是给野兽拴上铁链，然后在需要的时候松开枷锁，那野兽的名字叫受。

    苏觅抱住了罗绮，结实的躯碰到的时候却是柔的，罗绮的脸埋在了苏觅的里，他抬看苏觅，苏觅的睛亮晶晶的，“你来找我的吗？我好兴。”

    就这样不给罗绮一否定的假设，“唔。”罗绮应答。然后抱住他的胳膊再收了些。见到苏觅的时候罗绮有一段时间很想画画，他觉得苏觅的那么，每一块肌都是的，而收动作的时候让人移不开光，面对这躁动时罗绮总是到记录的望，而那又必须自他手，必须是他的心血凝成。就像格利翁塑造了自己的人一样。

    “罗绮，要不要去我家？”苏觅在罗绮的耳边小声说。脸颊连着耳朵红了一片。苏觅认为罗绮喜，于是这就成了他唯一取悦罗绮的方式。而事实上，罗绮的确。

    抱着他的胳膊鼓鼓，又那么柔，罗绮略微地思索，他一个笑，“好啊。”

    和苏觅时总是汗淋漓，对方是的，饱满地鼓起，于是去的时候了另一个人的的总是格外地鲜明，Omega那么，这是一块女地，而他发掘了这个人。抱着苏觅的大的时候罗绮胳膊的青都在鼓起，他一一往里撞，汗从额模糊了视线，罗绮把脸压到了苏觅，里面的时候他满足地叹息。苏觅事前就吃过避药了。而罗绮实在不想。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对苏觅的就是混杂的。以后也是这样，他愿意和对方在一起多半只是因为对方‘好用’。意识到这在某程度上可真是让人对自己心灰意冷。罗绮从苏觅上爬了来，苏觅颤抖地息，如今才找回了一声音，“不冲个澡吗？”

    “不了。我有小组作业。”罗绮面不改地说，“我要先回去了。”

    “啊……”

    罗绮碰上了门。起码这个时候苏觅的对他的引力依然不可阻挡。他记得后来他想的尽是一些懊丧的东西，苏觅的很好，也很好，但苏觅这个存在让人无法忍受，罗绮记得他想过如果苏觅哪天哑了或者断胳膊断就好了，如果丧失意识了那更好。所以后来他的也只是苏觅的而已。或者一开始就是。罗绮扬了扬眉。

    他知他什么时候该和苏觅分手了。等到他玩腻了苏觅的为止。

    罗绮轻轻地哼着歌，走到宿舍门的时候他敲了敲门，椅刺啦的声音想起，然后门打开了，“还知回来啊你？昨天检查卫生不知？地和桌全是我搞的。”吴寒抱怨。

    罗绮扬起一个大大的笑，的足够让吴寒起一疙瘩，“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