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越演越崩 - 侍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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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桓极少听到侍月峰的名字。

    他虽在极天门资质只算等,但在寻常凡人间却是少见的天才,自幼聪慧、过目不忘。而每个拜极天门的弟第一件就是要牢记门二十三座峰的名字和与其相关的过往,比如飞蝉峰就是丹修一派的地盘,疏狂峰则归属剑修一门,斜峰与云峰是挨在一起的姊妹峰,门女修多是住在那一块的云云。

    可唯独这个侍月峰极少现在众人,就连刚门时,领着大家学习本门历史的授课老师也将这座峰和峰上的主人以几句话简单带过。加上门师兄师有时听闻新来的弟谈论侍月峰时都会言喝止,此以往,一众弟便默认侍月峰是门禁地,毕竟修真界这么多门派,大分门派都有那决不许弟随意的地方。

    此刻侍月峰,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张的站在台阶前面,看着绕着山 峰盘旋而上的阶梯,始终不敢踏第一步。

    虽说侍月峰比极天峰要稍矮一些,可真的站在峰脚望上去时,依旧能够觉其大巍峨。而这通往峰的台阶有如一条蛇缠绕在山峰间,越往,阶便在云层间穿错,恍若某个硕的活。至于那不见的峰就更像是这条蛇张开的,等着猎的到来。

    飞蝉峰峰主将他送到侍月峰后就走了,速度之快就好像后面有什么洪猛兽,连一句嘱咐都未曾留

    于是庄桓光是在底心理建设就足足了一个时辰,他心里终究还是委屈的,可此时本不会有人来听他诉苦。他本就父亲早亡,是母亲带他在极天门外跪了足足一个月才终于给他求来一个拜仙门的机会,他又怎么敢就这么放弃离开呢。

    少年捉着袖用力抹去脸上的泪,因发育而凸起的结因他张吞咽的动作而上一动,他把咬的发白,才终于鼓足了勇气踏上第一台阶。

    乎意料的,他的动作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这个在极天门人人对其的存在噤若寒蝉的地方,在众人心底默认为本门禁地之,却没有设任何禁制用来阻止旁人

    但这似乎又从侧面衬托此地在门众峰主及弟有多么的不可接近。

    ……

    从峰底第一层台阶往上走,一直走到峰,足足了庄桓四个时辰。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一来是这条路本就十分漫,二来则是庄桓心胆怯,故而放慢了脚步,等他来到峰时,太早已落了一半在地平线,余晖将天际染成淡淡的绛紫

    脚与峰的距离在他万般磨蹭终于归零,忽而脚,庄桓往前冲了几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冬日的严寒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日的温

    这峰上竟设了个四时阵?

    他心错愕,又往前走了几步,面上传来的觉验证了他的猜想。修之人多得先行炼,特别是筑基期后,于是人间四季的温差便对他们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即便是女修也无需在冬日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而四时阵顾名思义,取的是夏秋冬这四时,阵季节气候可随其主人心意改变,不受外界影响。可因大多修士不畏严寒酷暑,这四时阵被创造以来就很少在修真界派上什么用场,要不是庄桓在课堂学习认真,也不会一就将其认来。

    显然,这个阵法此时的季节便是日,正值开,万复苏之际。地上星星的缀着刚芽,唯一一棵柳树随阵拂而摆动其枝,偶尔落几片叶在一旁的潭起几圈波。

    潭边还摆着一张并不大的石桌,且只有两个凳,想来这里的主人也知此地并不会有什么客人前来拜访,故在招待方面就没太多准备。

    庄桓心暗自鼓劲,抬脚便朝不远的一座青瓦小屋走去,但他才走了两三步,就听到吱呀一声,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一个人来。

    他听到声音就意识的想找地方躲藏,可这峰除了那屋外就只有一棵柳树可供人藏,却离他足有数丈,本来不及藏过去。于是他只能抬起来看向来人,却不想竟愣在了原地。

    来人是一个约莫二十上的年轻人,乍一看去时不知为何的将其忽略了过去。可这儿毕竟就只有两人,于是他只能再将视线移回对方脸上,也正是这一看,才教他看的呆了。

    世人常一样米养百样人,庄桓对此自然以为然。修之人本就超脱凡俗,他在极天门待了两年,大大小小也见过几十个姿容众之人,不知为何,此时想来竟无人能与面前之人相提并论的。可他心琢磨半晌,却想不一个能形容面前之人的词汇,若称其清隽疏雅则稍显朗,可说他仙姿佚貌却又过分柔媚。

    他脑思来想去,竟没注意到对方已慢慢走到自己前。

    说来也怪,四时阵气候温和,他上却还披着一件月白大氅,而且他单薄,面也比常人苍白一些。

    “你是谁?”

    直到对方开,庄桓才惊觉自己竟看对方看到神,他脸上飞快的窜起一抹红,结结:“我,弟,弟是,是飞蝉峰的弟,那个,今日前来,是向,向您请罪的。”

    那人歪了歪:“你是个结?”

    庄桓当即猛地摇,可还是有些不太听话:“弟,弟不是结,就是,就是太张了。”

    那人放柔了声音,:“你说你来向我请罪,请什么罪?”

    庄桓闻言立刻跪了去,从袖一个手掌大的细颈小瓷瓶,奉了上去:“弟昨日守夜时犯错,不小心将峰主为您炼制的生丹给毁了,峰主说重练一炉需得半年时间,所以,所以弟上来向您请罪。”

    生丹顾名思义,能助人生,只是修之人的寿命本就随修为的增而延,若面前这人真是一峰之主,照理是用不到这生丹的。但看他面苍白,带有病容,想来生丹对他另有其用,所以飞蝉峰峰主才如此小心谨慎。

    那人从庄桓手里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这里面放的是炼制失败的生丹,当然没什么功效,只是拿来证明确实是炼制失败,而非将那大把的珍贵药材拿去私用。

    庄桓低着到对方冰凉的指尖如蜻蜓般在自己掌心拂过,激的他一阵战栗。可他依旧不敢抬,无安放的视线粘在那人曳在地上的大氅摆,心如鼓的等待自己将受的责罚。

    可对方却没立刻开,慢慢走到潭边的石凳旁坐了来,然后问:“现在是哪一年了?”

    庄桓心惴惴,报了一个年份。

    那人跟着念了一遍,突然轻叹一声,:“已经三百年了。”

    他开瓷瓶的,将里面那些炼制失败的丹药随意的倒在了一旁的潭里,潭养着几条蝶尾金鱼,百年以来早有了灵,就算是炼制失败的生丹对它们也有奇效,此刻闻到药香立刻摆着如云如雾般的尾游过来,一一个的将倒的丹药吃了个净。

    随后,他将空瓶丢给了庄桓,少年连忙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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