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之森 - 05 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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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多,林星遥才从网吧回家。他还在楼转了几圈,把上二手烟的烟味转散了,才噔噔跑上楼门。

    他刚一门,就听到外婆在厨房里喊他,“遥遥!”

    林星遥吓一贼心虚“唉”一声答应,偷偷闻自己上还有没有烟味。外婆几步从厨房来,他立刻放手站好。老人走过来,“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今天晚上没上晚自习。”

    林星遥没想到还是被逮住,郁闷不敢吭声。老人生气,叉着腰问他,“逃晚自习什么去?又跑去网吧了?”

    林星遥心虚,“没有啊。”

    “那跑去什么了?课都不上了,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晃,多不安全!你小又傻乎乎的!”

    “我那个......我衣服。”林星遥终于想,忙把自己手上一团衣服举起来,“我上被茶泼了,我买新衣服去了。”

    “你看我新衣服,加绒的。”林星遥把上的黑卫衣拽给外婆看,又把换来的衣服拿来,“你看嘛,这上面都是茶,我上也有。”

    外婆见他换来的衣服上一大团污渍,“哎哟哎哟”地把衣服拿过来,“怎么搞的你?怎么把茶喝到上去了,哎呀——也不知洗不洗的净,笨手笨脚的......”

    老人忙去卫生间给他搓衣服,林星遥溜回自己房间,从书包里拿作业本,像模像样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外婆哼哧哼哧给他搓完衣服去台晾好,转回他房间,见他在写作业,本想责备,看小孩瘦瘦乖乖的,生怕挨责备的模样,重话又每次都说不

    “遥遥,你跟外婆说实话,是不是不喜读书?”外婆问。

    “没有......”

    外婆没好气指他作业本上的字,“看你写的字,鬼画符!”

    林星遥一听外婆教训他就疼,刚想耍赖,就听外婆又问他,“你那个成绩很好的朋友,叫什么来着?”

    “许濯。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俩关系好吗。”外婆说,“周末叫他来家里吃个饭,我去买好菜。”

    林星遥一愣,“来家里什么?我们家从来没来过外人啊。”

    “难得听你小提你的同学,你不是他的吗?请人家来家里吃个饭,外婆也认识认识。”

    林星遥觉得外婆讲得很有理,开始有小雀跃起来。“叫朋友来家里吃饭”对于他来说很新鲜,仿佛象征一个重要事件的发生,如果成功,以后许濯就不单是简单的朋友,是“来他家里吃过饭”的好朋友了。

    林星遥上拿手机给许濯发消息,[周末有时间来我家吃饭吗?我外婆说要好吃的。]

    这次许濯也很快回复过来,[好。什么时间?]

    林星遥哪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怔了半天才起来,跑去问外婆周末什么时候吃饭。

    家里难得有客人要来,祖孙俩周六一大清早爬起来,给家里搞卫生。外婆向来勤快,家里一直都很净。虽是病了,也没让自己散了神,依旧每日早起买菜,饭,搞卫生,给家里小孩洗衣服等等。除了要住院的那几天,总是从早忙到晚。

    十的时候,老人就开始在厨房备菜。林星遥依旧穿着那件黑卫衣——家里衣服不多,他自己也懒得换,总是逮着一件衣服老穿。他趴在床上拿手机和许濯聊天,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过来。

    许濯说,[我已经门了。]

    [这么早?]

    [不然怕有的人心急火燎等不及。]

    [我没有心急火燎!]

    许濯发来一个摸摸的表,[好好,你没有。]

    许濯的家在市心那块,林星遥的家在老城区,距离有远。半个小时后,林星遥听到家门被敲响。他踩着拖鞋跑去开门,打开门就见许濯站在门外,一绒外,针织衣,浅,穿一双净帅气的靴,上污渍也没有。他手里还提着上门的礼品,的站在那里,人仿佛会发光一样。

    “久等。”许濯站在门外,规规矩矩的,“地方有不好找,了些时间。”

    “我们这儿老小区,附近可,一般人导航都不会走。”林星遥给他找来拖鞋,一时有不知怎么应对。这是一次他的同学来家里,他都不知该怎么接待。

    另一方面,他们的家很小,是外婆的旧房,再如何打扫收拾,也无法扫去陈旧泛黄的气息。而许濯整洁,光鲜,与他的家一也不适合。

    “来吧。”林星遥还是有些张,“家里打扫过卫生了。”

    许濯,“嗯,很净。”

    他门来,把礼品放在一边,换上林星遥给他的拖鞋。外婆听到声响,边往围裙上手边来,“遥遥的同学来啦——哟,得真帅!这么的个呀——怎么还带东西过来?小朋友太客气了......遥遥,快去给人拿喝的,傻杵在那什么?”

    林星遥赶跑去厨房从冰箱拿饮料,那还是他昨晚特地去小卖买的,就为了今天拿给许濯喝,结果自己一张给忘记了。

    外婆还要饭,叫林星遥好好招呼同学。林星遥把饮料递给许濯,许濯接过来,饶有趣味开,“遥遥?”

    林星遥听外婆叫他习惯了,乍一听许濯这么喊他,莫名羞耻,“嘛。”

    许濯正经答,“听起来好可。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林星遥快被他说脸红了,胡答应来,“随你,反正......别在学校这么叫我。”

    林星遥带许濯到自己房间坐,他的房间小,就一张床,一张桌,一个单柜的衣柜。但有个窗,窗,因此房里光线很好。床单被都是新洗的,被和枕整齐码在床,老式鸟的纹饰,一看就是老人的品味。书桌上一个小台灯,放着林星遥的书包,杯和文,椅上垫着一个旧布料拼成的,四个角用绳绑在椅上,绳已脱线翘起。

    许濯脱,环视这个房间。林星遥给他拖来椅,转过,许濯就自然地转过视线,看着他,“每天都把房间收拾得这么整齐?”

    “差不多吧,外婆闲不住,天天都在家里搞卫生。”

    许濯问,“你和外婆两个人住在一起?”

    这话问的有些突兀,叫林星遥一没有防备。但他很快调整心,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对啊,你也听说过我爸的事,他被抓去了,我妈也早跑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

    许濯歉意的神,“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什么。”林星遥无所谓。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不会去想这些事了。

    外婆了一桌菜,给许濯添一大碗饭,招呼他,“小许得这么,平时三餐都吃不少吧?来了咱们家,可不能给你饿着了。”

    许濯笑着接过碗筷,“谢谢外婆。”

    林星遥有别扭,“你叫什么外婆啊。”

    许濯无辜的表,“那我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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