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惊梦gl - 04、chun如许、dao经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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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太元观更加布置辉煌,远远从牌楼望过去,一片颜鲜艳的旗幡与火红的灯笼在树影与层层殿宇间相辉映。

    文卿拾级而上、牌楼,正面是一座飞檐叠翠的二层山门,左右一共三扇大红门。牌楼与山门之间是一片旷阔的平场,右侧是一排矮小屋,左侧则布了一片池塘,锦鲤成片,池上拱着一座小巧的白玉桥。

    昨日她来的时候,观攒动,故没有仔细参观,今日见早,观人烟寥寥无几,环视来,才觉有几分令人神怡心静的庄重雅致。

    清晨的寒风带来阵阵青烟香气,文卿穿过山门,亦如昨日般站在钟鼎前持香阖目。

    人诵经的声音不绝于耳,旗幡猎猎,檐角风铃被风作响。

    黑暗,她细细嗅着这味如似麝的香气,脑海却不禁浮现那抹莲青影,以及伴随她一同现的、杖端轻叩青石地板的声音。

    她依旧闻不惯这烈的木质香气,仿佛让人眩,此时却不禁觉得别有韵味,就像……

    “是降真香。”

    忽的,一清幽声线在文卿旁响起。

    低喃犹如耳语一般。

    文卿怔了一,遁声望去,只见鹤生已经站在她边,亦如昨日。

    ——就像这年轻丽的女,即便瘸了一条,拄着手杖,依然松形鹤骨、朗艳尘,带有一怪异的、扭曲的

    前来赴约,文卿穿的是云雁缎袄与朱砂锦裙,裹着青缎披风,上漆黑油光的纂儿别了两,耳坠与簪一。她已用心装扮了,不过站在她面前,却又显得落于俗了。

    鹤生将持香的手从额前落,侧首看着她,继续:“宋姑娘似乎有些闻不惯这个气味。”

    “啊…恩,是有一,这是我第一次来观,”文卿有些不知所措地躲闪着视线,莲步至钟鼎前,“不过闻多了就好了。”

    记忆,他也经常木质香,不过至于是不是同一味,太久了,她决计是想不起来了。

    鹤生将手杖递与后小厮,跛着脚上前,“那大概就同我第一次闻见女上的胭脂粉味是一样的。”她左手两指持香,右手则一支一支从摘取,依次香灰。

    她的指尖被冻得有些泛红,手指虽然细,却不是大家闺秀那般细伶伶的葱指,而是微微带了骨节,淡紫的血分明,要说这是生惯养的仕官公的手,亦可。

    文卿想这兴许是教的规矩,便懵懂地学着她的动作依次上香。上毕,鹤生侧作了一请,文卿颔首上前,有些局促地随她一走。

    “第一次闻见胭脂粉是什么时候?”她问。

    “是四年前刚山的时候。”

    四年…前……

    文卿脚已有半分虚浮,“还记得那是什么觉么?”

    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问,但对方听罢,仿佛认真地回忆起来,片刻答:“觉…有些眩。”

    她话带着笑意,不知是笑当初自己年少轻狂,还是笑那段关于胭脂粉的回忆。

    二人拾级而上,由北殿鸾台折右侧狭窄夹

    夹很是昏暗,诵经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文卿低看着自己随步伐而潋滟起伏的裙摆,心思忖着她的回答。

    眩……

    她没想到对方会同自己所想一样,但转念一想,不禁又心生好奇。

    在文卿看来,“眩”一词总是带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意味,尤其当这个词用以形容一个人的时候。

    缄默了良久,她终忍不住了,抬,神使鬼差地问她:“……那觉得我呢?”

    当话音落的顷刻间,她的呼几乎都要窒住。

    鹤生的脚步停,微微垂眸俯视她。文卿对上她波澜不惊却十分专注的视线,好似莫名有了勇气,继续:“觉得我上的气味是怎样的?”

    鹤生的笑意又加了几分,颇为意外地打量她。

    文卿敛容屏息,被她玩味视线看得逐渐茫然动摇。

    显然她不该问这个问题。文卿后悔莫及,到底她们只有两面之缘,尚未亲近至此,何以问得如此唐突。况且如今四年过去,想必她再不会对这气味有别样觉了。

    “抱歉,是我多言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请稍等一。”鹤生将她手臂抓住,上前了一步,将她拦在墙之间。

    文卿心猛地一震,“怎么了?”

    “失礼了。”

    言罢,影缓缓倾覆来。

    片刻,一双微凉的手将她颌向一侧抬去,文卿便觉细密发撩过颈间,一气息搔在她耳的肌肤与寒上。

    这人是在闻自己上的气味。

    当她意识到时,仄而暗的夹,空气好似都凝滞了般。她的手掌抓着她的肩膀,文卿亦抓着她衣服,闻着她上淡淡的木质香气,腔益发鼓动。

    但一刻,文卿便发现她的气息正极缓慢地、向她咽的位置一寸一寸探索,仿佛一刻就要将她分的野兽一般。纤细洁白的脖颈因急促的呼而一张一弛,婉转起伏、动。这怪异的联想不禁让文卿浑都战栗起来,呼也渐觉局促。

    一意从心底钻来,像被焚烧。

    她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微微扬起脖颈,望着摇曳的斑驳树影,神思作一团,“…这是戏我么?”

    说话时,咙微微震动,炽的气息也随之顿停。

    鹤生将她放开,起时,气息从她脸侧掠过。她退了一步,文卿看见她眉目间仍是一派云淡风轻,一双眸得幽潭也似。

    她:“姑娘若是戏,贫便也是戏;姑娘若不是戏,那贫亦不是。”

    文卿怔了一,恍然明白原是自己问得轻浮了,她以为自己这是在调戏撩拨她。她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方启,这时,夹又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是关山,文卿忙侧过去,颔首避视。

    关山将二人打量了一番,与文卿颔首示意,遂与鹤生:“可算找到你了,小师叔,我师父让你过去。”

    “怎么了?”

    “师父她搬东西的时候腰闪了,让你代她过了今天的法事。”

    鹤生回看了她一,文卿察觉二人视线,忙:“不必顾及我,也不是什么要的事,改天吧。”便仓皇跑走了。

    鹤生冷哼了一声,“你师傅倒以为我脚方便?”

    “又没让你跪,况且这里除了师父,就数你的辈分最大。”

    “可我也不是你们观的人,让她忍一忍自己去。”

    “很快的,你就站在最前面把宝诰念完就行了。”

    后来,也不知关山同鹤生是怎么拜托的,鹤生终究是穿上了降红法衣,结莲冠,站到了队伍当去了。

    观敲锣打鼓,人越来越多。不时,法事闹闹开始了,文卿魂不守舍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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